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篇章第98章 乞讨
在柳城又度过了七日，但白墨和南南还是没有等到灵箜送来的风灵舟。 白墨玩弄着手中的杯子，看着对面的南南津津有味的吃着手中的梨子。 南南感叹道：“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不简单，想不到在柳城还有如此美味的水果。” 白墨笑笑也拿起一个梨子，咬了一口。说道：“或许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有，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下午还去送信吗？” 南南：“不去了，反正云灵之都的人也不会回我们。” 听完南南的话语，白墨也知道了云灵之都的打算，他们答应的两架风灵舟只是一份空口无凭的白话。 云灵之都的人不傻，他们知道，白墨和南南去往四方城的路程很远。哪怕从八河湾走水路也要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如今的白墨和南南还停留在柳城。要抵达四方城，对于白墨和南南来说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没有到达四方城的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话语的权利。 白墨说道：“我收昨天到一封回信。信上说，只要将铁针的两侧磨细，然后用磁石朝一个方向摩擦，反复摩擦几十次，让铁针磁化。接着把磁化后的铁针水平放置在上面，使其可以转动。这样，当它静止时，指向的方向大致就是南北方向，铁针的针尖所指通常为北方。” 南南点头：“扩大交际圈的方式很多，但要和那些天才交往才是正确的道路。” 白墨浅笑，继续看着桌子上的书。 书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他能让人暂时的处于神的位置，俯视故事中的人，观看故事中的心灵。 白墨翻动的书页的动作，引起了一个乞丐的注意。 那个乞丐一摇一晃的走到客栈的门口，他伸手脏兮兮的推开了客栈的门，走进客栈。 乞丐停留在白墨和南南的桌子旁，伸出右手，嘴唇轻动发出微小的声音说道：“可以给我点钱吗？” 南南拿出三个铜板，将铜板摆在桌子上说道：“我很乐意给你钱，不过我要一样东西。” 乞丐疑惑片刻，然后说道：“读书人，都是有钱人。我能给你们什么?” 乞丐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能提供的东西很少。 南南：“放心，我不为难你，你去隔壁的铁匠铺弄点铁针，和磁石过来。” 乞丐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 没过几分钟，乞丐又来到白墨和南南桌子旁，将手中的磁石和铁针放于桌子上。 乞丐：“钱?” 南南将三文钱推到乞丐面前说道：“问你一个事，柳城有多少乞丐?” 乞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十月将结束，天气转冷，贫穷人的地狱将要到来。” 白墨思考片刻说道：“我有一个方式可以改变你们的命运，并拯救你们的孩子，只不过这个方式之中你们可能会死。” 乞丐看向白墨，询问道：“什么方式?” 白墨：“乞讨。” 乞丐听了，也感到迷茫。乞讨是众多贫苦之人都在做的事情，但他们从来没有得到救赎过。 这是一个有病的世界，夏季和冬季常常被称为乞讨的季节。在这两个季节的多数作坊，店铺等地方会大规模裁员。 失去工作的人只能凭借春秋两季积累金钱来于炎热的夏季和冬季对抗。哪怕这些贫穷的失业者拼尽全力，也会死去很多人。 白墨解释道：“我说的不是单独的乞讨，而是大范围乞讨。 一个人死在家中和死在街道上往往是不同的。人死于家中，别人只会以为是这个人无能；但一个死在街头，别人就会以为是管理这个地方的人无能。 倘若大范围的乞丐聚集在一起，柳城的管理者一定会出面解决。 到那时，你们面对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一，你们全被屠杀，但这种的几率很小。柳城并不是一座孤城，它属于九霄阁。九霄阁的人不会傻到，为了处理没有工资的你们，而让众人心冷。 所以你们面对的可能是二，你们其中的几个代表会被关押起来，或者被施加酷刑，或者被杀，用来强迫其余乞丐散去。到时候只要你们坚持不懈，就能和柳城的官府谈判，但他们不可能免费给你们物资，有极大可能会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大兴土木。” 乞丐听了，害怕的询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们可不想与九霄阁为敌。” 白墨：“不是与九霄阁为敌，而是争取利益。柳城是一个病态的城市，这里的多数老板，商人和广大工人都是利益关系。当工人无法给老板创造利益的时候，多数工人都会被开除，到时候，众多工人只有死路一条。 但我们咋能让全部的好处都给他们占了，我们不是他们通向天堂的工具，也不是时代的牛马。 他们要想享受我们创造的时代，就要将我们带的我们创造的时代之中。” 乞丐还是害怕，白墨的想法太过于极端了。 或者说白墨把整个柳城想得太简单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城市。没有实力，你的生死就不会有人在意。 白墨继续劝说道：“你要明白，我们和这个时代是一个整体，和整个世界也是一个整体。 我们的不幸，就是整个世界的不幸，整个社会的不幸。” 白墨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九霄阁的灵箜不是还欠白墨和南南两架风舟吗？ 白墨也只是想用这个方式，让灵箜知道脆弱不一定会选择臣服，弱者不一定会害怕死亡。 乞丐思考了很久，还是点头。他和众多失业者一样，倘若不做出点什么，这个冬天就是柳城送给他们的白色坟墓。 乞丐：“五天，给我五天的时间，我去聚集众多同伴。” 白墨：“好，我们等你们。” 乞丐离开之后，南南看着白墨笑着说道：“想法不错，可惜，还是少了点东西。” 白墨：“少了点什么?” 南南摇晃手中的杯子，平静的说道：“当然是观众啊！不如我们给柳城找点观众如何？” 白墨以为南南所说的观众，是让柳城中的更多人知道。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柳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