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皇子无情妃细雨绵绵忆过往5
从未步行过这么多的路程,回来后我已是精疲力尽,两腿酸疼,于是便躺在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结果没想到竟睡了过去,直到日落西山,快用晚膳时,我才被锞儿叫醒,梳洗了一下,就去用膳了。</p>
“三哥呢?没来用膳?”我发现席上并没有三哥的影子,于是就问道。</p>
“你三哥有事要处理,估计几天后才会回家。觉得无聊,没事就多找母亲说说话。”母亲说道。</p>
“是,母亲。”我答道。便端起玉碗开始用膳,我依旧不会使用筷子,学了这么久,可它却依旧不听我的使唤,我感觉这世上最难学的怕就是这筷子了,不得不佩服古人是多么的厉害。于是我依旧用勺子代替筷子在使用,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不会用筷子,于是菜切的也比以前细碎了很多,方便我使用勺子。</p>
“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我就知道你闲不下来,病好了,就会往外跑。”父亲说道,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p>
“侯爷,你就不要说湲儿了,出去走走也好啊,整天待在家里,会闷坏的,何况有沐儿在,也不用太担心。”母亲说道,还不忘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p>
“都是被你惯坏的。”父亲佯装生气的说道。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感觉父亲对我的疼爱远胜于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与母亲之间隔着什么,却又不像在现代时与母亲的那种关系。两个母亲给我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现代的母亲虽然总是对我很冷淡,也好像不关心我,可是我却不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而如今,她虽然是对我关怀备至,却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即使我知道她对我是真心的,毕竟如今我是她亲生的女儿。</p>
父亲又说道:“那你说说,你今天出去都干了些什么?”</p>
“去买了一把琴,之后三哥带我去翡韵阁,给我买了两件首饰,之后便回家了。”我说道。</p>
“就这些?”他又问道。我点了点头。</p>
“你买琴,会弹吗?以前我可没见过你弹琴,真是令为父惊讶了。”他说。</p>
“也许是以前在北越国听姐姐弹得多了,就学会了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学会的。”我又把失忆拿出来说了。</p>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疼惜的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吧,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也许遗忘对你也不是什么坏事,重要的是过好现在的每一天。”我心中有了触动,我知道他在为我这次生病而至今感到自责。他又说“稍后,为为父弹奏一曲吧,让为父也听听你的琴曲。”</p>
我便说道:“好的,母亲也一起来吧。”</p>
“好,湲儿要为我们弹琴,我们当然要来了。”母亲笑着说道。父亲也笑着点了点头。</p>
饭后,他们来到我的桃溪榭,我为他们弹奏了一曲秦朝时的著名古曲,一般人都听过的,因此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p>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透,送走了父亲的母亲,又因为白天已经睡得够久了,现在已没了睡意,便坐在几案前练习毛笔字,起初很不习惯这种笔,但是这么久过来,也就适应了一些,只是写得不好而已。现在虽没有日光灯那种东西,但是灯架上那一排排油灯,照得屋子如同白昼。这也不算是奢侈,富贵人家都是如此。</p>
早晨一起床,便发现外面正下着雨,丝线一般的细雨淅淅沥沥的飘落下来,院角的桃树在细雨的润泽下叶子显得苍翠欲滴,树下的秋千早已被浸湿。也许是因为细雨的笼罩,房间便显得暗了些,给人一种昏昏欲睡之感,于是我便想到了立在湖心的那座亭子,应该比房间要明亮一些,如今的天气就算是下雨,白天也感觉不到有多冷了。</p>
早膳在房间用过后,我便吩咐锞儿给我找一套不曵地的衣服来,并且让她把我的绣架找人搬去湖心亭。之后我撑着一把粉色油纸伞,便往湖心亭而去,行走在雨中,尽管我小心翼翼,还是弄湿了鞋子,沾湿了裙摆。湖边的细柳在细雨中缠绵悱恻,翠绿的柳叶上挂着点点雨珠,几根稍长的柳枝低垂着,时不时地触碰着湖面,激起阵阵涟漪。我向湖心走去,只见整个湖面在细雨中泛着无数柔弱的弧形涟漪,耳边除了雨声,再无其他,一切都寂静极了。往远处望去,雨幕中亭台楼阁、花草树木若隐若现,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给人一种烟雨朦胧之感。这样的雨景,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即使是在挪威,也从未见过如此之景。</p>
我来到亭中时,我要的东西早已摆好。在这样的环境下,心也更静了,做起事也就更加细致、忘我。不知不觉中,我已在亭中待了一整天,在这里刺绣、读书、练琴,直到天空已有些昏暗,我才离去,中途用膳都是送来了这的。夜晚,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静谧,我的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安稳,这使我在这种寂静中早早的便入了眠。</p>
中原国夏季多雨,这雨一下,便持续了好几天,不大不小的,中间从未间断,一直到今天,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p>
午后,我在亭中弹琴,抬眼间,便看到远处的雨幕中一个身着一袭直裾深衣的人撑着油纸伞正向亭中走来,细雨蒙蒙之中,我并未认清是谁,只当是三哥,于是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的弹奏着。</p>
当一袭华服已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注意到,来人并非是三哥,而是宫宴那晚见到的六皇子延陵栈。</p>
琴音骤停,我连忙起身向他行礼:“拜见六皇子。”</p>
“湲儿对我怎么如此生分,是不是在怪我回来这么久,都没来看你呀?栈哥哥在这里给你赔罪了,前些日子公务缠身,今日方才得了空。”他柔声说道。</p>
“启禀六皇子,不敢。”我淡淡地说道。</p>
他眼里有了一丝神伤:“湲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的栈哥哥呀!你对我这么如此冷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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