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的文明第3章 越狱、男孩
“哎？你在说什么？相信吗？” 接下来要讲述的是，关于某个男孩的故事「过去」。 他是这部作品的男主角，只是有点不同罢了，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什么迷上他的女孩，或许有理由相信在未来也不会出现。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正常人会对一个曾经被称作「实验品」的家伙发起什么多余的人类感情吧。 啊不，要说他的「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摆脱掉那个「实验品」的称号以及那个被玩弄的命运。 “就是这里了，在这里待着吧。滚吧，我不要你了。” 那个带他来这里的，就是那个在他有记忆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的女人，那个女人绝对就是「母亲」的存在吧。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 那时，在他的嘴边常常流下唾液和鲜血交杂的混合物。 他像小老鼠一样的被放置在一间纯白色的房间，而他自己并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记忆里，那些白大褂会像对待实验室里的老鼠一样，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毛皮剥个干干净净。 在重复了几千几万几亿……数不清次之后，他的意识、他的精神、乃至他的灵魂早就呈现出不可逆转的扭曲。 可突然有一天，有女人闯进这间实验室，那个女人一下子就把这里面的人们全给杀了。 那一刻，鲜血与某些呈透明色的液体，应该是眼泪，总之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到处都有。 而且还记得，那个人就像是传说中的那位「救世主」大人一样的对他这样说道，“你没有事了啊，我是来拯救你的人哦~~请你相信我吧！” “就相信我吧，跟我来，我们一起去那里吧。” 那一刻，光芒照耀在她和他的身上。 于是，他突发奇想的认为，那应该就是类似于「亲人」的存在吧。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无聊，很无聊，很无聊，很无聊，他不由于自己的口中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音符。 来到这里以后，在他的生活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痛苦」感觉，是与之前的痛苦完全相反的一段经历，算是极为枯燥的日常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拯救」，更不知道什么才是所谓代表希望的「救世主」。 如果说，以前每天都把他的皮毛剥去的行径就是该被惩罚的「罪恶」的话，那么，像此时这样的行为，再次把他放在实验室的大桌子上，天天都来解剖他的身体，分析他的各种器官。 而他对此却毫无感觉，仿佛被剥夺了痛觉，那像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对他的「救赎」吗？ 那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疑问，而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疑问，他才会一直希望自己的意识、自己的精神、自己的灵魂不再继续扭曲吧。 究其根本，难道是为了将要到来的「那一天的救赎」么，又或是为了自己能在「会到来的那一天」还有得救吗。 才——不知道什么才是「救赎」，更不知晓什么是「救世主」啊。 嘛，虽说是有注意到异常，但现在的事实、毫无疑问是已经没有了那些「痛苦」。 并且在他们所说的「解剖」工作之后的业余时间里，他还学得了一些知识，他们告诉他那些是必要的且还是有着巨大意义的文字。 然后，这种日子又持续一段时间。 又是突然的某一天，又是某个人独自闯了进来。 「她」染满鲜血地站在实验桌子的前面，在某只老鼠即将又一次被彻底解剖的时候，是她闯了进来在邪恶的研究员手中救下了这只除了被研究就没有什么其他用处的老鼠。 而且还是跟上次的那个人一样的都是女性呐。 并且还是同样的行径，只是这一次，是在他不知道被解剖了多少次之后才出现的新人物。 然后，是一样，还是类似的话语呢。 “你已经没有事了哦，我可是来拯救你的「救世主」哦~！~现在你已经没有事了呢 ！~” “请相信我吧，跟我来吧。” …… 对，对，要相信。 相信这个既不是「母亲」又不是「亲人」的「陌生人」。 啊，终于想起这句话了。 那「相信」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这里了，你留在这里就好了。” 哦，谢谢？ 难道「相信」指的是，在牢里、在笼子里和不停发狂发疯的动物们一起生活的意思吗？ “啊啊？！！！” 每天好像过回了最之前第一次的那种日子，疼痛与鲜血伴随着野兽般的欲望，吃与被吃。 他们在笼子外面，有很多很多的人们在告诉他，让「我」成为「英雄」，让「我」杀掉「恶魔们」。 让「我」成为「英雄」、让「我」成为「英雄」、让「我」成为「英雄」、让「我」成为「英雄」、让「我」成为「英雄」、让「我」成为「英雄」、让「我」成为「英雄」…… 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杀掉「恶魔们」…… “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正义必胜！！！！” 外面的人一波接一波地这样呐喊助威，跟前两次一样，第三次出现的那个女人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了一群奇怪的人在外面喊着，「正义」、「恶魔」、「英雄」…… 那么，什么是「正义」啊，什么是「恶魔」，什么又是「英雄」。 而在他还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听到有人又告诉他，“你已经赢下了7777场比赛，已经成为了学院里最强的猎魔人，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第四次，又一个拥有不同样貌的女人出现在了那些刺眼的光芒里。 只是她说的话语终于不一样了，并没有像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又再重复。 可自由又是「什么」啊呐？ 在他的内心莫名还有些抵触的时候，被人喂下了药，场外的人们一时间就沸腾了起来，这是为什么？——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的温暖。 那是一些很苦的东西，而在喝完之后，他身上的伤就全好了，绝对是神奇而又苦涩的药。 “不要吐出来，那你再喝一口这个吧，润润喉吧。” 那个时候的——到底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呢？还是有她们所说的「相信」呢？抑或是其他的原因。 明明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反抗能力了。 但，还是喝下去了。 再之后，他的身体就变得很奇怪，变得没有办法离开那种药了，总是很饥渴很饥渴。 而女人她告诉他，她叫四·月冥，是一名圣女；她还告诉他，只有他杀掉了那些所谓坏坏的「恶魔」，才会给他那些能够遏制他内心干涸的「药」。 没有法子反抗，只能听命行事，但他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行动当中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些杀掉的家伙们，在它们的尸体上都会飘起一股又一股的金色雾气，而这样的雾气却总能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他的「干涸」欲望，所以他也会去吃或者又该说是「吸食」「它们」。 不过此时此刻的他已经知道像这样被拘束起来的自我模样并不是大众所认为的「自由」。 那就在想这些雾气是否就代表着那个「自由」呢？ 因为阻止他去自由发展的东西「药」居然能够被它们「金雾」所遏止，所以说，那个就算不是自由，也是跟「那」差不多的存在！ 而且，也因为，这时他已经有在上学了，顺其自然地还学会了一些重要的人生概念吧，比如那时刚学会的「道谢」及其应用的「方向」。 之后，他和班上的一名长得像女孩的家伙相处得很好，不过「她」一直都有告诉他，其实她是一名男孩？ 当然不止如此，「她」还告诉他很多其他新奇的事，包括如何接吻一类的亲密之事。 但始终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为什么呢？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在被啃过一嘴之后就昏过去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直到那个孩子咬他的时候，吃他的肉的时候，喝他的血的时候，谩骂诅咒侮辱唾弃嘲笑他的时候，以及将他扔进河里的时候，他才醒来。 自己都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但神奇的是，那股浑身消不去的饥渴却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了，干干净净！ 明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浑身泥巴的人绝对是不干净的才对。 而且在临近死亡的瞬间，也看到了，自身的灵魂已经扭曲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但就是还存在着，还在这世上，并没有那么顺利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之后的之后，他还是打算要追去「她」，要说一声！谢谢你，停止了我的饥渴，我的束缚，我的「自由」，记得是抱着残缺的半身还在半夜的学院里到处跑啊跑啊、跑啊跑啊。 一路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向他杀来的恶魔们，总有向他求救的人们，总有害怕他恐惧恶魔的家伙们。 而这一路上，他也只放过了「女性」，并没有选择救人，因为他要找到「她」并且道谢！ 「我是正常的。」「老师告诉我，得了别人的好处，就必须要道谢！」 「我一直努力学习，一直都在那些女人的手里。」「我是正常人。」 「我理解了那不叫自由。」「我是正常的。」 「我想在可能到来的地狱最后，可以有一个让我想要真心道谢的人。」「正常的！」 “还想说，谢谢你，救了我。” 他不停地杀，又到处对惨剧视而不见，不停地放过，又在到处不停地找，并且是他让恶魔「她们」自由行动，为了找到「那个家伙」并且「道谢」，必须「道谢」！！ 这是为人处世的根本，得了别人好处就要道谢的。 “因为，恶魔是会吸引恶魔的。” 所以，在最后，我找到了「她」。 但最后的最后，却是变成了我们找到了「她」。 而最后的最后的最后，我的主人是这么告知我的。 “我早在救下你的时候，就取下了你的眼珠，因此而蒙上了眼睛的狗子才会有点用处呢！” “真不愧是我最忠实的奴仆呢！总算是找到了这次重大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么，这样一来的话，我也终于有资格去往那个代表「升阶」的「战场」了啊，谢谢你，我的「救世主」。” “最后一个命令，我的小狗去杀了她吧，我就把你的眼睛、你的世界还给你。” “一直以来，如同家畜一般过日子的可怜家伙，就来杀了我吧，哈哈哈哈哈，看到你的模样，我真不想像你那样还继续活着啊，小家畜。” 后面的女人在笑着，还在说着那样残忍的话语。 至于，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是一直在说着我所听不懂的话语，其中的意义，我不甚了解。 “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贝罗——” 拟声词，那一刻的大体动作如下： 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我舔…… 舔着后面女人的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违抗命令，回过头来选择这么做，大概是留于内心的饥渴没了吧。 不对，是在「乞求」与「摆动尾巴」吧，像一只趴在地上的狗一样。 “我让你杀了她！而不是像狗一样的舔我！的！鞋！怎么？！不听我的话吗？还想要自由了吗？！即使「药效」没了，我还有的是其他的手段，让你这条死狗听话啊。” “杀了我吧！恶心的家伙！我不过是在利用你，想着能替我死去的家人们报仇罢了！之前与你经历的那些全是在演戏啊！利用你而已！大蠢货，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女人和爱情！” 而一直以来，在我周围的女人们似乎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那个夜晚里，就在下着大雨的暗巷里，两个女人的声音交加，仿佛是与魔音差不多的烦人存在。 “杀了她！”、“杀了我吧。”……头在昏……“杀了她”、“杀了我”……耳在鸣…… “杀了她吧”、“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吧”、“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我、杀了我！！我可不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啊！！求你杀了我吧。哈哈哈！！！” “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我”…… 女人们，两个女人的声音，同时于耳边响起，在脑浆里回响着。 我连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也是，并没有哪个人愿意要我这样的人的道谢呢。 犹豫不决徘徊。 我完全搞错了，搞错了，一切都搞错了，什么什么都搞错了，所有的所有全都是出自自我的意识才「对」，全都是像这样顺从他人还说这是自我的意识才「错」！ 那一刻，我给我自己定义了「对与错」。 其他的都不管了，至于现在我想要干什么？ “谢谢你，让我的饥渴消失了，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也绝不会放过你啊。” “这可真是无情的回答，最烂最烂的谢礼呐！” 举着骇人的半身，我向面前的女人道谢，随后也不管那家伙说什么，反正就将那家伙扔上了高高的天空，任凭让「她」在空中尽情翻滚，直至突然消失。 那是在天空之上莫名出现一束无法直视的刺眼白光之后，这名主犯就彻底没了踪迹。 “靠！居然选择逃进了「战场」吗！？这个疯子果然是从「那边」侵入进来的敌人！当然还有——你啊！” “小狗子！你找死可真是有一套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痛苦，比以前的那些都要来得凶猛！很快，这种想象不到的剧烈疼痛就使我的意识没有了，暂时断掉。 再度醒来之后，我便吃什么，就会吐什么，这些都是因为失去那家伙的悲伤吗？明明我都不清楚「她」究竟是男是女。 明明连对方的长相都不知道啊，救了一个寂寞，即使在那之后完全恢复了视力，也已经为时已晚。 而且，我的舌头有的时候也会不受控制地说一些无厘头的话语，进行一些无意义的行动。 比如在那场宴会上，会止不住地呕吐在圣女大人华丽的衣服上。 继而，再比如会在同一时间内大叫着自己想要成为什么「食物」。 可明明我还连什么是食物都不怎么懂哎，因为那个的定义好难理解。 …… “啊……” 而且直到现在，我的话语，我的舌头都会时不时犯病，会说出一些完全不着调的话来。 这样的绝对是诅咒吧！ 而且，而且，而且，而且，又来了啊，你们这些个蛇蝎一般的女人！ “婊子！监狱是你家开的吗？！这地方哪能说走就走！？” 是的，这就是我对这一名又来女子，这一名顶着完全不同样貌的女人，所说的第一句话。 唔。 又动不了了啊，大意了啊。 上次也是像这样子啊，可恶可恶可恶。 “幸好我有在自己的舌头上下毒，是有解药的，但在我的这里。” 女人，张开小嘴，在那香甜之下流淌着的是某种毒药。 “艾可，为什么还是对女孩的吻没有什么抵抗力嘻，这可不行啊。” …… 哎？为什么呐？ 明明是那么舒服的事情？ 失败。可惜了那番狠话，多么希望让我的反抗能作用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