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修仙:吾等皆为养料第216章 示天真无祷祝
“你可不要小觑那罗鸿。”朱先樆显然也将这当做了一出大戏,只不过祂的意见可与王沂河不同,“那罗鸿乃是罗教辨证派之首,这罗教被驱逐出境那一役若非他们信仰的所谓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发了癫,铁了心要罗教信众自我国中夺走了一件东西,东西是被他拿走了,可也付出了一位空空,三位太空,以及全部的清虚为代价,教中高层几乎毕于一役。” “他们拼了命夺走的,乃是温玄熙自西昆仑内带出来的一枚金印,那金印泛有紫光,上面未刻一字,所雕刻之物更是让人一头雾水。” “自那以后,罗教教中分裂成两派,一者为狂热派,认为无生父母之旨意便是其人生目标,所奉法旨无有不行,但是目前这一派式微,掌权的是罗鸿为首的辨证派。”朱先樆道,“据我所知,这辨证派每日研究的,是如何拿捏他们曾经的信仰,真空家乡,无生父母。” 对自己曾经的信仰动手,不得不说,王沂河是有些佩服这位罗教空空,罗鸿的。 “那枚金印,是《升玄妙境定观箓》。”就在王沂河感叹罗鸿的大胆之时,纣绝阴天突然开口,所出之言语吓了王沂河与朱先樆一跳,“若是一会有机会,你去把祂取来。” 王沂河震惊的不仅仅是纣绝阴天口中玄君七章秘经其六的《升玄妙境定观箓》,更是纣绝阴天陡然生变的态度。 要知道之前,纣绝阴天可是执意不让自己收集这玄君七章秘经,收入宝镜【昆仑】之中净化的,祂怕自己完成物我三在,体内的道果直接复苏。 是什么改变了祂的态度? 王沂河正在疑惑,可罗鸿那边却已经开始动手了。 直到这时王沂河才明白朱先樆为何要特意与他解释罗教被驱逐出境之后分裂的这段历史。 罗教的这些所谓辨证派,实在是太大胆了。 相比于直接有自己曾经的信仰作对,他们选择了其他的方式,一种哪怕是狂热派都不会怀疑,无法拒绝的方式。 想来,罗鸿期待这一天,应当很久了吧,驱狼吞虎,此计大彩! 罗鸿毕竟是积年的老鬼,经验何其丰富,他一眼就看出身后的这些蜘蛛,速度奇快无比,绝非是他与帕拉塞尔苏斯这两个老头能跑的过的。 至今没被追上,想来是这几只蜘蛛欲行玩弄之事,想在进食之前玩弄猎物,这等野兽都有这样的毛病,罗鸿可以理解。 只不过,当猎物是他自己的时候,就多少有点恶心了。 而且他总不能指望身边的帕拉塞尔苏斯想办法拯救他们二人吧?这也太抽象了。 因此,在帕拉塞尔苏斯惊愕的目光中,罗鸿先是爆发出吓人的速度猛地蹿出去一截,随后更是手法娴熟地布下一套奇怪的仪轨,其动作实在是快得令人咋舌,以至于哪怕帕拉塞尔苏斯在此期间已经越过了他,却也始终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他实在是好奇,这位冤家此举此行究竟是在自杀,还是当真有些说法。 很快,他就知道了。 罗鸿这套仪轨,名唤“示天真无祷祝”,乃是自罗教出逃神州,于化外立教一来,神辩二派唯一的合作,这一点从名字上,便可管中窥豹。 “示天”二字,看似是请示天神,实际上参杂了辩证派觉此神心怀不轨,绝非真神,意图寻法“弑神”。 而“真无”二字,又出自罗教仅剩的几位老人,狂热信徒一方,又称“尊神”一脉,此二字便是取自“真空家乡”,有因不敢与神乡同名,便改了一字,称作“真无”。 这“示天”在前,“真无”在后,便谕示着此刻罗教教内,是以辩证派为首,尊神派在次。 因此,虽然这“示天真无祷祝”,打着要召请“真空家乡,无生父母”下界的幌子,得到了尊神一派老东西们的帮助,但大部分是由辩证派的新兴势力研究出来的,故而在其中留了个后门。 借助某样东西,他们可以让“真空家乡,无生父母”不得不真的回应请召,真身显化。 当罗鸿从怀中掏出来一枚金印,以双手所持,高举之时,不止是王沂河与朱先樆,就连安安稳稳在王沂河头上趴着的纣绝阴天,也坐不住了。 “这怎么可能?” 当年“真空家乡”里面的那东西,不惜以罗教全部高层为代价,夺走的金印,竟未被其取走,而是留在了这罗教教众手中!如今,被其教主空空取出来,成为了要挟“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现世的筹码? 这何其可笑。 “那一战罗教有头有脸的人物全被卢妙音坑杀,但金印确实不知所踪,这罗鸿当时不过一介小引,但是他天赋异禀,所承之法又是罗教五部六册之一的《叹世无为卷》,这金印被他藏下,也不是不可能。”朱先樆冷静评价道。 但其实祂也觉得离谱,那“真空家乡,无生父母”怎么说也得是个仙吧?这罗鸿当时连玖景都不是,能在大明重重围剿中偷走金印不说,还能不被他自己家的神发现? 而且,照纣绝阴天所说,这枚金印,正是玄君七章秘经中的《升玄妙境定观箓》,罗鸿持有此物这么些年,能不受污染? 但是污染这种东西,若想要隐藏,手段得当,也不是不可能,正如与王沂河初次见面的卢妙音,不也是人模人样,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甚至还给了王沂河一种亲近的感觉。 可见,这些东西披上了人皮,还当真有了个人样了。 只见这罗鸿双手将《升玄妙境定观箓》高高地捧过头顶,双眼紧闭,一脸虔诚地跪在地上念念有词。 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他是什么虔诚的信徒,在沟通自己所信仰的神只呢。 不过,就算他布置仪轨的动作再快,那些蜘蛛也已经来到了近前,其中一只正是停在这仪轨前方,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步足,便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