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位面之攻略大boss第二百四十五章 奔逃
马车载着月沁等人到了宫门口后,她们继续步行到宫内一处叫做律政殿的地方,被收了官服官印后,她便被关在院中一间小耳房内,被告知吏部主管内务和监察的常大人午时要与她小聊几句,让她先候在此处。 临近午时,六七名宫卫蜂拥挤进耳房里,冷目瞪视着花月沁道:“十月朝,陛下缅怀先祖,圣心佑民,特降旨大赦天下,常大人此时去洛城大牢宣旨了,你与我们一同前往洛城大牢与令尊团聚吧!” 站成两排的宫卫随身佩刀,目光锐利的盯着她,令月沁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女帝当真大赦天下了?!我终于能与娘亲团聚了,女帝果然胸怀天下,悯怀众生啊!”月沁大喜,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面前粗壮威武的带刀宫卫,厚颜强笑道,“既然常大人公务缠身,也不必急于一时,我与她改日再聚好了,另外接家母回家这等小事,怎敢劳烦诸位,我自己遣家丁前往便好。” 宫卫横眉怒眼,焦躁的拔出佩刀,不耐烦的催促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现在就与我们一同前往洛城大牢,不要妨碍我们当差。” 月沁见几人连刀都拔出来了,也不敢再提异议了,只得跟着她们一起离开。 从律政殿出来,她被这几人前后左右牢牢围住一起走到宫门口,月沁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假如女帝真的要大赦天下应该早些时候会从宫中透露些风声才对啊!如果是十月朝当日临时的决定,现在女帝并不在洛城,是谁给常大人的旨意让他去宣旨的呢?假使大赦天下的旨意早就拟好了,为什么不在今晨早早的张出皇榜,敲锣打鼓的让户户知晓啊,她在来时的路上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喜庆的氛围现在这几人不知为何把自己看守的这么牢,像是生怕她跑掉一样,情形很不对劲! 月沁越走越慢,停在宫门口的马车前犹豫的不肯再迈步子,一派心不在焉的断魂模样。 宫卫忍她很久了,差点没爆粗口,怒声道:“你动作快一点,耽误了我们交差的时辰你可担当得起?” 月沁被不由分说的连推带拉的上了马车,被左右夹在宫卫中间,宫卫们冰冷残酷的目光再次投在月沁身上,又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时,她若是再没觉察到不对劲也就太麻木了,马车快速行进,当她听到街市上小贩的叫卖声时,突然一拍大腿道:“正巧来到东市集了,麻烦在前面路口的医馆前停一下,我顺道为家父取些药回来呵呵,这是一点小意思,麻烦诸位通融一下。”月沁边说着边撸下自己套在手腕上的一对镶宝石的金镯子,摊在掌心怜惜的摩挲着金镯子上数颗珍贵稀罕的红宝石,红光耀眼生辉令看到的人心里直痒痒。 车内的两名宫卫贪婪的盯着她从手腕上取下的一对镯子,两人生吞吞咽了一口口水,异常艰难的移开眼,心痛得直捂胸口,懊恼的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哼,公务大于天,我们可没胆子通融,休想贿赂我们!” 马车一路飞驶,月沁的心越发有紧迫不安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左右各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的目光依旧放在月沁穿戴在手臂的一对镯子上。 月沁轻轻笑了下,用商量的语气讨好道:“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牢房这种地方,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上次我被关怕了,这次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就不下大牢了,只待在大牢外等家母出来?” 左手边的一名宫卫瞬间瞪大了眼睛,对月沁十分看不惯,“那肯定不行啊!你家老子关狱里,你就不亲自接出来?真可惜你老子给你这么多财富,没一点孝心,果不其然的白眼狼!” 坐在另一边的宫卫疑心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月沁,“你这么事多,是不是想什么花花肠子呢,别在这里给我整有的没的。” 月沁无奈闭上了嘴,在严密看守的车厢里,心情压抑又郁闷,没多久马车平缓的停到洛城大牢门口。 她下了马车,看到平日里冷清无人的洛城大牢门口竟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官兵,说是女帝大赦天下,但大牢门口哪有出狱的囚犯啊,这明摆着是女帝给她挖坑在等她自投罗网啊。 月沁没走两步,突然弯腰倒在地上,装出腹痛难忍的模样。 “你又怎么了?”宫卫站在月沁身旁,心惊的问。 “痛痛死了~”月沁看着周围数双惊诧望着她的眼睛,宫卫们的表情似是不太相信她得了病,于是她加大表演力度,额头青筋暴起,翻起了白眼,手脚开始不断抽搐着,嘴里流着口涎,大口喘着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吐气好像要随时断气了一般。她可是对要自己的表演打满分的,这套动作是她从多次“中毒”经历中总结出来的,嘿嘿,你要问是谁帮她成就了如此杰出的演技?提到这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另一名宫卫吓得退后了一步,嫌弃的皱眉道:“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怪病啊,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我可不敢碰她,这可如何把人送进牢里去?” 离月沁最近都那名宫卫再次开口道:“那也没法啊,姐几个别愣着了,她就算是死了咱们也得把她抬进去啊,女帝的命令咱们敢不从吗?” 月沁躺在地上听着她们几人的对话,血液似乎一瞬都凝滞了,本来还想借病逃过一劫呢,没想到还是躲不过,现在她可怎么办呢? 几人上前去拽她的胳膊,结果月沁在地上打起了滚,巧妙的躲开了她们拉拽的手。 “装的?”动手的几名宫卫惊觉道。 被月沁欺骗,宫卫们满腔怒火,下了狠手,没几下就将企图反抗的月沁扭着胳膊提溜起来,其中一人还在她的腹部用手肘重重打了一下,“跟我们耍这种小把戏,真是找死,看你还敢不敢耍滑头!” 月沁剧痛的弓起腰,感觉喉咙中涌起一股腥甜的热流,她脸色一白强忍着又咽了回去,脱了力似的被几人架着胳膊抬着走。即使是在这种受制于人的状况下,她的小脑袋瓜也没闲着,快速旋转着企图想着逃脱困境的方法。 从她到这个位面,目前为止她只积蓄到一点点的灵力,每当超过一定量时,就会莫名其妙的被体内什么东西吞噬掉,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一直都没弄清楚她并不知道以现在的灵力能不能召出她的杀手锏的武器来,但就算武器召出来了,她还有没有余力能发挥出它的威力都难说。 她正尝试自救的时候,突然从巷子里闯出三辆疾驰而来的马车,马车上一跃飞下十数名黑衣人。 这一突发现象,引得官兵剑拔弩张的守卫在大牢门口,几名宫卫慌忙抓着月沁朝牢狱中跑,月沁想趁乱逃脱,还在剧烈挣扎,宫卫一个手刀过后,月沁瞬间就耷拉着脑袋老实不动了。 为首的黑衣人见到这一幕,身法极快的越过官兵追着宫卫进了牢狱的大门,而他身后的黑衣人与官兵厮杀在了一起。 不久后,那名黑衣人从大牢中将月沁抱了出来,将她安放在马车上后,驾着马车疾驰驶出小巷,其它黑衣人也纷纷准备脱身离开。 千川领兵急匆匆赶来,看到洛城大牢前乱做一团麻的景象,也加入到混战中,最终抓获了两名落单的黑衣人。将人捆绑押解到他面前正待审问时,不料两人突然咬破暗藏于舌底的毒嚢,瞬间就毒发身亡了。 追查黑衣人的线索很遗憾的断了,千川走到大牢中,查看几名宫卫的尸首,尸体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皆是胸口位置中了暗器,暗器上淬了毒,宫卫们都是面堂乌黑七窍流血而亡。他用手帕轻捏起其中一名宫卫身上插着的暗器仔细端详,吃了一惊,这不是跟洛水被刺杀那次在侧峰捡到的暗器相同吗? 他也来不及细究,急忙去追赶黑衣人。 午时后,皇城门口贴上通缉花月沁的檄文,洛城的百姓纷纷围上来看。 许多百姓是不识字的,她们指着花月沁的头像,好奇的问着一位夫子模样的儒士,“老夫子,檄文上到底写的啥呀?” 夫子面露一抹淡笑,装腔作势的用手指弹了弹衣领子上沾的灰尘,不疾不徐用浑厚中正的声音道:“直接念你们也不懂,我就用通俗话给你们讲吧:花月沁劫狱救母,被及时赶到的官兵阻止,其母不幸在混乱中被杀死,花月沁侥幸逃脱。檄文上画得这个人就是被通缉的花月沁,如有发现此人行踪者通告官府,可获赏金千两。” 百姓惊呼一片,皆是被檄文上的巨额赏金惊讶到了…… 其实今日女帝本来是有一石二鸟的计划的,将花月沁在洛城大牢中秘密处死,事后宣称花月沁劫狱,而花月亭的罪名则是畏罪潜逃,母女两人被“闻讯赶来”的官兵杀死,接着顺理成章的为其家人安一个连坐处斩的罪,花家庞大的家业便自然而然的收归国有了,如此便完美完成了天兆启示中“摘花”的任务。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的是花月沁在最后关头被人救走了,而“以防万一”的官兵竟没能及时阻止这一意外情况。 北郊的密林中,一辆马车停在林间僻静的小路上,玉白在马车前焦急的朝城门口张望,已经过了未时,他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等下去。 这时一辆马车从城门口朝这边快速驶来,朝林子逐渐靠近。 马车停在玉白面前,驾车的是一名黑衣人,从车厢中跳出来的也同样是黑衣人,小菊见到此景,吓得将头又缩回了车帘后,不敢再去看。 玉白赶紧迎了上去,欣喜道:”公子,您终于来了,再晚一会儿我可真就要先走了。” 尉尘心绪不佳的沉沉应了一声,他再次远眺了一眼洛城方向,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未离开时他经常想着离开那一日的光景,真到诀别时却又心情复杂的不知做何感想。 看到北城门突然被关闭了,尉尘的眸光一转,忽而变得冷峻,道:“时间紧迫,我们赶紧驾车离开此地。” 路上两辆马车前后飞驰,一直到夜深,山路彻底看不见了,马车才停下来歇息。 后半夜寒凉,柳卿咳嗽着转醒,刚一醒来便注意到自己正身处在摇晃颠簸的马车上。 听到柳卿的咳嗽声,靠坐在车厢里的小菊询问道:“老夫人您醒了?” 柳卿突然回想起什么,紧张问道:“沁儿呢?” 小菊回道:“玉白将她安置在您身边,她一直都没有醒来。” 柳卿赶忙伸手朝身旁触摸,先是摸到软软的棉被,顺着向上摸到了一个温乎乎的小脸蛋,柳卿稍感心安,压低了声音:“她确实是在我身边,应该还在睡觉呢,咱们别打扰她。” 车厢里再次恢复安静,柳卿想了许多事情,直到想起花月亭遇害的事,眼泪不禁泛滥起来,他用被子掩着脑袋静悄悄的哭泣,不多时被角就湿了大片。 尉尘在山间一颗高耸入云的树干上注视着远处朝这边移动的光点,一大群人在山林小路间正举着火把搜寻。 树稍轻轻晃动,尉尘从树干上一跃而下,在车尾寻到站岗放哨的玉白,“官兵已经追踪到附近了,你摸黑牵着马先走,我来引开追兵的视线,你务必按照我的吩咐做,分开后我们在沉渊国边境绵城汇合。” 夜晚乌云缭绕,月亮时隐时现,山路的能见度很低,玉白牵着马车缓慢走,直到天欲破晓的时分,故意将马车停靠在一处岔路口上。 天大亮,官兵追踪的速度加快了数倍不止,骑兵疾驰在林间小路上,没多会儿就发现了停放在路口的马车,但是搜索过马车后并没有发现人。 女帝得了消息携带大量官兵匆忙赶来,疑惑的看着遗落在分岔路口的马车,不远处有一些物品散落在通往西北方向的路上,似乎正为她们指明了道路。女帝沉吟片刻,冷笑道:“故布迷局?花月沁要逃亡目的地必然是沉渊国,这里有两条分岔口,一条由西北走戈壁滩出边境,另一条则是由东北走山路出边境。西北方向的路多戈壁,路途平坦广袤虽然路程近却非常容易暴露,东北方向的路多为山路,虽然崎岖难行但却易于躲避隐藏。逃跑本不就应该是躲躲藏藏令人难觅踪迹吗?这辆马车停在这里就是来迷惑我们的,花月沁定然走的是另一条通往东北方向的路。” 依据她笃定无疑的判断,女帝命令道:“以防万一,千川你带几人走西北路口追寻,朕率众走东北这条小路。” 还未等千川离开,突然从道路两旁的密林中窜出一小股黑衣人来,官兵迅速将女帝保护在中心。 女帝心想竟有人敢光天化日就来刺杀她,盛怒不已,大声呵斥道:“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三番两次的挑衅朕,好大的胆子!” 千川走出不远由马背上一跃而下,前来护驾,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为首的黑衣人飘逸的身姿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千川总觉得此人非常熟悉。 一只利箭朝此人后背射来,黑衣人忽然施展轻功,一个跃身轻盈躲避开弓箭,他轻功起落的动作一下子勾起了千川的回忆。 守护在女帝面前的官兵早已准备好了弓箭,女帝再次搭起一根箭准备射杀此名身手矫捷的黑衣人。 千川颜面失色,大叫道:“陛下,不要射,他是” 未等千川说完,黑衣人手一扬,数枚暗器朝女帝方向投掷过去,挡在女帝面前的官兵中了暗器后抽搐着倒地身亡,女帝快速用弓箭格挡开直朝面门射来的毒镖,“叮”的一声毒镖落在她脚旁。 “咦,这是”女帝低头查看打落在地上的毒镖时,甚为眼熟,再抬头去观察那名黑衣人,她的心脏加快跳动,隐约觉得困惑自己多年的真相似乎即将揭开。 为首的黑衣人似无意过多纠缠快速施展轻功逃离,千川紧追着,女帝也不顾一切的脱离众人的保护飞身追去。 黑衣人被追赶至路的尽头,他的面前是一片翡翠色宽广无垠的湖泊,他回转过身来,温润如墨的眼睛冷漠的看着此刻追来的庆玉珑。 “尉尘,是不是你?”女帝声音有些激动,一双灵秀的美目死死盯着他。 千川站在女帝身侧,悄悄对女帝道:“陛下,他确实是尉尘,臣认得他的招式。” 盯着黑衣人袒露的一双眼睛,女帝的秀眸渐渐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雾,她不顾危险快步朝尉尘靠近,千川在一旁却怎么都劝不住她。 尉尘眼波闪烁了一下,对着女帝用冰冷陌生的语气道:“陛下自重!不知您追尉尘至此地,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不知是从何时起尉尘开始对她这般漠视,她们曾经也有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嫌的美好回忆啊,虽然她因为失忆遗忘了一些重要的片段,但爱而不得的刺痛感还是真实存在的。女帝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一下,她们能在这种情况下相见,明摆着是尉尘对自己的背叛,亲眼目睹的事实令她是多么伤心难过啊。 “尉尘,朕情愿现在还是被蒙在鼓里!”女帝心口似淌着血,她痛苦的难以再说出一些在自己伤口反复撒盐的心伤话来,思忖了小片刻,深情望着尉尘的身影,苦口劝慰道,“朕也不是铁石心肠,只要你肯回到朕身边,你以前犯下的种种过错,朕都可以做到既往不咎。” 尉尘敛了下眸中闪烁的冷光,缓缓开口道:“你我阵营不同,何所谓对错?” 女帝殷红的嘴唇微微颤动,慌了神,不可置信望着他,“尉尘,你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四皇女那一派的?不可能,四皇女的余党这一年多来已经被朕打压殆尽了,剩下的不过是些苟延残喘难成大事的庸碌之辈罢了。还是说赫连丞相要反朕?也不可能啊,丞相并未握有实权,而且她的行动早就在我的严密监视之下,并没有异动。现在唯有沉渊国的奸细,行踪无定,如藓芥脓疮除之不尽,令朕难以掌控你该不会是” 女帝心中一凛,大为惊骇的停了下来。 尉尘眸色渐沉,身旁弥漫着淡淡的阴戾之气,并未答话。 但此刻也不必让他作答了,许多证据仿佛一起直指尉尘,困惑她许久的疑点此刻似乎豁然开朗。 猜测到全部事件背后血淋淋的真相时,女帝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后退了半步,“怪不得朕调查不到案件的真相,原来朕始终没有把怀疑目标放在你身上啊,朕的心腹俶祈遇刺,五名朝廷大员莫名在家中被杀,城防图被盗,朕在帝崖遇刺,雅君被杀害等等这些该不会都是你所为吧?” 尉尘无声笑了一下,眼中带着难以琢磨的光芒,“陛下是在向尉尘逼供吗?” 女帝仍不太肯相信尉尘真的能做出这些残忍血腥的事出来,还有他为什么会成为沉渊国的奸细,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这其中肯定暗藏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吧? 求之不得的便愈是想得到,她已经痛失了雅君,这种又要与尉尘失之交臂的患失感令女帝痛苦不已,暂时忘记了她作为女帝的权势和担当,不甘心的苦苦追问道:“尉尘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是别人威胁你的对吧?你随我回宫,我不会再追究你既往的过错,再信任玉珑儿一次好吗?我会将你严密的保护起来,让你再也受不到别人的胁迫。” 尉尘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动容,默不作声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无喜无怒飘忽得像一朵留不住的云朵。 官兵此时终于追赶了过来,将女帝团团围在保护圈中,其他人冲上前要与黑衣人厮杀。 女帝不忍心痛下杀手,厉声吩咐道:“他是朕的人,只准活捉,切记不可伤及他的分毫!” 冲杀在前的官兵一下就傻了眼,活捉也就罢了,刀剑无眼的,怎么可能不伤及他的分毫呢?本想冲上去立功的,这下可棘手了,大家束手束脚的不敢有冒失动作。 尉尘轻松的杀了数名官兵后,遁入密林中,消失不见了。 女帝直勾勾盯着尉尘消失的方向,怒声道:“还不赶紧追?朕要捉活的!”说罢,女帝也要跟着追。 千川见女帝似乎是忘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小心提醒道:“陛下,花月沁那边呢?” 女帝犹豫了一下,皱眉道:“朕现在心烦意乱的不想去管她,此事交由你处理。” 千川一时心梗,他无奈的独自返回到岔路口,按照女帝事先的分析判断,自己领着二十多人朝东北方向追寻,另派六七名官兵则朝西北方向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