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的文明第53章 灭神国：其十五：「迷魂药」③ 答案
高贵的声音渐渐消去，但发疯似的的举动从未停息。 刺啦刺啦之类的——声音不断响起，某个疯女人将台上台下的所有人偶全都刺了一遍，包括了那对奇奇怪怪的新人以及在旁悄悄就咽了气的男主，最后还是没有如愿装那个神的容器。 “……” 之后陷入了短暂的呆傻状态，对外面激烈的打打杀杀一点也不感兴趣。 眼下陷入痴狂的她似乎是有些思考能力的，她知道只要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就一定能够得出神们所想要的「那个答案」，一定是这样的吧。 ——而这也就意味着她一告诉那个所谓的考官，就肯定能活着出去了。 想想复仇什么的这种极其不符合正能量价值观的事物，这么说的话，就必须就此放下，不然这作品就没有一点儿的好了。 但无法下这样的决断，脱离了正常情感的故事情节才最是危险的那部分。 因而——在她的心里，选项一直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复仇」，继续这一悲剧般的人偶人生。 临了她埋葬了自己最后亲人——父亲，最后一刻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具恶魔借宿过的死尸。 一直以来的愿望没想到最后以这样的方式达成了，这再一次重重打击到了她。 当下即使表面上没什么，但内在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而且大概是寿数不多的缘故，她对于自身的未来结局也已经有了定数。 认为——「自己」原来既是得出答案的关键，同样地还是计划的一环吧。 那就踏上最后的复仇路程吧！ 就算始终反抗不过，就算始终是棋子的命运，也定要挣出这一口积郁愤怒的浊气！ …… 第88座城池里—— 一次又一次地，仿佛卡bug一般的，作为人类的她在不断地积攒经验，因此这一次的她比谁都快！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另一名不知是假装傻还是真充愣的考生，也就是我们的恶魔男主。 而这大概只是因为她自己人类的身份吧，毕竟人的生命可就只有一次，而一旦让人进入轮回的话，自然就是既耗时又费力还不讨好，一个不小心可能找不到魂了，自然是重来不了了。 “你是谁啊？” “你老婆！” 反复多次的经验总结，让「曦」她知道只要类似于这么一说，对方就会闭上喋喋不休的碎嘴子，而且还会莫名其妙地就听自己的指挥了，而这也算是牢牢抓住这老色鬼的孤单心理了。 “哇哦！我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了啊！” “放心！你作为魔王的上一辈子可风光了！据说是全宇宙范围内——千千万万少女心目中的完美梦中情人！” 一边跟这家伙胡扯着，毕竟他可是自己制胜的法宝！另一边透过临时掩体细细观察着对面激战双方的具体情况。 “真的啊！魔王也好！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要一上战场就两腿发软，脑子里还总想着逃跑。” “放心，你也有不想当逃兵的时候，但就是倒霉，要不是完不成任务，要么还是完不成任务。” “哦，你这人真奇怪，就喜欢说些奇怪的话。” 经历过前几十次，她已经知道了恶魔男主回回失忆的事实，但没关系，只要见到了「那两个家伙」就一定恢复过来！ 因为——如果在考生答题的时候，脑子里居然还是空空如也，没有一点东西，这可不行啊！当然像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自己也是经历了几次战火才发现了。 “跟我走！” “好的！媳妇！” 上来就要抱住了曦，生怕她跑了一般，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多么不受人待见啊！不过现在的自己并没有说这个的立场，作为可悲又可怜的人偶甚至是让她对这倒霉家伙产生了些许同情… 所以，女人她并不仅仅出于利用的目的在接近男主的，还有一种类似于同病相怜的莫名感情，总之太多在驱使着她这个bug带着主角脱离苦海，不，对他们来说——是一头扎向死路。 “好吧……” 眼下，两个人贴合着彼此身子的同时匍匐前进，希望尽可能地去接近那个罪魁祸首的所在地——便是每座城市里都有的神圣大教堂。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缘分吗？” “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 “那些个神明为你斩断了所有情缘，为的就只是打造一个「孤立无援的超级强大邪恶」！为的就是在最后将你一举讨伐掉！然后树立起他们在世间所有人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当然这些都是我听那位魔女讲的，她说过那时候就只有我在你身边了，专门让我告诉你的，原本我并没有当回事，但现在看来，她知道的还真不少，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不会被神扔出去了吧？” “所以，你看看怎么办吧，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要宰了那位喜欢藏在暗处搞事的阴险神！你现在听不懂也罢了，反正也不碍事，没关系的。” “喂喂喂，你有在听吗？——为什么不回话？” “哎……” 走着走着，说着讲着，自己后面就没有回应，这是怎么——回事？ 才回头，就发现了，我们的男主一个不小心早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流弹不巧打中的…… “服了，人能有这么倒霉？” 她原本就很悲愤的感情，另外一种捉摸不透的心绪也真的忍不住了，——便是「急躁」。 虽说是已经说了多几回了，但下一次必定成功。 …… 在第89座城池里——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我们终于结成亲家了啊！！！” “是啊，不容易。” “祝贺！”、“祝贺！”、“祝贺！”、“祝贺！”、“祝贺！”、“祝贺！”、“祝贺！”、“祝贺！”、“祝贺！”、“祝贺！”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 当曦进入这里，再看到这一幕——新婚之时，就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接近那个所谓神并定要杀之而后快！时间上也应是正正好好啊。 再加之，她自认自己实际上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物，没必要去接触太多人，而且这时候的嘴炮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因而，她选择了一人只身前往真正的战场——这一次定要死在复仇的路上！ “来了？” “终于来了？” 刚一进入，就听得两个男声，一个是熟悉极了的混账神的声音，而另一个却是她认为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物——修女人偶，实为灭国魔女原版的克隆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要杀了你！不！！不不不！！！我要「毁了你」！！！”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愿意退让一步，忍耐一下呢？而且你已经报完了你仇了啊。” “啊？哈？！” 她看向修女的眼神全是不可置信的愤怒血色！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已经听魔女说了！你这家伙为了自己的事情就把这种恶事置之脑后吗？！” “你不是一样的吗？明明应该团结众人去往宝库森林！只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的仇人不在那里，所以你不也「置身事外」了吗？在自私一事，你我都是一样的，恶人，坏极了啊。” “也对啊——” 听到长得像朋友魔女的修女这么数落，曦自是无话反驳的啊，但她现在早就不在乎那些关乎颜面的事情了，眼下她只想着决不能让礼堂中央的这个睡神彻底苏醒过来！哪怕赌上性命！ 因此，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作反驳，——只闷声提断刀砍向那个吃人血肉毁人情感的畜生！ ——近神速斩！ 是的，心中默念，发动了自身速度最快威力最大的斩击！ 在慢镜头之中，她是一步一步地奔向目的地的，渐渐去接近那个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神。 然后，咔！一声——刀断，人下跪。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明明废墟已经开始一片又一片地大量出现…… 明明威力已经横贯了整座教堂，都导致大堂直接上下一分为二了！不——是整座城市都被上下劈开了！好像已经波及到了附近稍远一些的数座城镇！至少超过三座城市被上下分开—— 就连远处天空上的云朵都被迫分开，其中也包括了天上的白圈——破了一道不小的裂痕。 但！ 对这位真神一点威胁都没有，甚至只砍到了保护祂的层层白膜，不——就连能够顺利渡劫的白膜都没能顺利劈开？！ 可反观曦，她已经耗费掉了所有甚至是加上了仅有几年的寿命，因而不得不俯身跪地。 但即便是断刀，也不至于连一条缝都砍不出来吧？这家伙的保护膜也太硬了！像这样的强度是能顺利度过白色神劫的，毕竟曦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已然修到了几近五十万的战斗等级。 那是能否斩落「白色神劫」的一个重要强度标准，毕竟白色神劫只是危险程度最低的一个劫数，但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却已经是所能抵挡的终点了。 “不会吧？这一击不该是这个结果的，我们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嗯？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好像还是起了点作用的啊。 只不过，攻击有迟疑，现在才显现出来，应该是这样的。 是、是的，保护神的白膜还是没能顶住一层接一层地彻底碎掉了。 “哈哈哈啊！！我赢了！没有保护的幼小之神啊！可是渡不过接下来的马上就要到来的神劫的吧！” “哦，是吗？” 这时候，多嘴的修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应该还没有死吧，在场继续发声接话茬的就只有那位自称为「真爱」的新神了。 只见祂笑了笑，指着剩下的那几座城池，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那里吧！是不是在经历神该有的神劫啊？作为神，我怎么可能会去亲自经历神劫！在这个颠倒世界里，只有神才有「原罪」！而这也是我们为了大业所作出的牺牲。” “啊？—” 望向外面的那几座世界，这位神大人还真是贴心啊，为了让曦能够看到这一幕，故意选择让她从重重跌落下来的石头潮当中活了下来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大地都在颤抖！顿时间——这颗星球上有无数强者能人的目光默默注视着这里的劫雷。 远处滚滚洪雷一时之间就是倾倒而下，生活在那里的忠实信徒一个不剩地全被轰碎了，成为了神进阶或者说是新神复苏的牺牲品，也可以说是送给上天的一番祭品，但总之还是人命。 “你败了，但你应该已经有了答案了吧？说出来，我可以带你走，离开这里，去往真正的大世界！” “杀了我—” …… 而当男主再再再次误打误撞地进入这里的时候，则只看到了一具快要失去了温度的人类女性尸体，现场也就剩下她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着，这一次不知为何在他身上的异变什么都没有开始，大概是没有必要了，一如开始的那几次一样，只是他人在厮杀，而他则是在寻找出路，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 他想要带走一个女人，就是在上一个轮回里称她为自己老婆的人物，这样的家伙太少了，能捉住一个是一个。 所以凭着直觉来到这里，然后见到了一具尸体。 可就在抱住女人的那一刻，发生了异变，这一次并不是陷入轮回的陷阱，男主并不知晓在自己到来之前还有一个人物对这具身体动了手脚。 是的，女人的血与肉以及骨头乃至灵魂正在向他往他的深处融合，不，准确来说是下落。 其间，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 某个人的呼吸声，某个人的痛苦呻吟，某个黑暗的房间，一些巨大锁链，以及某些细细的破碎音—— 「我不要杀他，不不杀他。」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想要向神祈祷，恶魔还是什么魔王的，求求你们了，所有还剩下的一切都给你吧！功劳也全给你！英雄什么的坏人什么的邪恶什么的善人什么的！让我恶有恶报吧！但决不能让那家伙活在这世上！那个自称为神的家伙实则就是会大口吃人的怪物啊…」 「不要杀他，决不能杀他！」 「随意扭曲他人的感情，使用了像是迷魂汤一样的法术，……我们人类的感情不是那样的，不能杀他，我们的情与爱兵没有那么廉价，也不是祂那么随便一句话就能敷衍了的事。」 「千万不能杀他，我不杀他，是的，我绝对不杀他，我要——」 “我懂你了，「老婆」大人。” 因而，无意间读到了对方在临死前的全部想法，多么失败，多么绝望，多么无望…… “我要「毁了祂」！” 唯一可惜的是，渴望拯救自身些许的人、能够拯救这一切的人，两者总是错过。 是的，曦原本是男主的第一份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