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当宋第七百七十九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李元昊不会愚蠢到靠近云中君侯府的鹿蹊别业,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游蛇般靠近那座高强大院,这里是整个普惠庄唯一生人勿近的地方,但凡靠近的人无不在腰间悬挂一块精美而复杂的铁牌。
铁牌他听老李说过,那是一种很是繁琐的东西,每个人都都不一样,上面还有谁都看不懂的文字,据说口令也是来自于其上,并且每日的口令都会与铁牌上的文字相互变化。
李元昊完全不在乎,他本就没打算从正门进去,有没有铁牌都无所谓,只不过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小心的观察着周围,夜幕之下的大院很是安静,而墙边则没有任何堆放之物,如此一来根本就没有可以藏匿的地方,这不是城墙,墙头上也没有人,但防卫却一点也不比城墙要差。
至少在李元昊看来,大宋的城墙上虽然站满了禁军,但上面绝不会有大量的倒刺,在抓到倒刺的一瞬间李元昊便闪电般的缩回了手,辛亏他反应快,否则手上必然要多出几个血窟窿。
但这些倒刺或许能拦得住飞檐走壁的梁上君子,可对于李元昊来说却并不在话下,只是简单的用腰带缠住双手,他便依靠惊人的臂力翻入院中。
只不过在落地的一瞬间他便忍不住发出低吼,一枚铁刺扎穿了鞋底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脚掌……
李元昊发誓这里是恶鬼的居所,是十九层地狱,他从未想过仅仅是通过墙边的花园自己便要遭受如此多的苦难,尖刺,翻板,套索,兽夹,呼啸而来的竹竿恨恨的抽在他的迎面骨上,这一击让李元昊不得不跪在地上惨叫。
不过很快他便收起了声音,用力咬住手中的布带,哀嚎变成了忍耐的低吟,但痛苦却无丝毫减弱,当他的手掌离开地面时,地上却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土坑。
已经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便更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好歹是进到了这个特殊的别院之中,李元昊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把自己隐藏在了隐隐之中,但墙根下的那片区域他是绝不敢再去了……
这里即便是到了夜晚也是灯火通明的,趴在窗边的李元昊听到了房间中的争论:“棘轮乃是大势所趋,这样的弩箭上弦更快,更加省力!你那摇弩虽靠齿轮之力但却不及我这棘轮!”
“摇弩不好,棘轮也不怎样,太重了了!为了射程和强度足足三十斤重,在战场上如何奔袭?难道让将士们放弃甲胄?”
“皆是远射的弩手,要那般厚重的甲胄作甚?!”
“荒谬,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须臾之间便是白刃加身,岂能身无寸甲?”
这样的争吵自然引起了李元昊的注意,悄悄的趴在窗边想要查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抬头,这里的房间窗户上连窗户纸都没有!
但更加神奇的却是寒夜的冷风吹过,屋内的蜡烛连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此时他才发现,窗户上仿佛有一层松脂挂在上面,但李元昊可以肯定这一大块的东西就是水晶!
天爷爷,一直听说云中君侯府家财万贯,今日一见才明白人家有多富有,不过是东京城外的一处庄园,便能奢侈到用如此剔透的水晶来做窗户,他叶安的鹿蹊别业还不如同水晶宫一般啊!
虽然很想凑近了看一看桌上的弓弩,但李元昊自己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不如再看看别的地方,比如那个漆黑一片的库房。
没有灯火的地方对于潜行者来说是最安全,李元昊下意识的摸了过去,说是一座库房可当他走进了其中才发现这里更像是一处作坊,散发着奇怪气味的作坊,那股浓重而刺鼻的气味李元昊而儿时便闻过。
母亲曾经带他去过地热泉,在那里洗过澡后便可蚊虫不近,只是那股子气味和难以洗掉的隐约黄斑颇为恼人,后来他才知晓那些黄斑搓下的粉末叫做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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