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种谋
“为什么会这样……”天界人不甘心地哼哼着,自己蛰伏十余载,就为了有朝一日能从原本就属于圣庭的情报网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折在一个普通侍女手上。 “安静点。”琨音一脚踩在那天界人的脸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另一边的战场,那个护卫还在苦苦支撑着魂鬼狂乱无章的攻击,几乎要力竭败退之际,琨音才轻飘飘地来到那护卫身边将他救下。 “琨音大人……”护卫战斗之余也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他满怀歉意地看着琨音,为自己实力不济帮不上忙而羞愧。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那魂鬼不是你所能敌的。”琨音递给他一瓶丹药,在他耳边轻声说:“把这奸细押回去交给周明大人,此间之事你且不必管了。” “谢琨音大人出手相救,在下立刻就办。”护卫抱了抱拳,转身拉起天界人快速离开了万法绝山。 “果然,圣庭的人能够影响魂鬼的行为。”琨音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魂鬼,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魂鬼虽遍布整个人界,但少有主动攻击普通百姓的,这些还有些许神智的高阶魂鬼更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世人眼中。 “什么人?”琨音猛然转身后撤,一只寒气森森的冰锥插在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你又是什么人?” 眼前的人一袭素衣白裳,容貌高贵冰冷,尤其一头如冰泉瀑布一般的冰蓝色的长发尤为扎眼。 琨音见来人容貌,笑了笑说道:“在下琨音,见过澜溪公主。” “琨音?”澜溪思索着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 “原凤来阁阁主周明大人的贴身侍女。”琨音解释道。 “原来是紫微的手下。”澜溪放下戒备,将沧澜剑收了起来。 “您这么说也没错,不过紫微大人如今已更名为扶尊。” “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澜溪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不少妖族之人仍躲在暗处观察着,或许是碍于澜溪的身份,又或是忌惮魂鬼的实力,都没敢轻举妄动。 琨音点点头,既然找到了澜溪,那见到沧便不成问题了。琨音跟在澜溪身后,一路上虽然经过了几个大妖的领地,可都无事发生,如此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琨音心中合计着,正想着这次任务如此顺利,澜溪却突然开口打破了她的美梦。 “沧他不在万法绝山。”澜溪知道这人前来定然不是找自己的,可沧的确是不在万法绝山,昨日动身去极北界察看被封印的麒麟蛋,说要去个日。 “那敢问澜溪公主,沧大人他去何处了?”琨音不甘心地追问。 “里面说话。”澜溪挥手打开禁制,眼前原本还是一块巨石岩壁,这会忽然变成了一片花圃,其间还有琨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各种灵树。 澜溪带琨音走到一座小亭子里,中间的石桌上还煮着一壶果茶。澜溪提起来给琨音倒了一杯,说道:“你来的正好,茶刚煮好。” “谢澜溪公主。”琨音接过茶,放在鼻间嗅了嗅,顿时被这温润浑厚的灵气所震惊。如此好茶,就算伏离帝国皇室嫡系一年都分配不到几两,这一壶便喝去了半年的量。 茶虽好,可琨音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浅饮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 “此番前来是奉周明大人之命与沧大人商量些事情,敢问沧大人现在身在何处?”琨音直接切入正题。 “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他去极北了,天才回来。”澜溪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天……琨音沉吟起来,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如此最是难办。 “我猜你今天前来,八成是为了圣庭的事。”澜溪猜测道。 “澜溪公主料事如神,的确有关圣庭。”琨音笑着回答。 “同我说吧,我会代为转告的。” “这……”琨音故作为难的样子。 “你信不过我也没关系,且在这里住几日,等沧回来再议。”澜溪起身准备离开。 “澜溪公主留步。”琨音急忙也起身挽留。 “怎么?”澜溪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琨音。 “自然不是信不过公主,只是任务在身不敢怠慢。”琨音思索片刻,此番前来到底只为问清楚天帝以及圣庭的实力情况,若是澜溪知晓,倒也不必非沧不可。 “理解。”澜溪点点头,等待着琨音的下文。 “不过既然沧大人在忙,同公主说也是一样。”琨音拿出周明准备的礼物放到桌上,向澜溪那边推了推。 “你们大人倒是好算计,明明是冲沧来的,礼物竟是为我而备的。想来是算准了我的心头爱。”澜溪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颗封印着冰龙魂的珠子。 “此冰龙魂世间仅此一颗,配您的沧澜剑再合适不过了。”琨音见澜溪表情,就知道这事已成,心情也是大好。 “凤来阁还真是神通广大,连这龙种都能寻到。”澜溪拿起珠子,放在掌心打量一番,里面封印的当真是一条完整的冰龙魂。 “周家在人界还算有些势力。”琨音谦虚道。 “哦?周家?”澜溪饶有兴趣看着琨音。 “公主超凡脱俗,不理尘事,自然有所不知。世人可是皆称周家为乾坤周家,天上地下,只要来了凤来阁,就没有买不到的消息。这冰龙魂,自然也是……”琨音没继续说下去,但话中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澜溪闻言点点头,没想到紫微成立的凤来阁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 “说正事吧。”澜溪给琨音添了茶,示意她继续说。 “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澜溪公主可知圣庭实力如何?天帝徵实力又如何?”琨音开门见山道。 “我当是什么要紧事。”澜溪嫣然一笑,没想到琨音不远万里前来只为了问这事。 “若公主知晓,还请告知一二。”琨音认真地说。 “问我不如问你们的扶尊公子,周家主何必舍近求远呢?”澜溪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件事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