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的文明第32章 神经病
突然出现的巨大且充满了阴森感的堡垒就在眼前，早就赶过来的人们和周围的环境相处得都比较融洽—— 不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各自的气息都已渐渐消去。 “你好，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此刻，压低声线勉强地挤出一句话，毕竟像这种类似于最终boss一样的地方，自己目前作为一介学生并没有资格来的呀！而且论资历的话，更是浅之又浅，完全够不上才对。 嗯……哎？为什么还不回话？ 站在「魔王城」的面前，「乜足」打算先跟人套近乎，好打探一下这以后又是什么安排。 不过，在正义星上出现了像是「魔王城」这样的东西，听到这个东西果然还是会很让人们感到十分不解的吧。 但在那堡垒上面确实是有这么三个字。 「魔王城」，一个听了就比较中二的词汇，在这里就得用上它了。 「魔王城」——原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被粉饰得无比的高尚的这里。 那毕竟还是一个充满了邪恶概念的可怕事物，一台任由其自由发展下去的话就极有可能在未来会成长为毁灭一整个星球的暴走机器。 但跟那些传统网络小说中搞的设定其实也差不多，实际意义上就相当于动漫里常有的地下城或者说是类似于迷宫的地方，是一种莫名其妙地就会在某个时间点忽然冒出来的奇怪东西。 至今还没有人清楚它的具体由来！唯一知晓的只有「那绝对很危险会死人」的可靠讯息。 “哼！兄弟！” “你难道就没所谓「干哥哥」一类引路人跟过来给你解释一下吗？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厉害家伙，无论做什么，家里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呀！就剩下自己动嘴了。” “没了，一开始有盛大的欢呼的时候还在呢，但因为我不停地搞大了几个良家妇女人妻之类的肚子，再跟着就又抢了几座普通学生城居民的全部财产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倒霉！” “啊被看到了哈哈！笑死人了！都那时候了！装什么白莲花！装什么圣人啊！？你的「干哥哥」不会是一个没上过女人的老处男吧？就这点程度就承受不了吗？！想当初，我还一夜战过一百个处子呢！干得她们那是嗷嗷叫啊！！碰上那种会反抗的还真有嚼劲！一点不会腻。” “呵呵！！你那些破事算什么？！我就喜欢让别人的老婆怀上我的孩子！少妇永远的神！” “别说了！都别说了！这是什么比上女人大会吗？我之前还见过好几个喜欢和富家帅哥进行友好的交流的金钱渣女呢！凭过人姿色上位之后就立刻害死人家还非法侵占人家的资产！” “哼！说到底还是我比较渣啊！这世道有钱什么都能买到！我上过「精灵族里的女人」！你们就说厉不厉害吧！？说真的！我是真没想到世上还真有那种长耳族的家伙！还没有灭绝！明明在「不灭」入狱之后，至今唯一活着的古魔「魔鬼」就亲自出手灭绝了那一族的啊！” “你那又算什么？我……所以说还是我比较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我渣！”、—— “嘻嘻嘻！！！没有想到，学生时期都这么乱，还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 呦、呵！炸一下出来一大片！在这里居然能遇上好几百、几千个跟自己一样的败类东西！ 听来，当事人们都觉得反正很滑稽，人生一世，来来回回捣鼓的东西可能就那些吧！而如今在人与人之间，甚至是在学生间到处比谁更渣倒是成了一种比较常见的私密式问候方式了。 「笑死了。」 当然了，在场的大家其实都是顶着猎魔人这一光辉头衔的富家子弟，来这所位列宇宙前三的学校里体验一把民间的生活，随便得个好名头，这一辈子就什么都不愁，起码是个保底呐。 谁也不比谁高，压根就不必比这个，因为都是一丘之貉出来的，他们的老祖宗有大多数在人类文明那弱小不堪、被肆意欺凌的过去所发生的「人奸之白潮」中深感绝望而随波逐流过。 那么，到如今，在这每个人、每个垃圾学生、每个纨绔子弟的背后自然都有好几位「人类的好邻居」、优秀亲戚亦或有一对对着由神明所创的那个不朽的文明表示忠心的好爹妈吧。 这年头，在猎魔人的队伍里，被有钱有权的人家塞进来的各类人渣和败类都太多了，而像过去的那种充满了正义感的高尚又真实的除魔大英雄，在航行时代的末期可能就已经灭绝了。 而今，在这个被世人戏称为「摆烂的大时代」里，快取代猎魔人这一古老的光辉职业的则是「禁毒者」，至于他们那一群人的故事以后再谈，他们才是这个世道上还活着的「良心」。 “闭嘴，有情况。” 突然！最前面的几个影子使者发话了，声音直接响在了这些个所谓的猎魔学生的脑中。 ——强制性的命令！当下、个个被迫条件反射般的执行起来。 …… 就在这一堆人设伏的前方，同时还是在那个魔王城的前方。 陆陆续续跑来了一堆又一堆的大活人，眼下这群奇怪的来客，也就是她们、他们居然在向着魔王的方向不停地跪地磕头，跟着还有哭泣一般的祈祷话语由风送来。 “求求魔王大人！快点打死那些个恶棍吧！什么学生啊！不仅没一点救世主的样子，而且还把我的几个宝贵女儿全都整得疯掉了啊！求求邪恶的大人不要放过披着光鲜外衣的恶魔！” “我等原本都是供孩子来这里学习、甚至是像我这种的陪孩子上学的都大有人在，我们可能还算普通人家吧！比不上中央城里的那些家伙霸道！居然把人和钱全都抢走？原本以为只要给点就好了！哪成想，孩子和钱一并没了！所以我们只能来求求您这位大人了！杀了他们！” “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 “按照古法，这是我们献上的人头，虽说是只有一些奴隶，低贱的货色吧！但还是恳请大人开恩！让我们这些个俗人死个瞑目！我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话间，这些人又赶快急急忙忙地在那漆黑的地面上摆满了数十颗乃至数百颗的奴隶人头，而那些惨死的家伙们全都还保持着死前的那种血淋淋的狰狞模样，细细看来煞是骇人。 “这是1200座普通城市里所有受害者、受害人家所能收集到的全部祭品了！这就是我们大家的共同心愿！谁能料到！除魔的学生终是成了一代混世魔头！我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这是这颗星球上所有普通人家的心愿！！我还受到您在梦中所给的启迪！虽说是有不少人都有启发啦！但即使发展到这一步，目前能有胆子前来的只有我们这123人了！请您谅解！” “满足我们的复仇心愿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满足我们的复仇心愿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满足我们的复仇心愿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复仇！” 合着这些个跑过来专门找死的家伙还有他们的那一套狡辩说辞呐！眼下竟然还说出受到魔王启迪而过来祈祷恶魔杀死人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及同族之情吗？！ “全都不能动，这是命令。” 此时此刻，终于出现了那个声音。 一时间，那个名为白影的男人，他的话语带着熟悉感响在了这里每个日常作威作福惯了的学生心底，一下就震得这些只懂得发情搞女人和钱以及好名声的猴子们全都一动都不敢动。 “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那种肆意妄为的行事作风带来的后果！让我们的百姓替恶魔加油！？哈哈哈！哈哈哈！真笑死人了！难怪连我的老师都很头疼啊，你们就是这样子处理恶魔的吗？嘛，不过，现今恶魔这种东西说到底还只是带着锁链的怪物，不瞒你们，之前我说的那些好处，有些是我编的，我也确实是老处男了，因为一直都在捉毒贩子出任务，没时间享乐，在我看来，到目前为止，你们这些人几乎就没一个合格的！还想要「牌子」？哼！全都是废物！一群饭桶！一堆废料！哎，我也只能希望你们在这最后一战上好好加油好好表现了。” “具体行动开始的时机，我布置的那几个专门忍受你们恶劣行为的下属到时会告知你们！在那之前给老子忍着！像乌龟一样的趴着！！我言尽于此，再见，不，希望再也不见。” 紧跟着，这位大人就好好数落，啊不，是奚落了这些个不学无术还敢自称是猎魔人的学生一番。 这样看起来，好像这位大人还真不好对付，相当的生气啊！！这特么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这家伙给惹恼的呀！？而且不会已经打算要秋后算账吧？靠着那块令牌，他也确实有这权力啊！ 估计就连那些活该被剥削的弱小百姓所受到的冤屈也会一并洗刷掉吧？而且这年头复活几个人恢复几个清白身太简单了！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不妙，大人就这么失望？那这样下去真的会遭罪。 于是只要这样言语教训一下，再一对上这群胆小怕事的家伙，效果自然那是立竿见影啊！ 很快，不止这个晚上，在以后的时间里！已经没一个学生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了。 …… 三天后，一直到那些个过来祈祷的人们很久都没有再出现了。这才——让行动开始了！ 而行动一启动，这些个学生全都一拥而上，个个像箭一样的射出！马上就乱成一团！因而指导战斗的影子部队都没有时间组织，也来不及跟上去，魔王城内的生死决斗就已经打响了！ 见过不听命令的，还没见过听命令就听一个起头的？！一喊行动开始，一瞬间人全走了。 不过，由于一路过来的恶魔全都不厉害，想想这个时候还能安安稳稳地住在城堡里的魔王大人更是一般厉害的二流水平。所以，当白影再次见到这位魔王的时候，它已被围攻致死了。 「正义再一次战胜了邪恶。」、「单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值得夸赞。」 …… “在这座城堡内举办的胜利宴会上，为什么突然就只叫我这个学院第一过来这地底下啊，大人大人高兴了？你看我们这一回可没有去祸害好人家！那是不是说明了，我要得那牌……” “跟着就是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觉得吧，既然做过你「干哥」，那还是有最起码的知情权的。” “哎？大人什么意思” …… 不久之后…… 「乜足」—— 这个可怜的男人看到了，也见识到了，更意识到了。 早就摆在自己面前的绝望现实，那是自己不论怎么无视、怎么扭曲、怎么否认都抹不去的真实一幕。 本应该是作为自己和同伴们刚刚已经被讨伐掉的恶魔们，也就是那些身形怪异的家伙们全都在那高台之上的大火炉子里烧成了「他家里人死去时的狰狞模样」…… ？……？……？………… 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一直没变，就在眼前、眼前、眼前、眼前、眼前、眼前、眼前、…… 毫无疑问，那就是最真实的亲人，血浓于水，在这一刻里，「乜足」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只有心上的绞痛嗡嗡作响。 痛到面目狰狞不堪。 痛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痛到能够摧毁自我的程度。 哎、哎？哎——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活过来了呢！！” 而在那该死又无比可怕的炉子正上方，还有一位帅气的半身男人正在发言，那也是「乜足」所熟悉的家伙——名为「高尚」的神明大人。 之前明明死了，眼下却又活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要这是真的！这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假的假的……” 声音连同身体在意识不到的低下去。 是啊。 一直以来都在为之奋斗，一直以来都是以家族为重，一直以来家人们就是「乜足」的精神支柱！也因为这个没有一点高尚之处可言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扼杀自我良知活过来的。 是的。 为了那看着就摇摇欲坠的家，明明那般富丽堂皇，可以脏了自己的手去搞臭他人的名声。 为了那满是人奸的家，如今明明已经再没有人那么说了，能毫不在意地在心里歪曲人类真实发生的历史，并不断地告诉那个未来的自己才是新人类的英雄，只要世上只有新人类就好。 为了那个家族，生来就抛弃了作为人类的尊严，抛弃了作为人的良心，抛弃了旧人类的身份，抛弃了真善美，一路上为了自我方便就扔掉了很多，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一条道走到黑。 只因内心殷切希望自己的家族还能延续下去。 诚然每个人如果要活下去的话，有那么一两个精神支柱再正常不过，人们称之为「希望」，而且尤其是像剧中这样的反派人物，就更是如此了，这只是一个形成反差的流程而已。 但请您不要给予他们怜悯与同情，这些人不值得可怜、也不值得共情、更不值得被认可。 …… 然后，这就是我的下场、我的结局么？——亲手屠尽一族，杀光了自己的父母亲人。 是的，当一个人的精神支柱被连根拔起铲掉的时候，他——「乜足」就开始疯掉了…… 开始的过程往往都很快。 “真的谢谢你们，尤其是你，都很配合呢，你们不仅替我除去了那些人类间谍，而且还代替恶魔成为了更大的邪恶之源，你们这些个与「高尚」一词完全无缘的人的血与肉才是我复活的关键之一，当然了，我还是得自称是「高尚」！当然在这过程中还得加入一些愿望才行。” “你看，放心你和你的族人是最大贡献者，我不会杀你的，是的，我不会杀你。看看吧！” 目光已然呆滞的人偶、「乜足」随着高尚的视线向上看去才发现自己的那些故朋狗友们也都死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仿佛幽灵一般的死法，就那样悬挂着大面积地淌下血。 这时候，快要疯掉的时候，才终于看明白了。 啊哈哈哈哈哈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早就布置好了的—— “局！从开始就全都是局！全都是局！全都是局！全都是局！全都是局！全都是局！我们是你们的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棋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奋斗个毛线了啊全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全死了嘿……！” 开始胡言乱语，继续走下坡路，看起来整个人的精神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先听我说完，我不会杀你，我要——” “谢谢你。” 此时，神明在向一介人类道谢。 “你是我的英雄，让我得以借助那个「愿望机制」重新复活，悲哀的人类，还是告诉你好了，一般能让神明复活或者是短时间修为上大有精进的事物！不是实验品，不是食物，不是仙药，不是祭品，而是由你们人类所发起的战争，越是巨大的战争，越是会诞生出强大的神明！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因你对我有恩，就如实相告了。而像这种讨伐战其实还算小的吧。” “并且小子——记好了，「神尚且需要自救，更何况人类」。” 但看着那个眼睛已经死掉了的家伙似乎是一句都没有递进去啊。 同时是因为此刻的「乜足」只是在想、在数数罢了—— 呵呵，这玩意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求求那些魔王之上的魔神快点杀了它吧，快点死了啊。 早就无法维持正常的自我，眼珠子自始至终都在盯着那个火炉子，一直都在数着那些人。 再然后身心彻底地陷入绝望的最深处，全族560人一个不落，居然竟可以全在那里面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 最后，终于接近了神经病发病的领域，开始哈哈大笑，全然没有在意什么神明什么神使。 “后面的就交给你了，白影，怎么处理好他，就是你的事了，我要亲自去接应赶过来的那十二人，之后再干什么，也无需你了。” “好的，遵命，一切遵从，如神所言的那样。” …… 哎。 “你这烂人其实不用装疯了，这世上还真有你在意的东西吗？你的族人其实全都是我杀的了，毕竟是高尚神的兄弟正义神的要求，把他们骗到一处，然后再不论老幼全宰了。” 在确认高尚之神明带上其他使者走后，白影这一上来再开口讲的第一句就很惊人。 “啊哈都死了~~~” 可「乜足」还是笑着，甚至口水都控制不住地下来了。 “然后，我就把他们全都做成了「恶魔人偶」，就像我的那些战友们一样，这也是恶魔族常用的一种战争兵器，不过一般都很强，都没有这么弱的，最后由你们这些学生进行鞭尸。” “这就是「神的复活计划」的全过程了。” “啊哈哈哈嘻嘻全玩完了啊~~~” 彻底傻了。 「乜足」还是笑着，嘴边继续流着带血的口水。 “我真实的名字，不，我的代号是「弱者」，在我从地下黑街、就那个大垃圾场里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是一颗趁手的棋子，借着你和族人以及大家的帮助，不仅使得神明复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这也是人类弑神的大计中的一小部分，高尚不是由我来处理的神明，而且关键的是我们这边安排好的「置死计划」也相当顺利进行下去了，多亏了你们毫不知情却还是很喜欢配合这样的杀人事情，倒也多亏了我的妹妹——路人她有提前看到并告诉我了，所以我们就制定了这个计划，当然了，这里面涉及了太多东西，恕不能告知详情。” “现在我来兑现我的诺言了，这是我的谢礼，要发给你的牌子。” “谢谢你。当然我也不是恶魔了，会给你另外的一种选择的。” 说话间，约定好的牌子并没有拿出来，而是放下一把制造特殊的枪。 最后的最后。 「乜足」露出一张最痛苦的表情并说出了类似于神经病的话语。 “神经病啊你。” ——眼下只得摇摇晃晃地拿起枪来，朝着自己。 嘭地、一声！ 响在了只一人的地下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