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深深难锁心(二)18(2/2)

作者:页瑟

多情皇子无情妃宅院深深难锁心(二)18

“喝。”我将碗端在她面前,她很无奈,喝了两勺。 “这下浅烟姑娘可以喝了吧!”她又递给我。</p>

过了一会儿,我见她没事,也无法再找理由推脱,只得喝了它。</p>

那丫鬟见我喝完,出去的倒是挺快,走的比跑的还快,一眨眼便出了院门。</p>

一盏茶过去,我开始感觉身体发热,并且是那种燥热,到后来越来越严重,身体变得无力,神智开始变得模糊。我看到一旁的张氳,竟然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不过此时我还未完全丧失意志,我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跑进了里屋,将那镂空雕门给闩住,背靠着门坐下。现在我才明白,为何那丫鬟走得那样快,我防**,结果这碗里下的竟是催情散。</p>

汗水不断从额头渗出,张氳在外面拍着门:“浅烟你开门好吗?你这样会死的。”</p>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如果敢进来,我就真的死在这。”我说得艰难,并且取下了手腕处的匕首让他看见。</p>

身体的难受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渴望越来越强烈,我害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失去理智,那样一切都完了。</p>

此刻只有疼痛才可使我脑袋清醒,我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向手臂上深深划去,每划一刀,都带着强烈的痛,但这样也使我清醒一分。</p>

头上的汗水由开始的细密变成了豆粒般大小,身体如同无数虫子在啃食,外面张氳在不停的叫喊:“我不进来就是了,你不要再划了。”</p>

我完全不理会他的话,意识一模糊便是一刀,反反复复,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千万不能失身,一失身,一切都完了,我将永远出不去了。”身体的力气感觉都被用完。</p>

在地上一夜的挣扎,药效终于慢慢散去,我已记不清到底在手臂上划了多少刀,药效散去时已是血肉模糊,我虽然没有照着血脉划,但整个衣袖已被血液浸湿。</p>

我瘫坐在地,背靠在离门不远处的墙上,望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空,闭上了眼睛,嘴里无力的说道:“三哥,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p>

我将匕首还原,套在那未划伤的手腕处,这匕首屡次救我,它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p>

“浅烟,药效已过,你开门好吗?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他在外屋一夜,现在见我收了匕首,再次说道。</p>

我并不理会他,毫无困意,但我感觉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p>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一声巨响使我睁大了眼睛。</p>

张氳走了进来,此刻他的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我依旧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被他拿起,我却用力一甩,脱离了他的手,不过与此同时剧痛袭遍全身。</p>

“你就这样不喜欢我吗?宁愿如此伤害自己。我只是想留住你,大嫂说一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那她的心便会牢牢被锁住,这样你就不会想着再逃跑,我知大嫂的办法卑鄙了些,可那也是为你好呀!”他苦涩的说。而回答他的只是沉默。</p>

他知我不愿他碰我,便识趣的离开了,命一个丫鬟来为我上药包扎。此刻的我已完全痴呆,自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p>

我不吃不喝的在榻上躺了两天,直到半夜时,我起身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再逃一次,如果被抓住,不用他们来用鞭子抽我,我也会自行了结生命。</p>

张氳这时已在里屋睡着,趁着天色暗淡,我小心翼翼出了院子,一路遮遮掩掩来到池塘边。我想立马跳下去,却考虑到这头发定会使我受阻。</p>

黑暗中的清醒,往往伴随着对绝处求生的渴望,有时为了能够活下去,任何事物都是可以舍弃的,何况如今要舍弃的只是一袭青丝。于是我取下匕首,将那青丝一缕一缕的从中间割断。最终,及地的长发变得与其他女子相差不大的长度,末端参差不齐。</p>

池塘蛙声一片,我慢慢进入水中,顺流而游,受伤的手臂,此刻一沾水,痛的使不上劲,只能靠一只手。穿过一片茂密的荷叶,我终于到了墙边,憋气进入水中,又是一阵猛游,当我再次浮出水面时,我已出了张府。</p>

我从水里爬了起来,站于石板之上,结果一脚踩空,跌在了低于它很多的地面上,没有刀伤的那只手瞬间传来剧痛,我艰难的站起来,却发现那只手已无法动弹,以前在练习格斗术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明显是脱臼了。</p>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里竟是一处堤坝,我刚好踩在这边缘,一步便落空。</p>

这里不能逗留太久,我此刻也顾不上两只手臂的疼痛,向前走去,趁夜色还早,要赶快离开这。</p>

半夜不停歇的行走,早已远离了张府,衣服已被夜风吹干,我用牙齿撕开了手臂缠绕的纱布,已被打湿的纱布只会加速细菌的滋生,伤口更易被感染。</p>

黎明已过,我低头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衣服微脏,头发凌乱,现在的我就如一个乞丐一般,不知该何去何从。真是可笑,以前总是习惯把别人的命运掌控玩弄在自己手里,而如今自己的命运却是由别人掌控,活的就如蝼蚁,上天真是会捉弄人。</p>

“凌潺!”无意间竟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抬头一看,竟是陆景行正站在前方不远处,望着我。</p>

我此刻看到他,内心不受控制的激动不已,就如遇见了亲人一般。</p>

他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我如今的狼狈,一脸的动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的手怎么了?”</p>

“脱臼了。”我满不在乎的说。</p>

“先跟我回客栈,我给你治伤。”</p>

“你不是回徽州了吗?”我边走边问道。</p>

“我回木屋去接你,结果看到地上的尸体,就知你肯定不会再回那里,找了你大半个月。”他答道。</p>

“那尸体呢?”我问。</p>

“扔去荒郊野外了,在那侮辱了我母亲的地方。”他直白的说。</p>

“那是你母亲的屋子?”我竟然在他母亲的屋子杀了人。</p>

“她年轻的时候住过。”他说的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p>

随他往客栈的方向边说边走,没过多久便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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