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门:医女空间燃翻天!第二百三十一章 醒了
戌时一到,床榻上的男子发出了轻微的哼唧,杨锦帆迅速窜到床边,盯着他。 许是感受到外界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他猛地睁开眼来。 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熟悉的床帐,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 男子! 还对他笑! 范子正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要从床榻上坐起来,却因为身体躺得太久,根本无法支撑他大幅度的动作,在床上就栽了一跤。 “唔!” 范子正闷哼一声,杨锦帆赶紧伸手去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扶着坐起来。 “大人别急,我长得不吓人的。你躺了太久,这会儿刚醒,就别做大幅度的动作,等身子将养些时日,就能行动自如了。” 范子正木木地点头,神情有些呆滞,苍白的面颊上泛起了不太正常的红晕。 奇怪,明明对方是男子,怎么一双手比女人的手还要纤细白皙? 他不是没被男子扶过,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般异样的感觉? 难道真如母亲所说,他多年来从不近女色,是本性喜欢男人? 想到这里,范子正极力抛去脑袋中荒谬的想法,安慰自己。 这名男子只是长得比寻常男子清秀罢了,他自身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杨锦帆瞥见男子脸上怪异的神色,也没多问,自顾自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去。 男人嘛,总会有一些常人不太能理解的思维,比如君哥就是其中之一。 范子正被杨锦帆强喂了一杯水,才逐渐回过神来。 “敢问公子是……” “哦!我是你府上的张管家请来给大人和老夫人治病的郎中,来自归魂谷。” 归魂谷?! 范子正惊讶得瞪大眼睛,瞳孔微缩。 归魂谷不是天下有名的神医谷吗? 他何德何能,还能得到神医亲自来医治?! 不对,公子说他是府上的管家请来的,应该说,张管家何德何能还有神医卖面子? 杨锦帆满脸堆笑,似是猜出了范子正的想法,自己解释道:“大人不会是在想归魂谷的神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错,我是自己来的。” “我游历来到此地,听闻大人功德深厚,深受百姓爱戴,便打算进城结识仰慕一番,谁成想……” 杨锦帆话语一顿,表情严肃,剑眉微皱。 范子正心头一紧:“神医但说无妨,可是百姓出了什么事?” 自从他感觉到身子乏力,经常头晕目眩到后来昏迷,也不知过了多久,城内城外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杨锦帆微微点头:“是有关大人和百姓的。我听闻大人原本兢兢业业,爱民如子,可自从镇上来了一家商铺之后,大人便以母亲病重需要照顾为由,整日闭门不出,对公堂之事置之不理,百姓伸冤无门,权贵肆意妄为,草菅人命,上面的官员也碍于大人之前治洪的功德名誉,不管下手管理,如今城中人人自危,前不久大人府上刚将一对上门寻亲的母子二人赶了出去,据说好打伤了那位年轻的母亲。” 范子正听完杨锦帆描述的过程,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他明明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地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那……那神医可否告知现在是什么年份?” 杨锦帆眼神示意他冷静,伸手掖了掖他身上的被子,把一旁屏风上的外衫拿来披在他肩上。 “如今是景德二十年初春,大人,地方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已经一年有余了。” 范子正惊讶得嘴都合不拢,身子一直在颤抖,他咬住下唇,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子。 原来他已经昏迷了将近一年,那自己究竟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会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 而此时,出了感觉没力气外,其他部位都挺好的。 杨锦帆看着他呆愣的神情,问道:“大人可是在想为何自己病了那么久,这会儿突然醒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极其的不适?” 范子正继续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大人原本就没病,是受了奸人所害,被一些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缠身了,这才昏迷了许久。” 说到奸人,范子正的第一反应就是:“张管家?” 杨锦帆转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大人府上的管家确实不是好人,可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大人还需再仔细想想,可是昏迷前的那段时日见过什么人,亦或是家眷见过什么人,大人的母亲也是沾染上了脏东西才长期昏迷不醒的。” 范子正猛地抬头,红着眼眶问道:“神医,下官的母亲可还好?” 母亲一人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如今年事已高,晚年生活他照顾得极好,身体一直康健,只是偶尔操心他的终身大事。 可是后来莫名其妙就病倒了,身子每况愈下,哪怕他寻遍名医,也无人能医治。 想到这里,范子正的唇角已经被咬破了一个口子,杨锦帆起身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大人莫急,令堂没甚大碍,只是长期卧病在床,身体消耗太大,需要将养一段时间罢了。” 范子正的情绪稳定了些,杨锦帆这才转身回到原位。 “老夫人这次没事,不代表以后就安全,这样的事解决得了一回,不一定呲呲都能防住。所以,得抓住问题产生的关键所在。” 范子正这次没犹豫,眼中的红血丝退了不少。 “母亲她甚少出门,吃穿用度都是有府里的人在操持,最不对劲的那次,应该就是我姨母家的表哥来投靠我,经常搜罗民间趣事来逗母亲开心,也曾带过不少人回府去母亲跟前,带得最频繁的是一个成衣铺的店掌柜,说是来给母亲量尺寸做衣裳,时常上门来让母亲挑喜欢的花色。下官寻思着他家做的衣服样式还挺别致,母亲也喜欢,就没多过问。” “哦,对了!在之前有一个新店的掌柜来找过下官,说他们东家来自上京,身份尊贵,希望下官多给他们东家几分薄面,新店难免受别店的排挤,让下官多照顾几分。暗示下官这样做或许以后还能升官晋职,下官不愿意做亲于权贵的事,就一口回绝了。后来,那个掌柜便再也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