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师兄,退宗后师妹都悔哭了第91章 其实你也很不好受吧?
“你……” 看到凤夭夭现身,叶天啸瞬间浑身冰凉,今时可不同昨日,没有神霄宗三大灵尊坐镇叶家,在凤夭夭这位巅峰灵尊面前,他根本不会有任何脱身的可能。 不过,他也未见得怕了凤夭夭,沉声道:“凤前辈,不知你可听说沧溟圣地叶家?映月宗固然是大乾国一等一的大宗门,但对我叶家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劝凤前辈还是莫要动我为好,以免给映月宗招来大祸!” “哦,沧溟圣地叶家呀,那你听说过天凤一族吗?” 凤夭夭随口说道。 天凤一族? 叶天啸呼吸一滞,这等名震大陆的远古级势力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与这等势力相比,莫说沧溟圣地内的一支强族,便是整个沧溟圣地,都没法与之相提并论,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 这凤夭夭竟然是天凤一族的人? “有容氏勉强还能让本祖忌惮半分,沧溟圣地叶家算什么东西?你让沧溟圣地的圣主过来,看他敢跟本祖这样说话吗?” 凤夭夭语气不屑一顾。 叶天啸冷汗涔涔,他没想到凤夭夭还有这么大背景,难怪有容倾嬿突然间连有容氏都不怕了。 “倾嬿,我……我承认当初做了糊涂事,可我对你是真心的啊,我们相处这么多年,难道你看不出我有多爱你吗?” 叶天啸打起了感情牌,眼下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有容倾嬿念及旧情,心软之下放他一马,否则今天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少在我面前装深情!叶天啸,你什么心思我还不了解吗,也就是我一直没让你得手,不然早沦为一个卑贱的玩物了,还有我妹妹倾仙,你惦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可别告诉我,你没盼着有一天姐妹双收,大享齐人之福。” 有容倾嬿嘴角噙着讽刺道。 叶天啸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容倾仙对叶天啸了解不深,她还不知道叶天啸是什么货色吗,这些年在背地里玩得比谁都花,光是在合欢宗,就起码有不下十个炉鼎,这种道貌岸然的货色,她又岂会相信他半句话? “倾嬿,我……” “好了,别再说了,今天你就是把天说破,我也不会放过你!” 有容倾嬿淡淡说着,眼眸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不过你放心,我还不会让你死,毕竟你脑子里还装着当年害死倾城的真相,我还要留着你的命,给我有容氏的圣祖搜魂呢。” “但死罪可免,活罪可免不了,你欠倾城的血债,就先用你的修为来偿还吧!” 话落之际,有容倾嬿已是向叶天啸腹部丹田一掌拍出,伴随着一阵惨叫和咒骂声,有容倾嬿最终破开叶天啸丹田的防护壁垒,毫不留情地将叶天啸丹田毁了个彻底。 叶天啸至此修为尽废。 …… 闻人府西院客房。 迟渊静静坐在床榻边,在他手中,握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少女人偶,这是前段时间,宁婉儿托小琴给他送来的。 “公子,婉儿小姐托我把这个送给你,还托我带给你一句话,说当年你送她的那个人偶,她一直很宝贝地带着,这个是她当年偷偷买下来的,一直想找机会送给你呢。” 迟渊出神地望着这个人偶,心神一阵恍惚。 “碗儿?小师妹,你爹娘为什么会给你取这个名字?” “这不是爹娘给我取的,是我自己取的。” “你自己取的?那你以前的名字呢?” “我忘了,我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自己好像姓宁,其他什么都忘了。” “是这样……那你为何要给自己取碗儿这个名字?” “因为我就靠着一只碗活着啊,反正我也忘了自己叫什么,干脆就叫碗儿了。” “唔,你看师兄在地上写的这个字,是不是比碗更适合做你的名字?要不以后你叫婉儿吧?相信师兄,以后你一定会过得衣食无忧,再也不用靠一只碗活着了。” “婉儿……听起来没多大区别嘛,不过我也不想再靠一只碗活着了,就改成这个名字吧。” …… “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迟渊正自恍惚之际,房门外传来安雨昔轻柔如水的声音。 “师姐请进。” 将人偶收回乾坤袋,迟渊清声开口。 安雨昔步入房中,轻轻关上房门,随即来到床榻前,在迟渊身边坐下。 “师姐,冰楹情况怎样了?” 迟渊关心问道,闻人冰楹回来就被送回了闺房,他却是不好在闻人冰楹身边照看。 “师伯为她调养了一番,伤势已无大碍了,损耗的生机也恢复了许多,只是此次伤到了生命本源,却是难以恢复,需得一些弥补生命本源的天材地宝或是丹药,才能恢复过来。” 安雨昔轻声回道。 迟渊凝眉一思,说道:“要想办法为冰楹寻得恢复生命本源之物,师姐,若有我能出力的地方,还请多多吩咐。” “嗯。” 安雨昔浅笑颔首,微顿片刻,她岔开话题道:“师弟,说说你的事吧,你真的要与你神霄宗的师尊师妹断清关系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不断清关系,我又该如何面对她们?” 迟渊低眉轻语,“况且,我的存在,只会误了她们的人生,与其让彼此纠结痛苦,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给彼此一个解脱。” 安雨昔轻柔握住迟渊的手,眼含心疼的说:“其实你也很不好受吧?我知道,师弟心里已经放下了,只是无法释怀,你很清楚,只要有这层芥蒂在,就始终做不到接受她们的感情,所以……才要用这种绝情的方式,斩断与她们的关系。” 迟渊神情一片复杂,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以毫不留恋地斩断过去,然而真当这么做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境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 他终究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具行尸走肉,曾经那些美好的过往,哪能真正做到无情割舍。 “师弟,假如……当年的事的确不是出自她们本意,而是受了某种控制,你会放下心中的芥蒂吗?” 安雨昔认真凝视迟渊问道。 迟渊默然不言。 安雨昔却仿佛已经看到了答案,螓首轻倚在迟渊肩头,温柔的话声宛如一股治愈的暖流,荡涤着迟渊心灵:“没关系的师弟,你不必让自己活得那么辛苦,无论将来你是浮风,还是做回迟渊,师姐都会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