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猎妖军当伙夫第208章 他娘的你是懂什么叫做客的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陈玄帆很忧伤。 他从郡守府里离开的时候,心情就像一个被觊觎多时,半推半就之下把自己灌醉了,准备给别人机会,结果发现,人家谨慎守礼的良家少男。 好家伙,被拒收了。 庆幸,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忧伤,还有一些些遗憾和失望。 他娘的,不应该呀! 在郡守这等高官的别院,觥筹交错之间,天色渐晚,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发生点什么吗? 还有那被自己格外点名的,在一座繁花似锦的院子里,显得十分突兀的六层高塔。 里面就没关着什么公主或者妖魔精怪? 难道郡守这么大的官,就没有点能被发现的阴谋吗? 这官当的也太失败了。 直到安然离开的一路上,陈玄帆都在眉头紧皱的碎碎念,一边嘀咕一边掐着手指头。 这幅样子,看的霍山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由的问道: “玄帆,怎么了?” “没事,我算算哪里出了差错。”陈玄帆紧锁眉头还在扒拉手指。 “嗯?”霍山微微有些惊讶道,“你何时还学会了卜算之术?” “啊?”陈玄帆比他还惊讶,“没有,我不会呀。这就是装装样子,长夜漫漫,闲得无聊嘛。” “……”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人去理会他了。 回到驿馆,一晚上无事发生。 。 最后是胆神,名字叫龙耀,字威明,穿着和肝相同的九色的青锦衣,外罩着绿色的华裙,擎着一杆挂着火铃铛的旌旗。 雷电八振扬玉旌,龙旗横天掷火铃,主诸气力摄虎兵 要召唤出八景童子是很不容易的,修行者需要有高深的修为,还要将想要唤出的童子,对应的一景,炼化到亭台显现的地步。 所谓亭台显现,就是到了淬炼坚实的境界,足够容纳童子现身居住于其中。 童子为气血所凝聚,这就意味着它所居之处,是修炼者格外淬炼过的地方。 召唤童子算是一种神通,并非是修行所必须的一步,所以不是每个修士都会修炼这一神通之术。 甚至许多修士为了追求更高的修行境界,主动放弃修出八景童子。 将气血和法力,用于淬炼周身,而不是某一个部位。 只有体内积蓄的修为足够,或是有其他考量,才会修行八景童子。 陈玄帆的理解,就是住的地方,得费上一番功夫先安排好,接着还得亲自将员工凝聚出来,用体内的血气之力,或者是法力召唤而出。 几乎相当于自己生了一个。 而且消耗极大。 这个员工以后吃你的住你的,还是个爆脾气,好消息是能干活,能帮你打架。 同样的,内府六童子要幻化而出,也不容易做到。 要用对应的五行灵气和血气淬炼脏腑,然后再凝聚法力将对应的内府童子召唤而出 无论是武道修士还是练气士,身上的血气和法力都是辛苦修炼而来,用来召唤童子,其中就有诸多考量。 而且积攒之下,未必足够。 这就是八景童子在修真界不多见的原因。 尤其是陈玄帆这样,算起来不过是刚入修真界的门槛而已,竟然已经到了快要召唤出内府童子的地步,刘一勇的话语之中,都带着流于言表的艳羡之情。 “哎呀,哪那么容易呀。”陈玄帆叹了口气。 他也以为会很容易的。 毕竟练气武道双修,就有气血和法力同时供他驱使。 气血为基,灵力为锤,不断锤炼之下,景观造好还不容易吗? 再加上之前吃下去的那么多的灵品黄精,原本想着召唤出一个脾府童子,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陈玄帆没预料到的是,事情并不像他想想的这样发展。 内府之中,五脏六腑是一个整体,五行之气相生相克,所以他在着意淬炼脾脏的时候,土行灵气会自动蕴养其他脏腑。 每当他感觉脾脏景观要成的时候,凝聚而去的灵力就会受到身体气血的牵引,飘散流转到其他脏器之上。 如果陈玄帆的修为再高一些,他就能用武道意志去控制气血的流动,从而使得体内血气法力的运转,心随意动,法随意驱。 可惜他现在却很难做到,于是就只好慢慢的磨。 就不相信灌不满。 刘一勇也道:“你也不必太急于求成了,以六品修为呼唤内府童子,还是早了一些,不妨再等等吧。” “嗯。”陈玄帆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心里却没有放弃继续尝试。 提高战力,他有一种迫切的愿望,想要将战力提升的更高。 至少下次再碰上五品大妖,也要有还手之力。 别的不说,得能撑到自家来人才行。 上次和狼二狼三对上,借用了诸多的小手段,才在对方爪下讨到一点便宜。而且十分的狼狈不说,还差点把大青和兄弟们的命搭在里面。 甲字队的兄弟们和大青愿意将命豁出去,才有勉强平局而已。 若是再来一次,就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至于狼渊,陈玄帆暂时还没有狂妄到,觉得自己能短时间内,变得厉害到硬扛妖王。 他想的是,看看有没有其他手段,能在妖王面前也把命保住。 先保住命,才能谈其他的。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当刘一勇等人知道陈玄帆的想法之后,最先有的便是这样的反应。 妖王? 这也是你一个刚入猎妖军不足一年的新卒该想的吗? “队正,山爷,你们这么想才不对。”陈玄帆一副智者的架势,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忘了吗?” 他看着大家,说道:“修为每提高一分,就要做好面对比你高两分的妖魔邪祟的准备。未雨绸缪并不是杞人忧天,难道比我们实力高的那么多的邪祟不存在吗?既然存在,将它们当做随时可能面对的敌人,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史大俊挠了挠脸,眨眼道,“只是伙长,你突然这么严肃,我,我有点害怕呀。而且你不觉得,想那么多,太累了吗?” “……” 陈玄帆点了点头:“的确,于你而言,思虑过多,是会有些累的。还如多吃些饭食勤加修炼。” 说完背着手走了。 “……” “陈玄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金少爷不解的问道。 怎么突然说些很有道理的话,着实让人有些难以适从。 “可能是被塔刺激了。”史大俊想了想说道。 “什么塔?”刘一勇问。 “就是郡守别院里的高塔。”史大俊道,“伙长想能施展法天象地之后,给它拔起来,尖头朝下插进土里当蜡烛,为此还作了一首诗直抒胸臆。” 然后他把昨天陈玄帆作的诗念了出来。 还加了一句:宝塔宝塔你别哭,正好给我当蜡烛。 金少爷直言不讳的评价道:“这首诗,都糟蹋了直抒胸臆这四个字。” 剩下的人认同的点了点头。 …… 两天,又平静如水的过去了。 陈玄帆发现自己好像真就成了杞人忧天里的杞人。 所有人都在吃吃喝喝的快乐,只有他在担心,倒霉的事儿什么是来。 结果却安然无恙的到了出城的这天。 一脚踏出范阳郡城的时候,他人都有点恍惚了。 就这么,出来了? 他回身看了看范阳郡的城门,抬头看了看城门楼上的字,长长的出了口气。 很怀疑,卢骋是不是因为他和王学文两个编排他祖宗,所以故意说了那么一句话来,让自己寝食难安。 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谨慎了,不然容易瞎担心。 担心多了会忧虑,忧虑过重就容易掉头发。 幸好他天生丽质难自弃,头发长得很茂密。 有心回去找卢骋算账,又一想,人家说的是,你该走的时候就走吧,也没说什么时候走,不走会怎么样。剩下的全都是靠脑补。 现在回去找他,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现在正是你该走的时候。 要不说人家卢公子聪明呢,学过算命的两头堵。 陈玄帆伸了个懒腰,决定自认倒霉。 他也不骑马了,直接找了辆马车,到车顶上躺着去。 这两天劳心劳力,虽然是他自己劳的,也没多累,但他心累。 就想躺着! 非得躺着! 谁叫都不起来! …… 一行人坐着马车出了城门,往东北方向而行。 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停了下来。 陈玄帆正在车顶躺着,看着天空放空思绪,就感觉身下的车子停了。 “嗯,怎么不走了?”他在车顶翻了个身,问边上跟着的甲字队兄弟。 “伙长,队正说到了。” “到了?”陈玄帆一咕噜身爬起来,“到哪了?” 下一个目的地这么快就到了吗? “卢家的祖宅。” “……我们到这来做什么?”陈玄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好端端的跑人家祖宅来做什么? “做客呀。”胡四觉得伙长这人有意思,看看这问题问的。 到人家的大宅子里来,还能干什么? 连吃带喝,连揣带拿的做客呗。 “……说的对。”陈玄帆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他娘的,你是懂什么叫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