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从五战开始的模拟人生Fate Strange Fake (18)
「……」
希波吕忒保持沉默地驭马加速,并放出下一箭。
阿尔喀德斯挥弓一振,被扫开的箭飞向前方,并将柏油路面狠狠掀起。
但是寻仇者驾驭的巨马,丝毫不将带有黏性的障碍物当作一回事,巨马只是竭尽全力地冲刺一跃,便将掀起的柏油踏碎。
阿尔喀德斯并未在扫完箭后将弓横在一旁不为所动,而是顺势转换成反击的架势。
他在同时架好三支箭,配合巨马的加速放箭。
三支箭各自以不同的轨道划破空气,以立体的轨迹分别从希波吕忒的前方、后方,以及上方迅速飞去。
但是,希波吕忒灵巧地驾驭骏马,就这么直接在大楼墙面上「飞檐走壁」地奔驰。
理所当然,这不是寻常跑法。
这匹骏马的体势从宛如在水坝墙面上行进的山地野鹿,转换成如游隼滑翔一般,在「市街区」这个环境不停地奔驰。
希波吕忒更是能在骏马行动之间不断地、不受妨碍地使弓,此表现正可谓是人马一体。无法掌握的速度,让她的动作看起来宛如名震天下的半人马。
据说世人偶尔会将亚马逊人喻为「骑马民族的根源」,身为该民族女王的希波吕忒,身怀的骑术已完成到从年轻外表难以想像的地步──不对,应该称那是自灵基深处所抽出,与现代所谓的「完成」在不同的道路上「登峰造极」的极致马术。就连夜晚的黑暗,也随着马嘶被一同划开。
随着自身马匹的晃动起伏,阿尔喀德斯质问那样的女王。
「那群官差,其中应该也有混杂男人才对。」
「……」
「为圣杯光辉与战斗之理『所苦』的你,也决定舍弃自尊了吗,女人族【亚马逊】之王啊?」
「……住口。」
虽然在进行交谈,但希波吕忒毫无松懈地戒备攻防。
「我不知道你有何祈愿……但为了愿望机『圣杯』这个目标,你甚至不惜背离自己应有的姿态吗?」
「我说了,住口!」
对于用更强烈的语气表达不耐烦的希波吕忒,阿尔喀德斯用平稳却充满力量的言语谴责她。
「如同那时候背叛吾等一样。」
阿尔喀德斯道出彷佛在试探的话语。
「……」
对阿尔喀德斯这句话,女王的答案是──沉默不语,而非怒吼。
原本情绪激烈的希波吕忒,眼神失去情感,就在骏马以疾风般的奔驰将深夜的景致抛诸身后时,只有她内心的时间完全停止了。
是所有的表情都消失,抑或是正好相反,许多情感涌上的心灵宛如石炭被压碎般的木然表情在夜晚的黑暗中暴露而出。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之间。
是从骏马重踏大地到再次稳健步伐为止,仅在须臾之间发生的事。
希波吕忒搁下那段彷佛使人产生世界冻结一般错觉的须臾,脸上呈现的表情是──毫无畏惧的笑容。
「可笑!」
她一股作气,驭马冲向阿尔喀德斯驾驭的巨马,并从自身的灵基深处显现,高举一支长大的长枪。
「!」
「想试探我?既然如此,你就该说些更嘲讽我心的话语,寻仇者!」
希波吕忒一边高举那支比持有人的身高还长的长枪,一边为削减阿尔喀德斯的命脉驭马逼近。
握枪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绕上她的宝具「战神军带」,缠绕神气的一记刺击,朝着阿尔喀德斯所拿的弓突刺过去。
对此,阿尔喀德斯也即时使用相同的宝具──发动战神军带将神气缠绕于弓,并扫开袭来的刺击。
长枪枪尖遭到强弓的弓臂击回,冲击所造成的巨响更是响彻了夜晚的市镇。
四散的神气划开周围的黑暗,也让紧追不放的「黑雾」变得迟缓。
随着结束还比较好呢!毕竟夺冠人选的吉尔伽美什,竟然大爆冷门地先被击沉了呢!」
法兰契丝卡自顾自地接受一切,放声大笑,普列拉堤则问她:
「比起那件事,我比较在意从医院窜出的那团黑雾,那是什么?」
「我哪知道?」
「居然说不知道……那团黑雾怎么看都不寻常耶,没关系吗?」
普列拉堤耸肩表示,法兰契丝卡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回答他:
「要是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会怎么做?会又急又哭地大喊不知道、好可怕吗?」
「……哎呀,既然不知道,我就会说『我哪知道』吧。不过,要是我看到性别不同的自己哭哭啼啼,说不定意外地会觉得兴奋,所以你表演给我看看吧。」
「你的假设我同意,但是好麻烦,等我有兴致再说吧~更何况现在的我,对目前局势发生什么事都一无所知的这个状况,可是期盼到不行呢!」
法兰契丝卡在随便打发普列拉堤的同时,仍然在思考。
「话说回来……虽然缲丘的女儿椿小妹才是主人,这件事是挺有意思的误算,但我也在意她的是哪种英灵呢。总觉得许多人都被弄得消失无踪了?」
「还有那个人……是叫哈露莉吗?她呼唤出怪物的时候,明明乐得内脏都在发疼,怎么今天却情绪低落呀?」
「毕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击败,不是很没意思吗?」
这时,法兰契丝卡一度眯眼,笑中带着凶狠地低声说道:
「吸血种【非人玩意儿】老是恣意妄为地行动……有点讨厌呢,对吧?」
╳╳
梦境中
「那么──看起来有不少人被拖进『这个世界』了……事情会如何发展呢~」
外形是年幼少年的吸血种,立场上是刺客主人的魔术师──捷斯塔?卡托雷凭己身之力将肉体「切换」成少年的模样,从大楼上俯瞰城市街道,见到事情的发展如自己所预料得一样后,面露浅浅笑容。
「刺客姊姊要是成为这个世界的伙伴,就会与警察们为敌。不过,原本就是敌人了啦。」
捷斯塔一边窃笑,一边喃喃自语地继续说下去:
「要是与这个世界为敌,刺客姊姊就必须杀死本来想保护的椿妹妹了。啊啊,不管她选择与谁为敌,对我都没损失。」
露出不适合儿童模样的邪恶笑容后,捷斯塔继续说道。
「这是圣杯战争,你周围的对象都是敌人。是敌人啊!」
最后,捷斯塔的微笑中浮现恍惚神情,他陶醉地敞开双臂。
彷佛要以身体承受旭日已升的青天一样,捷斯塔继续向这个世界彰显自己的喜悦。
「就只有我……只有身为你主人的我能成为你的伙伴喔……刺客姊姊。」
捷斯塔以如此形式陶醉于自身的快乐当中,但是──
他忽略了一件事。
一起正在这个世界发生的「异变」。
是连椿的使役者苍白骑士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
是在缲丘夫妻的房子下面,正在发生的另一件「某事」。
在房子底下,建有一个比地面部分更大的「魔术工房」。
工房中心有件受到严密保管的「触媒」,其四周正在显现异变。
「……」
或许,「那个」非常适合以怪异来形容。
至少,「那个」不是任何人的使役者。
「──────为什么?」
或许「那个」是可能成为的存在,然而却没有与任何人有魔力的连系。
恐怕只是受到某种影响导致浮现,很快就会消失无踪的存在。
「那个」身穿红衣,晃荡四周的水球摇荡着。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相貌端正,难以分辨性别的奇妙姿态──那个存在并无特别的行动,只是在原地不停地摇曳晃动。
「……政啊。」
此刻,尚未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