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之高翰文第七百六十六章:王用汲出书《新学:心学的一种实施工具》
无非就是,平民士子因不懂规矩在官场被排挤,这些书籍确实能给多数出入官场的平民士子提供急缺的家传经验。
另一个就是,也让上官,甚至皇上清醒认识,谁是直言不讳的诤臣,谁巧舌如簧的奸臣。
这东西,只有说开了,让人人都知道,才不会是个别世家利用家学套利的工具。
很明显,经过螺旋第二层思考的王用汲已经明白新学将来要带来的混乱了。因为并不是人人都认可人人可成圣,更不是人人都希望人人成圣。
新学把这些窍门公之于众,使得所有的世家都不能再靠家学情商左右逢源,真的是釜底抽薪的行为。以后的世家再想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就困难了。
而要制止混乱与冲突,自然就需要给新学找一顶绝对正确的帽子来。当然也是心学这顶帽子确实需要新学的肉身来落地实施。
王用汲,一边写一边规整思路。到最后,才出现那灵光一点——确定性。
与传统文学强调横看成岭侧成峰不同,王用汲开始用确定性来定义新学人人成圣的前提。确定性就是同假设,同数据,同模型就必然同结论。因为一个学问没有统一的确定性,那么就不可能人人成圣。不确定,将导致,成圣的标准不相互承认,从而导致每个人争执不休,莫衷一是,原地踏步而已。
最最重要的是,对确定性的背离就是对人人成圣的背离,就是学阳明心学的背叛。有了这个东西,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了,无非是正说反说而已。
比如套利,正面的自然是朝廷要一视同人减少选择性差异,杜绝套利空间。反说的就是贾言师这样,把套利的手段嚷嚷得人人皆知,从而稀释套利,最终让套利变得无利可图。
可以相信,如果裕王看了这些书,预先知道哪些行为,哪些说话是臣子的狡猾手段,这书中的聪明之举,只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有了确定性,那么正反双方就有了沟通的可能。而不至于陷入消灭人身的低层次方案中。
不对,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消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