HP:阿瓦达闪电链,小子第133章 礼物但是试探与回应
伊雯刚在桌前坐下,身边就挤了一个人。 哈利发挥出了找金色飞贼的速度闪现到她身边,挨着她占座,目不斜视地隔开其他人,尤其是某个正要走来的里德尔。 伊雯:“汤姆,要不你和盖利一桌吧。” “不用。”里德尔压根没给哈利眼色,懒得和小鬼头计较,他挥挥手,“我先走了。” 里德尔本就不是那种能其乐融融过团圆节日的性子,孤僻冷漠是刻在他骨子里的,说实话,即使是现在,能让他放在心上在意的也只有伊雯一个人而已。 一大家子用圣诞晚宴?像什么东西。他又不是缺爱的小巴蒂·克劳奇,飞蛾扑火般向温暖的地方拥去。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里德尔只觉得他们(除伊雯)吵闹。 “好吧,随便你。”伊雯本身也不是老教条主义,非要形式化过日子,到头来整得所有人不开心。 她看得出来里德尔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大如山沟,那不如给彼此留下适当的空间距离。 等到里德尔身影消失后,哈利忿忿不平地切了一块牛排。 “伊雯,那家伙不怀好心。”哈利立刻开始说坏话,“我建议你要不多带一只狗,好安全一些。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关门放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闻言,深深点头,赞同。 小巴蒂擦了擦嘴:“我会看着的,小天狼星?他不合适。” “你平时在办公室里,而且你能任期满一年吗?”小天狼星反唇相讥,“噢,我还忘了你一个前食死徒,万一哪天又感受到黑魔头的召唤,脑子一热去为你的主人效力了呢?” “效力?不不不。”小巴蒂笑了起来,带着蛇类特有的残忍,“如果真出现了那一幕,只有一种可能,我暗中蛰伏在他的身边,伺机寻找他的弱点,然后一举咬中致命的要害,注入毒液……他不能活着。你说主人?他才是挡了我主人的路。” 蛇很擅长在阴暗处蜿蜒攀爬,悄无声息绞死猎物,而这点,生活在阳光下的狮子们恐怕永远不会明白。 小巴蒂最期待的可是伊雯的赞扬,他有多仰慕伊雯,就有多恨不得将代表着自己“不堪回首黑历史”的伏地魔挖个坑埋进土里这辈子别再重见天日。 饭桌上又吵吵嚷嚷起来。 盖勒特一手撑着脸侧,略有些感慨地从旁观察这热闹场景,他闲闲地一撇头,冲着伊雯说:“汤姆·里德尔对你没有威胁。” 伊雯耸肩:“本来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 盖勒特忽然笑了一下。 伊雯疑惑地抬头看去。 盖勒特摸了一把她的发顶,平静道:“没什么,吃饭。” 他就喜欢他们挤挤挨挨想游向饲主结果都没得到一个眼神的样子,多来点,爱看。 “那个十六岁的魂器,明显还是年轻了,眼神都藏不住的锋锐。”盖勒特哼笑着,与伊雯闲聊,“在你手上他估计没有翻身的可能,我并不担心,姐姐你开心就好了。” 哈利耳朵尖,听到了这段话,有些气鼓鼓地扭头看来。 哈利:异端!异端!汤伊是异端!! 哈利:犬伊才是王道! 盖勒特:笑死,我伊雯独美谢谢,亲情才是最香的。 哈利:你说得对,亲情最香,伊雯姐姐你看我…… “姐姐。”盖勒特忽然出声,吸引了伊雯的注意,“圣诞快乐。” 伊雯眼睛骤亮,乐滋滋地扭身一转,给了盖勒特一个大大的拥抱。 “以后我也会常来看你的盖利,我最爱你啦。”她热情地亲了一下弟弟的侧脸,“要是你在纽蒙迦德住得不舒服不开心了,一定要跟我说。” “噢,我亲爱的姐姐。”盖勒特笑了,低头捧起女孩儿的脸,“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时隔百年,能再次见到你,已经是我不敢奢求的奇迹了。” 伊雯心疼极了:“盖利……” 盖勒特笑眯眯地把女孩儿搂在怀里,拍抚她的背。 然后给桌边沉默围观的几人递了个眼神,自己意会。 哈利:…… 哈利愤愤地又用刀叉划拉盘子。 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争风吃醋,幼不幼稚! 你们黑魔王的心眼都这么小的吗? …… 夜幕铺上天穹时,猫头鹰们便开始了它们辛勤的工作。 去年,除了伊雯神来之笔的麻瓜装修之外,是没有任何能称得上“礼物”的东西造访纽蒙迦德的。 今年也本该如此,他以为该如此。 然而,盖勒特望着窗外空寂色的弦月,负着手向楼梯走去,黑暗在台阶上无限蔓延。 在他的脚步停在第三级台阶时,一阵翅膀扇动的异响传来,而后是猫头鹰哐哐哐的砸窗声。 盖勒特诧异地看去,在月光笼罩之下,来自霍格沃兹的信使正牢牢站在窗棱上,圣诞节的礼物盒凝了薄霜。 他取出礼物盒,将盖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本薄薄的相册。 他听见自己的呼吸都轻了一分。 捧起相册,将之翻开。 一页,戈德里克山谷盛放的英伦玫瑰。 一页,霍格沃兹变形课上沉着的红发教授。 一页,凤凰栖木之下闭目歇息的迟暮老人。 没有留言,没有贺卡,甚至一个熟悉的笔迹都没有,盖勒特翻来覆去地看、去寻找,终于在相册页面的夹缝中,掉出了一张羊皮纸。 空白的羊皮纸。 盖勒特看了半晌,倏然抬手捂脸,他的肩膀在轻轻耸动,唇畔却是遏制不住地扬起,泄露了笑音,横跨五十年的光阴,他终于看清了自己。 认输吧,他说。认输吧,承认吧,你明明一直等待着这一天,你心底是期待的。 他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空无一字的羊皮纸,这是信号。 意味着——你的信件,我不会再拒收了。 …… 与此同时,霍格沃兹的校长室。 邓布利多给斯特奈尔喂了一些零食,坐下来拆开礼物时,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脸上带的笑意,比之往常少了几分沉重的东西。 有时候,要迈出那一步也并不难。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再被拒绝一次。 枉他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到头来还得自己的学姐推自己一把,才敢有那一步的勇气。 他在怕什么呢?怕自己的臆测得到验证,小心的试探得到的只有厌恶与仇恨的回应? 几十年过去了,他们都被时间困在原地。倘若不出意外,也许这就是永远。 邓布利多打开礼物盒,拿起相册来来回回地看,看着看着,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果然是记忆里的样子,张扬跋扈的金发少年,太阳般的飞鸟。 他的指尖触上了办公桌上那张空白的相框——这回,它终于不再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