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篇章第116章 思想信念
在白渊和牧羊镇人的操作下，米粒城之中掀起了很多关于白墨的故事。但故事的内容错乱无序，真真假假，根本就不是米粒城的众人能辨别出来的。 其中白渊化名白黑水，自称为牧羊镇的村民，白墨的叔叔。 在米粒城人眼中牧羊镇早就被毁了，至于牧羊镇的村民，可能有部分前往附近的村落，或者流入到米粒城之中。毕竟离牧羊镇最近的城池就是米粒城，有牧羊镇的人流落至此也不足为奇。 …… 于此同时，夜神殿的星宇城中，白墨苏醒过来。看着头顶那黑色的天花板上，有着无数红色画线交叉，形成一个个整齐排列的四方形状。 白墨感到陌生，坐起来。看向四周，不由的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白墨所在的屋子以黑红色为主，就连照明用的发光石头，也是散发着红光。这些红光多数被黑色的墙壁吸收，导致整个房间显得比较暗，配上红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白墨伸展双手，在空中不断摆动。白墨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有人吗？” 黑红的房间之中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你好吵，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白墨施展御火术，右手中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四周，原来这个房间中还有其他人。 一个被衣袍覆盖的背影出现在白墨的视线之中。 那个人背对白墨，她的衣袍很长，除了露出的双手拿着笔之外，看不见他的任何部位。 不过白墨还是从她的声音之中听出她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十分怪异的女孩。 那个女孩依旧背对白墨，她好像并不在意白墨存在，她嘴唇轻点，言语轻快的说道：“你叫白墨是吧？听说米粒城中出现很多关于你的信息，要看看吗？” 说着那个女孩抓起桌子上的数封信，朝后抛去。 白墨随意接过一封，打开看了几眼。说道：“这封信是假的，它并不是来自牧羊镇。” 那个女孩点头：“我知道，牧羊镇是一个独立的小镇。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他们应该有独特的标志，而不是用米粒城的标志来发布信息。 不过这些信息应该来自牧羊镇的人，他们在找你是真，你的妹妹，萧棋和久七也该也是真。 至于她们出现的时间，出现的位置，真假就很难说了。” 白墨并没有反驳。萧棋是自己的邻居，久七和白墨也有一段故事，但他们并不是兄妹。 白墨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从椅子上站起，说道：“我叫冥落。” 白墨听了，也感到奇怪。这是假名吗？看女孩的样子并不是，她好像很厌恶自己的名字。 女孩靠近白墨，白墨看清她的面孔，不由的后退几步。 这个女孩，不。这个少女好奇怪，从她的衣帽间露出两束头发，一束白发，一束黑发。 少女拿下自己的衣帽，她的头发好奇怪，竟然是左边白发，右边黑发。她的头上并没有任何装饰，头发完全是散开的。 冥落面容微笑，丝毫不在意白墨的反应。冥落言语平静的说道：“你走吧！这里太黑，不适合久待。” 白墨伸手，触碰到冥落的白发。眼神中全是震惊，白墨见过白发，也见过黑发，还见过黑白交错的头发。唯独没有见过黑白如此分明的黑白头发，更没有想到这样的头发会出现在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子头上。 冥落用手拍开白墨的手，说道：“很奇怪吗？ 还是说你也喜欢漆黑的环境之中。”说着冥落手一挥，散发红光的石头破碎，整个房间陷入漆黑的环境之中。 白墨手中的火焰也跟着熄灭了，白墨面容微笑的说道：“我不喜欢漆黑的环境，但我也不讨厌它。” 冥落没有接白墨的话，她又走回到道椅子旁坐了下来，然后转动身体背对着白墨。 白墨好似看见冥落拿起了笔，但又好像没有。 在漆黑的环境之中白墨就是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冥落在干嘛，也不知道冥落为什么这么奇怪。 冥落给白墨的感觉就是，她在黑暗中生活了很久，她习惯了黑暗，也不再向往光亮。 白墨平躺在床上，白墨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叫冥落的少女很安静，安静得如同空气一样。 渐渐的白墨睡了过去。 无声，无声，这个房间没有声音。白墨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那里没有高山，没有河流，只有一望无际高楼。 “白墨，醒醒，白墨，快醒醒。” 梦中白墨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白墨回头，高楼破灭，变成无尽的黑暗。 白墨醒了，睁开眼睛，看见冥落看着自己。 白墨快速起身，白墨的头撞到冥落的头。 冥落用右手捂住头，言语平静的说道：“啊……痛！” 白墨连忙道歉道：“抱歉，你怎么样？” 冥落言语依旧平静：“有点痛，过一会就好。” 冥落朝白墨伸出左手，她的手中是一颗红色的珠子。 白墨疑惑：“这是什么？” 冥落：“糖果，吃了就不饿了。” 白墨接过糖果，一口吞下：“没有感觉?还是好饿。”白墨并不饿，但他还是想知道这颗糖果的效果。 冥落又拿出几颗：“你要慢慢品尝。” 白墨接过糖果，放入口中，立马吐了出来。满脸疑惑的看向冥落，说道：“辣的。” 冥落点头。 白墨感到很奇怪，又吃了一颗，苦的。 白墨彻底懵了，这些糖果明明都一样，为什么味道都不同。 冥落看向白墨，说道：“这些糖都是特制的，在没有吃下之时，没有人能知道它是什么味道。 就像你的思想一样，在没有想出来时，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 白墨感到迷茫，询问道：“什么意思？” 冥落：“大雀堂公会没有思想，它过不了多久就会垮塌。你要放弃它吗？” 白墨还是迷茫：“工会，思想。” 白墨不明白，为什么冥落会将这四个字联系到一起。 冥落嘴唇微动，吐出奇怪的言语：“对，思想。思想是生命中的最好东西，一些思想的价值远超于生命。 没有思想的传承，工会就没有目标，没有准则。这样的公会不管他是否存在，它都毫无价值。” 白墨思考，然后我说道：“你让我为他们创建思想，创造传承。这怎么可能?” 冥落：“当然可能，很多的小店，小厂都会喊口号。倘若工作的时间很久，或者喊口号的时间很长。多数工人就会失去自己的观点，失去其他的方向。这样的工人就会和老板相依为命，他们觉得失去工作就是失去梦想，失去信念。 到那时他们就算是闲，也不闲下来了，他们工作只会越来越努力。甚至为了留在老板身边，将老板身边的人赶走。” 白墨不解：“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要赋予他们思想，这不是害了他们吗？” 冥落说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当一条规则和思想出现时，就注定他要走向消亡。 死刑被人提出时，也是在被人抹去的路上。 你提前赋予工会思想，也就是赋予世人思想。至于是对是错，那时后入的事，他们是否会抹去你的思想，那也是他们的事。 你不为工会赋予思想，也会有人为它赋予思想。你是相信世人，还是相信自己?” 白墨感到背后一凉，冥落就像一个怪物。她的思想和白墨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没有人会认为将一堆错误的答案交给世人，世人会在后世找到正确的答案。但冥落却这样认为，她认为死刑是错误的，后世人一定会将其抹去。 她也认为不管现在的人如何的书写思想，后世都会改变。 工会需要思想，哪怕是错误的思想也需要。 白墨吞吞吐吐的说道：“明，明天，明天我再思考一下，我累了。” 冥落嘴角上扬，浅笑道：“逃吧！你早就无路可逃。你的心脏，你的教育，他们都不允许你冷漠的看着这个世道。” 白墨快速躺下，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思想，思想，信念，信念。 世人为什么要有思想? 世人为什么要有信念? 思想又是什么? 信念又是什么? 小农，小厂，小店，小帮…… 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自己的信念。 冥落看向躲在被子里的白墨，冷笑道：“这里是星宇城，你的好朋友惜里香，也在星宇城当中。” 说完冥落走到墙边，摸索了片刻，然后用力一推，一扇门打开。明亮的光芒照进屋子之中，白墨掀开被子，朝着光亮的大门跑去。 冥落并没有阻拦。 白墨跑到门口处，回头看向冥落，片刻说道：“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的。” 说着白墨跑了出去。 离开漆黑的房间，是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的墙壁上，雕刻着无数的星图，无数群星，这些星图之中好像有某种规律。白墨每走五十米 就能看见一张残破的地图，每一张地图都是独立的，它和上下两张地图都没有关系，也没有类似的部分。 走着走着，白墨突然间感到诡异，他靠近一张星图，看了起来。没过一会，白墨又看另一张星图。 是时间，是时间。这些星图之中有好多张上的时间是不同，但上面的内容却是大同小异。 倘若这些星图上的内容是真的，也就是说这些星辰被某种力量束缚，使他们在天空之中有规律的飞行着。而且从星图变化的轨迹来看，白墨他们居住的这里并不是这些星辰运动的中心。 再加上远看者小，近看者大的规律。 白墨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曾经自己看见的巨大光球不是其他东西，而是天上的星辰。 星辰并不渺小，他们很大很大。 白墨继续朝前走去，看见很多奇奇怪怪的画，画上是一巨大的球，球上被画了很多线条，并标记出了很多奇怪的位置。 白墨看了几眼还是看不懂，于是暗自感叹道：“果然疯子并不只有审判官一个。” 白墨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隧道里回荡着，仿佛是整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终于，他走到了隧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墙壁，看起来就像是一扇门一样。这扇门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白墨感到十分好奇。 白墨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那扇门，门却纹丝不动。他皱起眉头，加大了力气再次推动，但门依然没有反应。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量猛地一推，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 随着门的转动，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腐朽味道。白墨忍不住咳嗽起来，用手捂住口鼻，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 当他的视线逐渐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而陌生的地方。这个空间弥漫着一层微弱的光芒，墙壁和地面都是由一种光滑的石头构成，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平台，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 白墨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个平台，仔细观察着那些符号和图案。它们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但白墨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他心中涌起一阵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自己是否进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警觉地转过身，目光扫视四周，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而，那种异样的感觉仍然萦绕在心头，让他不禁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传进了白墨的耳朵里，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脚下的速度也跟着加快，迅速朝着前方奔去。 跑着跑着前面没有道路了，白墨也看清了四周的情况。这里是一个地下牢房，那些惨叫是被鞭策之人发出的叫声。 “什么人?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