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浮生录第一百八十二回：礼物
“‘……已有部分牲畜、宠物，于事发次日自行归家，请稍安勿躁，耐心等待。若您走失的活物价值较高，请提供凭证于附近的警察局进行登记。警方已与专业机构合作，成立专项组进行调查。请勿频繁打扰外勤人员，妨碍公务……’哈哈，这两天开阳卿可忙坏了。”</p>
“三脚鸟妹妹飞来飞去，想想就辛苦。唉，街上臭气熏天的，两三天还没打扫干净。”</p>
躺在床上的朽月君松开报纸，任由它飘落在地上，混杂在满地漂亮的纸堆里。</p>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么？”</p>
“看来你知道了？那么，与我们有关吗？”</p>
“嗯……倒也无关。”</p>
穿着奶白色的真丝裙，朽月君不客气地在殷红的床上滚来滚去，像在自己家一样轻快自在。远远看着，就好像有一小滩反光的露水，在玫瑰花瓣上流淌迂回，随时会洒下来似的。</p>
“那就不必说了。”</p>
“好呢。”</p>
朽月君停了下来。</p>
“你有心事？”</p>
“什么？”</p>
“一般来说，你会缠着我问下去呢。”</p>
朽月君并不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坐在镜前的殷红。她从话题开始，就拿着一条纯金的项链，在胸前比划了半天。</p>
“这太显财大气粗，不适合你。”</p>
面对如此评价，殷红放下项链，丢到一边。沉重的金属在桌面上发出锁链似的响动。</p>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呢，坠上刻的叶脉倒是很十分精致，让人取舍不定。”</p>
“我觉得第十八个好呢。”朽月君趴在床上，撑着脸说，“就是这串项链往前第四个。那条黄金的手链，镂空做的相当精致，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p>
“酒厂送的那条？我确实很喜欢。只是它太轻，太软，牌桌上稍微碰下桌边就变形了。唷，这戒指真不错，是无烧鸽血红呢。让我看看是哪家商会送的……居然是地产的老板。”</p>
“才几年前，七夕节还是有情人互诉衷肠的节日，如今怎么成了你们的社交手段？真受欢迎啊，殷老板，有挑剩的礼物施舍给我呗。”</p>
“那个方正的盒子给你吧？虽然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p>
朽月君懒懒地挪动身子，从床上伸长了手，去摸那边的盒子。</p>
“闻出来咯，是巧克力。”她先嗅了嗅，才去看标签，“等下，还是还给你吧。这是阿德勒送的，产地是他的家乡。该不会也是庄园自制的吧？他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怎么送这东西就打发了？”</p>
“他能提供给的贵重之物，远不止于此。无妨，拆开吧。食物就是让人拿来吃的呀。”</p>
“你开心就好。不过，你不让手下人帮你收拾好，就这么一件件拆，要到什么时候？”</p>
“我喜欢拆礼物。”说着，殷红又用小刀裁开一个矩形礼盒，“你不会觉得很刺激，很惊喜吗？就像你永远不知道骰盅下的数字是几点，或者下一张牌的牌面究竟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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