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古今亿万年第124章 千里迢迢
死寂,毫无生机,就像是漆黑的夜色变得悄无声息,就好似暗无光日的深渊,宛如吞噬一切的凝望。 空旷,荒凉压抑,就像是亘古不变的白芒无形无物,就好似无话可说的言语,宛如死寂一样的。 李富贵面色铁青难堪,神色阴冷看着眼前这一幕,元婴修士的自爆虽然并不能重创渡劫强者的根基,但也多多少少的接近了极限渡劫最强一击的攻击,此刻李富贵只是感受到体内气血翻涌,浑身经脉被震得酥麻,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瞬间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飞身向前一步踏去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清风古道,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张天星嘴唇发出,山谷幽静,唯有一条小溪夹带着鹅卵石缓缓流动,此刻的张天星面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他不如那个女修跑的快,更是在他自己飞出自身本命法器六面小旗的一瞬间就已经灵力枯萎,他自己倒是想过要不元婴逃遁,只不过想想若是元婴逃遁被人抓住那种滋味是他不敢想的。 山洞内,张天星用仅剩下的灵力布置出一个简易法阵就开始闭关恢复,别看从自爆到逃跑不过仅仅二十分钟,这一瞬间的逃遁便是整整数百千里,若是超出渡劫强者的神识逃窜,那么李富贵也不一定能抓到张天星。 张天星神色紧眯,突然眼睁开,双眸露出一抹金芒,嘴中喃喃道;“还是来了,如今只能是师妹替我报仇了,能拖便拖吧。” 李富贵站立在山谷上方的一处大山上,此时俯视张天星的洞府,他自己心里清楚那个女修是彻底离开了,就算自己再去追也难免找不到,这是他的大忌,不能斩草除根。可就算如此李富贵依然不怕,当年那张家到了如今被自己屠戮满门,除了凡人之外,他走的一瞬间就已经杀了所有,如今只不过一个即将突破渡劫的女人罢了,自己又怎能会怕。 阴风阵阵吹过,张天星自知自己是逃不了,只是走出山洞看着李富贵,轻声道;“我张天星修道百年自认为是天之骄子,奈何如今却是如此。” 李富贵从山顶盯着张天星沉声道;“当年种下的果,自然会有人来收的。” “哈,哈,哈哈哈,罢了,罢了。” “今日我难逃一死,可我师妹会为我以及张家报仇的,你不过是个散修罢了,莫不是以为得到点机缘就能抹除我整个张家。” 张天星狂笑说道,此刻宛如疯子,说罢就是冲向李富贵自爆开来。 李富贵看着迎面而来的张天星就好似一束爆炸的光,一股特有的威力爆发而出,李富贵飞身急速推开,只是被连续两次的元婴自爆震得受了伤,也不过是因为体修的原因并不是很重,而三人作为元婴巅峰自然从斗法之事就已经看出李富贵是体修,若不是因为如此,三人自爆也能将李富贵重创。 偌大的山谷随着元婴巅峰修士的自爆瞬间被夷为平地,整个大山的动植物在一瞬间化作灰烬成了张天星的陪葬品。 李富贵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喃喃道;\"这张家怎么一个个都是如此之狠,元婴自爆连轮回都没有。” 紧接着又继续说道;“哎,也罢,天道轮回,未来再说吧。” 此件事过,李富贵离开了大夏王朝,大夏王朝除了落霞宗外,就只剩下了女修,但这一切都不是他要去做的。 修士若是到了渡劫期,没有个百年甚至千年是无法突破合体修为的,这也是李富贵决定离开大夏王朝的初衷,若是在大夏王朝高手林立,他自己倒是想找个地方修炼,但也不一定就会安稳。 “南域\",就像是个心病,李富国忘不了那里发生的事情,小师妹的仇报了,师父的仇也报了,只不过那“红河老祖”,还有那“水尊”之仇还未能报。 李富贵修行到了如今,对于自身而言讲究的是一个自在逍遥,可如今的这些事若是不除他又怎能自在逍遥。 一路离开中州不再像是之前金丹的样子,只是不过数月就已经来到了“沙域”,他经过沧海城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书生,他还记得自己曾与这书生高谈论阔,聊了国家,聊了天下,聊了众生,直到李富贵来到当初的地方,只不过这里早已不再是村子,而沧海城因为当初李富贵拔剑的那一刻,导致河水翻涌成江河,匆匆百年成了“镇海城。” 原本的村子已经成了一个小镇子,李富贵走进一处客栈要了几壶酒喝了起来,只是到深夜临走时嘴里喃喃道;“百年黄土,物是人非,谁又能长生!” 穿过小镇李富贵步行而去,苍剑宗只不过距离此地万里远罢了,此次只是为去一处尼姑庵看一位姑娘,“木婉容”或许是李富贵在这世间第一次痴情的女子,可也是最无可奈何的女子,若是当初他是如今的修为,或是元婴强者也可,木婉容少说也可以成为筑基陪着自己百年,如今再看不过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罢了。 幽静小路,山景古刹藏经府,说是佛前一跪三千年,但佛祖一眼万年,便是三跪九叩,那人却走了百步。 难啊难啊,莫不是少女爱错了公子,莫不是公子给不了答案,或是造化弄人,亦是本就不该。 好似时间回溯,少年敲响了尼姑庵的大门,只不过这门要比百年前来的奢华,沉重的红木发出枝丫声;只不过开门的不再是当年人,等候的却是曾经人,那尼姑大约二十左右古灵精怪对着李富贵行礼道;“公子不知是上香,或是祈福。” 李富贵有些低沉问道;“不知木婉容主持还健在,又不知可留下什么东西。” 年轻尼姑盯着李富贵错愕,紧接着说道;“公子莫不是打趣,住持早在八十年前离去,但以一百六十岁的高寿这才铸就了如今尼姑庵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