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捏造身份;侃侃而谈(1/1)

作者:一宿没睡

从甲午开始杀敌爆装第14章 捏造身份;侃侃而谈

罗玉英这时清理完了地上的血迹,拿来两个草垫放在院子台阶上,并招呼道:“兴哥,杨兄弟,坐下说话吧,我出去买些吃食回来。” 说完后对着杨兴飞一抱拳,转身出了门。 杨兴飞继续刚才的话题:“凌兄,我要是能解决掉六座望楼里的枪手,你敢不敢打进去?” 凌元兴摇头道:“哪怕你也有洋枪,顶多解决一两个,剩下的一旦被惊动,就不好对付了。” 杨兴飞笑道:“放心,我保证全部干掉,而且不会打草惊蛇。” 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凌元兴也没来由地相信了,于是说道:“好!既然兄弟你有把握,又这么仗义,我凌元兴要是还畏畏缩缩,那还是爷们吗?兄弟,我凌元兴别的没有,但至少有条烂命!灭了额兴阿这老贼以后,我凌元兴就任由兄弟你使唤!” 杨兴飞摆手道:“凌兄言重了,使唤这个词可不合适,相互照应吧!” “那是必须的!” … 吱呀——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罗玉英推门进来,左臂下夹了一个酒坛子,右手拎了一个食盒,肩上还背了个小布包,走到跟前说道:“兴哥,杨兄弟,都饿了吧,吃点东西。” 说着放下了食盒和酒坛子,又将布包递给杨兴飞:“杨兄弟,俗话说,入乡随俗,既然回来了,穿着打扮换一下,也方便出门,嫂子到当铺买了一身旧衣服,还有一双鞋,不要嫌弃,以后有闲暇了,再找裁缝给你缝两身新的。” 杨兴飞颇感意外,急忙说道:“嫂子有心了,不过我有衣服,晾干就能穿了。” 罗玉英笑道:“嫂子已经买了,你就别推辞了,难道嫌是旧的?” 杨兴飞无奈道:“好吧,谢谢嫂子。” 罗玉英抿嘴笑道:“这就对了,赶紧换上吧。” 杨兴飞接过后打了声招呼,随后进了屋,打开包袱后发现,分别是一件土褐色的细棉布对襟短袄、一条黑色长裤、一双黑色缩口棉布鞋、一双棉布袜子、一条棉布腰带,还有两条黑色布巾。 衣服、裤子的确是旧的,但没有补丁,而且很干净;鞋、袜、布巾都是新的。 于是脱掉迷彩服,换上以上衣裤鞋袜,都很合身; 有些不习惯地勒上了腰带,无师自通地用一块布巾裹住了满头短发,留出一角遮住后颈,就像戴了一顶海盗帽。 这下谁也看不出他没有辫子,算是接上了地气。 迷彩服折好,连同皮靴裹在刚才的布包里。 刚一出去,凌元兴就打趣道:“兄弟换好了?这下看着习惯多了。” 罗玉英则问道:“杨兄弟,穿着合身吗?” 杨兴飞笑道:“刚好合适,嫂子有心了。” 罗玉英脸颊微红,急忙说道:“赶快坐下吃吧,别等菜凉了。” 打开食盒,第一层是整整三张葱花饼,切开后又拼在一起; 第二层是一盘酱肘子,第三层是一盆酸菜炖排骨,第四层是一只切开的烧鸡,另外还有三副碗筷、三只小碗。 凌元兴拍去酒坛上的泥封,浓烈的酒味顿时弥漫开来。 杨兴飞的馋虫立刻出来了,不过警惕心还是要有的,悄悄嗅了嗅,没发现异味,这才放下心来。 这两人他不担心,都成了绿点人物,不会害他;他担心有仇家下药给这对亡命鸳鸯,他岂不遭了池鱼之殃? 罗玉英解释道:“这可是辽东有名的至兴隆烧锅酒,兄弟你喝过肯定还想喝,来,满上!” 说着给杨兴飞斟了满满一小碗,随即又给凌元兴和自己也满上。 凌元兴随即举碗说道:“兄弟,有句诗这么说,相逢何必曾相识,正应了咱们今天这事,其他的都在酒里,来,走一个!” 随后与杨兴飞一碰,仰起脖子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 杨兴飞也不甘示弱,同样一口干。 罗玉英同样一干到底。 凌元兴赞道:“痛快!快吃点东西压一压!” 罗玉英撕下一大块肘子肉,放在杨兴飞碗里,又给凌元兴也添上一块,接着将三人的酒碗满上。 “兄弟,尝尝,虽然是在大车店里买的,但那厨子手艺非常好。” 杨兴飞夹起肘子肉啃了一大口,只觉酥烂香醇、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比穿越前吃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地道,于是大口嚼着吃了下去,随后一竖大拇指道:“好吃!” 一会之后,凌元兴再次举起酒碗:“兄弟,来,再走一个!” “干!” … 酒过三巡后,一边吃着,一边闲聊起来。 杨兴飞适时问道:“凌兄…” 凌元兴皱眉道:“这么喊着太生份,看得起我的话,就叫我兴哥。” 杨兴飞心说,我还飞哥呢。 “好,兴哥。” 凌元兴笑道:“这就对了,我喊你飞子可以吧?” 杨兴飞脸上一抽:“成。” “飞子”在东北黑话里是子弹的意思,算了,不算难听,飞子就飞子。 吃饱喝足后,罗玉英收拾完餐具,又提来一壶茶水,杨兴飞又与凌元兴品着茶继续闲聊。 熟络之后,凌元兴也不避讳什么了,忍不住问道:“兄弟,你刚才那身衣服看着挺稀奇,料子倒是真不错,又细密又厚实,是洋货吗?” 杨兴飞摇头道:“不是洋货,是旅居海外的大夏人缝制的。” 凌元兴诧异道:“海外?难道兄弟你…” 杨兴飞瞎编道:“没错,我也是从海外回来的,不过走的是陆路。” 凌元兴顿时来了兴趣,又接着问道:“兄弟你在哪里待过?” 杨兴飞继续瞎编:“约翰国。” 凌元兴又问道:“约翰国是什么样的?” 杨兴飞叹息道:“约翰国到处都是工厂,街道都是洋灰路面,高楼大厦、电灯、架线电车、蒸汽火车随处可见,有钱有势的人还有汽车,并且装了电话,一根电线就能隔着老远通话,和他们相比,咱们还活在古代。” 凌元兴也叹息道:“兄弟,我也想到了,租界和商埠里不就是这样吗?那倭国呢?既然敢和大青开战,是不是也比大青强?” 杨兴飞说道:“倭国现状我听说过,目前来讲,国力并不如大青,但其潜力却远超大青。” 凌元兴诧异道:“这怎么说?” 杨兴飞解释道:“自同治七年起,倭国变革了一系列法令,实行富国强兵、殖产兴业、文明开化的政策,改革军制、大兴教育、发展工业,国力蒸蒸日上;反观大青,暮气沉沉、半死不活,吏治腐败、民不聊生,如同一艘惊涛骇浪中的破船;两相比较,高低立判。” 凌元兴沉默良久,这才说道:“依兄弟看,这场仗打下去会怎么样?” 杨兴飞再次叹息:“不容乐观。” 凌元兴吃惊道:“你是说朝廷会输?何以见得?” 杨兴飞解释道:“窥一斑知全豹,半岛一战,自高州镇总兵、建威将军冠廷公在平壤牡丹台壮烈殉国后,青军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一溃千里,已成了丧胆之师,士气全无,丢弃粮草辎重无数,全都便宜了倭寇; 而且军纪涣散、败坏,逃亡途中肆意抢掠,民忿极大,丝毫不得人心,因此,即使回到本土,主场作战,也与在半岛时没多大差别,因此十有八九要输。” 更深层次的因素他也知道,但没必要说那么详细。 凌元兴长吸了一凉口气,随即担忧道:“那倭寇赢了以后呢?会不会离开?” 杨兴飞摇头道:“恐怕不会。倭国与西洋诸国不同,后者是想将大夏当成他们的原料、劳动力供应地和产品倾销地; 但倭国领土狭小、资源匮乏,是想占领辽东,将这里变成他们的领土,把大批倭人迁移过来,耕种辽东土地,开采辽东的矿石、木材,还要把辽东百姓变成亡国奴、农奴、矿奴,肆意驱使、盘剥压榨; 而且倭寇凶残嗜杀,残忍到变态,就是一群披着衣服的恶魔,动辄奸淫掳掠、屠村屠城,若是让倭寇占领了辽东,辽东百姓必定朝不保夕,生死全在倭寇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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