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的文明第83章 移山 其二十八：然后开始知晓「何为绝望」
这个由自称是神明的人物们所居住的世界，是异常至极的。 万万不可以常理来断之。 毕竟在异界之中的神之国就已经发生了让爱恨逆转的残酷事件，那一定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严重事态，但也不要去理解那般关于爱的疯狂的想法，那样的才是最扭曲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 …… “真的要进去吗？” “怎么了？——我的速度可是相当快的啊。——为什么老说这个事情呢？想把隐瞒于我的事情说出来吗？” “近大人说事已至此，便不能告知您大概情况，届时需要您自行判断，而且事后不论您会如何地去怨恨他，他也无妨，另外还要您把「这个」带上，以防万一。那么——在此作为修将军与近大人的近臣，「鸽御」祝您一路顺风。” 说着，鸽子王将他的头低下，希望伪装成平凡少年的美丽少女能带走他头上的金色羽毛。 “好吧，再见了。” 作为人类的人偶的恶魔少女，既然是整个人界的未来之主，自然是不会拒绝来自自己老爹的好意。 实际上对她抱有好感抱有善意的家伙，只要对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她总是会想要成为顺应的一方的啦，这一点对于美人而言其实极为危险的了。 少女并不知道这一点，到底有多么危险，因而——人主在她原来样貌的基础上就这样加护了一层绝对防御，虽说还是在刚踏上旅程的时候就遇到了喜好变态男色的变态商人，但只要他人怀有恶意接近的这第二层保护可不是吃素的啊。 另外还有——第三层防护，这点就暂时不提了，也不提那位爱操心的父亲大人的繁琐的保护措施了，也不知道未来的「那个人」该怎么样才能攻陷女主了啊。 “咔。”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厚重的城门就这样被这名看起来就很普通的平凡少年缓缓地推开了。 然后，少年就见到了，从下而去的、一条长长的道路——远处的那空无一人的街道和两旁并行的仿佛死一般寂静的建筑物群，以及就近在眼前的破败垃圾场之景同一座破破烂烂的教堂，实在是让人怀疑，这里是否具有什么危险性啊。 什么嘛，就这样子么。 跟着，整个人就踏步进入。 ——铮！！！！！！！！！！！！！！！！！！！！！！！！！！！！！！！！！！！！！！！！！！！！！！！ 城门顺势适时关上了。 “嗯嗯，大白天的做鬼？难不成是想要吓我吗？” “看呐！来人了！” “来人了！”、“来人了！”、“来人了！”、“来人了！”、“来人了！”、“来人了！”、“来人了！”、“来人了！”、“来人了！” 突然间，发现原本死机一般的现实仿佛又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有好多小孩子率先跑了出来，朝着自己，可惜由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当下他便被扑倒了啊。 不过很遗憾呢，可惜啊，小鬼们，现在的她还是一副男儿身啊，想来也没有什么豆腐可吃呀—— “怎么了？你们也喜欢男的吗？” 紧接着，我们的女主便利用她今生仅有的、可怜的那一点男女知识试图对这样的偷袭行为做出解答，但殊不知这才是最糟糕的啊，不过——也不能怪她了，毕竟见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大多还都是些疯子，眼下更是早已忘却了爱与恨。 只靠思考、思维所作出的判断真的相当不妙。 “不是不是不是了！——放开那个少年好吧！他是一个男的！一群顽皮好色鬼！找打！” “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哎？ 是他们眼瞎了，还是我眼瞎了？ 明明他们口里的「妈妈」就是一个「男人」啊。 是的，站在那里的人物是一个人类男人，对她来说，从这家伙的身上，跟刚才的那些个扑在自己身子上的小鬼们一样，感受不到什么恶意与敌意，因而无法采取攻击态势，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自己可是听说这里有什么大屠杀事件，所以才会遵循自己主人的命令来到这里的啊，那么——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里这么安宁呢？ 与所听到的情报并不一样啊。 那就，咔……铮！上来掐住对方的脖子——先制住这个意义不明的「类似男性的家伙」——跟着——“捉住你了！你是被他们称作「妈妈」的家伙是吧？——那么这位「妈妈」，你是、你就是进行大屠杀的犯人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快放开我们的哥哥啊！” “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 然后莫名就激起了众怒，这些个小屁孩儿又开始叫他大哥哥了呢，那么就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么……看起来不能把这些个臭小鬼们的话当成回事啊。 那么—— 我们的女主闻言便在小鬼们小小围攻之下，放下了男人，而后也不说什么的，踢开碍事挡路的小子们，跟着就要往这座奇异的下陷城市的中心方向探索。 “咳咳……请您等等——您是旅行者吗？” 哈？ 轮到了自己一方开始惊讶了呢。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会这么安宁，不是说有什么大屠杀的吗？！况且这个男人即使在自己讲出屠杀之后也依然是这副好心好意的模样，难得不会对她这样的家伙产生什么怨气又或是什么疑惑的么…… 从他们那一个个害怕的内心来看，还真是没有哎。 这里的人都这样的吗？ 好吧——那就—— “你在什么梦话啊，我是这里调查大屠杀的，并且还是要救人的，并不是什么整天无所事事的旅行者了。” “大屠杀？” 这就是自己再次强调一下的结果么——收效甚微——这里的人居然还不知道这里还有屠杀啊——那么是自己的父亲说错了？情报有误？ 不可能。 身为人偶，女主对于自己的主人的话语有着绝对的信任，不可能会怀疑这一点的。 因而，眼下的她正想要继续向前的时候，也不想去理会这些人的好意，毕竟感觉会误事。 然后，她又停下了脚步。 并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被拽住了。 被一群小鬼拽住动不了—— “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给我们一点钱吧！”、——、—— 好家伙，还没有完了，竟然开始讹人了？！ “没有钱，只有卡。” “卡是什么？” “是这个。” 我们的女主当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啊，眼下就将那一张黑卡拿了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这异界的文明多半还处于封化的时代，像她这样的东西，完全没有用，而且更不要说这兆国境内的经济一直很乱，虽说是人民还能生存，但在市面上能流通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是的——这里的经济环境已经退化到了以物易物的程度了呢。 “哥哥，这是个穷鬼，咱们还留「这个漂亮极了的姐姐」吗？” 哎？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出—— “得留下吧？不然没有咱们制作的通行证的话，他进不去的吧？” ——、——、—— 空石看了看那位哥哥，又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小孩们。 跟着注意到了某一点异常的她当下主动选择了去抚摸孩子们的双手，并且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试探。 然后就得到了答案。 “好冰冷啊，不是活的感觉，反而像是死人的手啊，幻觉？” “啊，多谢了，终于注意到这一点了吗？也不用再装下去了呢，终于从王城过来人了，这位有些实力的大小姐啊。——这里，只有我还活着，准确来说，是半死不活的僵尸吧，毕竟也有几天了。” ……咚！ 刚才被偷袭的时候，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刚才被围攻的时候，还只是觉得违和，跟着在小孩说破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就在那一刻，「怀疑」化为了「确信」。 而眼下的这位哥哥便是直接给了相当精准的回应。 “你们已经死了吗？” “想看吗？我等的葬身之地。” “在哪里啊？” “大人，请跟我来吧——” 想要找到什么线索的她不由跟了上去，但寻求的却是他人的死地以及死相。 果然，就在破败的大教堂里，她看到了近百个孩子试图藏匿结果还是被杀死的最后惨状。 以及——被一柄利剑贯穿身体却仍然屹立不倒的「某个男人」的身影，而在他的身后依旧被四分五裂的小孩尸骸。 “这就是——” “这就是，我们的死去的样子了。” “我死了！嘻嘻！！！”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而这些个小孩子的类似于鬼魂的家伙们居然还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是头一次体会到死亡却还能存在于世的刺激感，因而他们一个个地居然还能有力气跑去看一下各自的「自己死去时的悲惨模样」。 ……有的好奇，有的调皮甚至还会自己去戳一下自己哎—— 这个是——这些是——什么样的——猎奇场景啊—— “你拿着吧。” 男人从自己那屹立不倒的样子之中掏出了一个血乎乎的玩意儿，一件类似于钥匙的事物，似是要空石拿着这种玩意。 “这是——去往下落要塞「最正义城核心」的钥匙——你一定会需要它的，因为那里有所谓「镜头神」所设下的屏障，没有钥匙，实力不够，你是突破不了那里的” “拜托了啊，——另外，千万要告诉我家的老大，告诉他——「万已圆满完成任务了。」，哦，还有一件事情……” 如果你的任务是将这些个孩子救出去的话，你这哪里是完成任务了，根本就是一个失败者嘛！ “你能帮我拔出这把刀剑吗？” 话语里面没有恶意，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了，而她的脑子却还是思考着什么，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哎—— 如果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话，那么、要不要撒谎啊——说谎？——不说谎？！——到底是哪一边了—— 咔！ 适时刀断裂的刺耳声响把她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中来。 “谢谢你了，希望你讨伐掉那位该死的神明吧。” 哎——总觉得这句话不是第一次听见哎，哦，之前在边境附近的地方——那片森林那里，那些死去的人们也是这么说的。 看起来，大家都在祈祷着驱除掉没有一点救赎之心 的神呢。 而后，她就听得了。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还什么也不懂的，还什么也都好奇的孩子们灵魂解脱之时所发生的感谢之音。 然而，只有一个杂音，它是这么说的。 “加油啊，漂亮的大姐姐，一定要阻止他们啊！——「在这座城市里，正在相当可怕的事情。人们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死掉呢。」即使想要逃掉，也还会是迎来死亡的结局。” “我们大概是没救了吧” “英雄大人，就去帮助他人吧，其他的人没准还能活下来吧” “记住了，「不能让夜晚降临！」” “加油” “加油啊！” “救救他们！” ——人偶，他人临消散之际的恳求，提示，以及善恶观，空石——结合上这些，那么—— “我答应你们，绝对会救出那些人来的！” 虽说是还不知道，明明还不知道救什么样的人物，就这样许下了诺言。 就这样依靠仅有的善恶观，主角只能许下了这样轻率的诺言。 ——跟着，就在不久之后，就尝到了「无法兑现」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