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明末第88章 合兵一处
“哼!缺乏管教!”
廖文寿接续添油道:
“是啊!一个纨绔公子,仗着自己家有些银子,违规购置战马,是该整治整治,公公您看,这小子战马比卑职的巡防营都多!”
听到这里,这王睒似乎明白了廖文寿的意思,神秘笑着看他,廖文寿倒也认账,接着说道:
“公公,我可不是为自己,也是为了公公,真遇到鞑子,战马多些也好保护公公。”
王公公听了,满意的道:
“也是,一个地方团练那需要那么多马匹,等到了兖州,杂家禀报王爷,与赵国栋说说,让他匀出一些来。”
廖文寿的巡防营,巡防管制运河安全马匹不多。
这次来兖州府,见陈修远的保安队全员骑马,当然心里嫉妒,早想找个理由弄些战马,碍于赵国栋他廖文寿没有动武发飙,但他不死心,于是就想让王府出面,打一打陈修远的秋风。
一夜无事!商议下步如何。
赵国栋现在心乱如麻,好不容易升任兖州知府,又碰到鞑子来袭,他现在没了主意,陈修远也不好替他拿主意,只是和秦瑞章分析了一下,当前情况晦暗不明,以静制动是最好的选择。
讨论了半天才想起来,还有廖文寿、王睒和 申令述 他们,于是就差人分别请他们过来商议。
申令述已经起来了,而廖文寿和王睒还在睡觉,等了半天两个人才姗姗来迟。
“什么事啊?一大早让杂家起来。”
一个公鸭嗓边走边埋怨。赵国栋和申令述赶忙起身,笑脸相迎陪笑道:
“打扰公公了,探马发现鞑子骑兵了,所以才这么早唤醒公公的,咱们赶紧商议一下!”
听见鞑子骑兵,王睒下了一跳,浑身的一激灵,睡意全无了。
“在哪儿?”
他扭脸询问一旁的廖文寿,他以为是廖文寿的探马发现的,廖文寿被问蒙了,他很诧异,自己的探马已经出发了半个多时辰了,没有汇报呀?
当听说是陈修远的保安队发现时,就抖抖精神道:
“公公最近一次的朝廷邸报,鞑子还在济南府地界,民团军备不整,该不会是碰到几个马匪惊吓,就说是清虏鞑子吧?鞑子就是飞也没这么快的 。”
听廖文寿如此这般说辞,这王公公就心里踏实了,廖文寿接着严厉道:
“军机大事,胡乱奏报扰乱军心,若情报有误,本将要军法从事!”
陈修远没有解释,他不想对牛弹琴,但赵国栋和秦瑞章是非常信任保安队的,开始跟王公公解释保安队的能力,言语中十分信任陈修远。
“廖将军息怒!陈公子的团练还是很精锐的,一路护卫本官而来,没有丝毫差池。”
这廖文寿当然不屑一顾。此刻廖文寿的亲兵进了大厅,禀报有一些难民由北南逃,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更没有发现鞑子,听到这消息,廖文寿更有恃无恐,道:
“谎报军情,祸乱军心!再有此等事,一律军法从事!”
本来廖文寿想发飙的,想借题发挥弄些好处。但看到赵国栋十分袒护陈修远他们,这未来兖州知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训斥了几句就尾随王睒回去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申令述很是无奈,王公公现在相当于监军,一路上援兵走走停停,廖文寿全依王公公的意思。
锦衣玉食享受惯了的他,哪能受的了一路上的颠簸,况且朝廷邸报鞑子距兖州甚远,他们都做着鞑子不会来兖州府的美梦,此行不过是一次出门旅游。
内有贼寇做乱,外有异族入侵。就军事而言,此刻一有风吹草动,理应迅速反应高度戒备。
反观此时的大明官军,萎靡不振得过且过,将军不是将军,为了银钱禄位巴结一个阉人,当然这也是大多数人升迁的捷径。
“唉!赵大人,一路上都是如此,走走停停这哪里是行军打仗?没办法,王公公是鲁王府的人通着天呢,他不着急咱们也没办法。”
听了申令述的诉苦,赵国栋深感同受,这廖文寿此等消息都不重视,他扭头看着陈修远,想得到陈修远进一步的意见。
“大人,如今只能等有了详细消息,再做定断。”
…………
清军穿过济南府,进攻运河重镇济宁,济宁城高墙阔,又有重兵把守,一时间难以攻破,数日后,清虏留下些许游骑兵监视济宁,大军突袭兖州。
四万余清兵在兖州城外安营扎寨,把城围得水泄不通。城内的同知率领属官吏、军士及百姓,同仇敌忾,矢志守城。但是在坚守数日之后,却因清兵收买城内奸细而功亏一篑。
清兵进城后,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清兵攻城时,东南隅防守最力,所以清兵进城后痛加报复…其酷烈的程度可以视为后来骇人听闻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前奏,是令兖州人不堪回首的一大劫难。
兖州府官吏大多战死或自杀,鲁王朱以派这个守财奴,兖州府最大的富户,清军围城时不出银子组织招募青壮 ,激励守城将士,而是命人在鲁王府后花园挖地窖藏银子。
清虏破城后,鲁府被劫掠一空,他埋藏的金银直到清末才被在鲁府旧址建教堂的英国人发现,他们悄悄地挖出来运到国外去了。
朱以派自缢而亡,长子及四弟朱以衍、五弟朱以江一并殉难。只有六弟朱以海侥幸活命,后来被封鲁王藩位,坚持抗清十几年。
朱以海艰难出城后,遇到突围出城的济宁兵备道参议张玉之。张玉之是崇祯九年的进士,调任济宁兵备道不久,来兖州府公干,遇到鞑子来袭。
虽是文人但张玉之身材魁梧,带领自己的亲随家丁和兖州府同知一起,登上城墙防守。鞑子冲进兖州城内,他与同知被打散,在家丁护卫下拼死突围,逃出了兖州城。
遇到朱以海后,在附近农家找了一辆牛车代步,换上百姓衣衫,匆忙朝南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