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第十一话：憔悴不堪
诸星团自己被束缚在水牢中，浑身都因为寒冷而颤抖，嘴唇已经是深深的紫色…… 距离上次的鞭笞应该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每分每秒，都是痛不欲生的煎熬。 剧痛和寒冷急剧的消磨着他的意志，紧咬的牙关，锁死的眉宇，额上不停渗出的冷汗，加上被烧灼的皮肤和食道…… 痛苦叫嚣着，仿佛要把他吞噬，消耗殆尽。 诸星团知道，折磨绝不会就此结束，只是他不知道还会以什么形式继续……他唯一确定的，便是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无休无止的地狱般的噩梦…… 屏幕上的翼此刻已经睡熟——儿子那柔和的侧脸让饱受折磨的诸星团暂时忘却了痛苦——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父亲特有的慈爱的笑容。 笑容只是一闪而逝，不仅是因为他的担心……同样因为，他现在真的连扯一下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冰冷的海水侵蚀着他的身体，因为很冷，伤口痛到麻木。 此时身上的感觉只剩下隐隐作痛，而没有那么剧烈了。 经过了那么大的能量消耗，此刻的诸星团真的好累，好困。 看着翼熟睡的样子，诸星团也不禁想要闭上眼睛……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牢狱里面突然白光大涨，突如其来的光刺得诸星团睁不开眼睛，他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随后，白光就灭了。 诸星团有点紧张，他艰难的抬起头——脖颈上的镣铐最大限度的限制了他的活动，同样也让他根本无法逃跑——看了看周围，没有宇宙人。什么都没有。一切，又重归了黑暗。 诸星团谨慎的观察了一会，直到确定没有什么威胁之后，潮水般的困意又涌了上来。 他再次闭上眼睛，可瞬间刺眼的白光又亮了起来。待他想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光芒再次熄灭。 怎么回事？！ 环视四周，仍然什么都没有。 诸星团不明所以，可困意一直在侵袭着他，他便又闭上了眼睛。 还是同样的强烈的光芒，可诸星团真的太累了，他想休息一会，哪怕5分钟也好。受了重伤的身体根本无法时刻为他提供能量，只能靠睡眠来减少消耗。 诸星团没有睁眼，而光芒也没有熄灭。 就在诸星团要适应了强光而能够安静休息的时候，一阵噪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 噪音冲击着诸星团的耳膜，尖锐的声音让他的头剧烈的疼起来。他睁开双眼，噪音和灯光又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他的大脑嗡嗡作响，耳朵里全是刚刚的噪音，久久不散。 他终于明白了。他们不允许自己睡觉，不允许自己休息。 能量已经严重不足了，如果不能休息，那…… 诸星团闭上眼睛，努力地抵抗着再次袭来的刺激，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来恢复体力。 可当强光和噪音都不起作用的时候，诸星团突然觉得一阵刺痛从四肢传来，灼热的感觉燃烧过脏腑，让诸星团的全身都狠狠抽搐了一下。 剧痛随后蔓延到全身，在身体里激荡着，狂欢着，诸星团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一道鲜血又闪现在空气中。已经不知道是下唇的第几道伤口了…… 灼烧的痛楚让诸星团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赛文，在这里的感觉还舒服吗~”——那是托茹的声音。 诸星团把头扭向一边，不想理他，也没有精力理他。 “觉得我们的款待怎么样啊？赛文？这么好的感受怎么可以睡觉呢~应该保持清醒来时刻享受着啊~~”托茹依旧肆无忌惮的挑衅着诸星团，声音中夹着邪恶，笑得浑身颤抖。 诸星团依然沉默着。 托茹似乎不满意他的反应，他冷笑了一声。 “哈。骨头还挺硬的？本大人和你说话，怎么都不回答一声？”他飞到诸星团的身边，身体与海面平行，一手放在胸前，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挑起诸星团的下巴。 “啧啧啧~~被自己咬出了这么多血啊~~看来还真是很喜欢我们这里的环境呢~~”托茹放肆的笑着，凑近了诸星团的脸。 “你的手，很痛吧？”他用下巴指指诸星团手腕处的镣铐，那镣铐正深深的卡入诸星团的皮肤，被铐住的部分比旁边小了一圈。“来来来，叫一声托茹大人，我就把你身上的镣铐松一点。” “……哼。”诸星团发出一声冷哼，依旧不说话。 “叫一声有什么难的~？总比你这样痛苦好吧？我可知道智能金属怎么控制呦，你要不要听听？”托茹依旧不依不饶，“快尊称我为托茹大人，我就告诉你呦~” “混……蛋。”诸星团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凛冽的眼神看着托茹。 “哼，我没有耐心和你玩下去了。都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敢放肆，你不叫是吗？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托茹手上发出一束电流射向金属柱，没等诸星团反应过来，锥心刺骨的痛楚就猛地贯穿了全身。诸星团咬牙坚持着，额上迅速伸出了冷汗，牙齿被他咬的“格格”作响。 托茹轻蔑的笑了一下，随后另一只手又射出一道电流，两道电流射向诸星团两侧的金属柱，随着镣铐传遍了诸星团的全身。 “啊——！！！” 持续的电击让诸星团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托茹阴沉的笑着，伴着诸星团的惨叫声不断加大手中的电流。 四肢传来的烈火一般的灼烧感，加上海水中电流的激荡，诸星团的全身仿佛都要被燃烧和撕裂了一般，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牢狱中，伴着托茹越来越放肆的大笑。 直到托茹自身的能量被用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终于停手，看着全身剧烈颤抖、脸色青紫、嘴唇发黑的诸星团，得意地笑着。 “学着习惯吧赛文，这种电击，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尝试呢~还有，别怀疑我们的医学，只要你在海水里面，就绝对不可能死的哦~~~哈哈哈哈~~~~” 托茹转身离开，留下了一路的笑声。 “我喜欢你的惨叫，下次，叫得再大声一点哦~~~” 诸星团全身瘫软，被镣铐吊在冰冷的海水中。由于肌肉绷紧而重新开裂的 伤口，再次染红了衣裤，和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