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女中诗豪李季兰(1/1)

作者:朱凤九

这个大唐我来救第457章 女中诗豪李季兰

霍子玉对诗文颇有些了解,对唐宋诗文最为推崇,自然知道陆贽与陆羽在说的李季兰。 在唐朝,历史上有四大才女之说,头一个便是双陆所说的李季兰,也就是李冶(李冶,字季兰),她与后来的薛涛、刘采春、鱼玄机并称“唐代四大才女”,可谓一代传奇。 相传,在她6岁时,其父带着一家人在庭院里欣赏月季花,她便写出“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已看云鬟散,更念木枯荣”这样的诗句,可谓天纵奇才,但她父亲觉得“架却”两字谐音“嫁却”,认为此诗不详,觉得女儿六岁便不知廉耻,长大恐有失妇女德行,于是十一岁时便将她送到了玉真观,成为了一名女道士。 有趣的事发生了,由于唐朝推崇道教,所以道观在唐香火鼎盛,而且往往在风景秀美的地方,是老百姓,尤其是文人雅士观光旅游的好去处,李季兰长大后虽身在道观,却更多地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加上她本就貌美、才华横溢,很快与众多读书人打成一片,被人称为“风情女子”,更有爱慕者称之为“季兰仙子”。 后来的事,霍子玉就知道的不多了,只知道她被德宗召去长安,然后没几年赶上了“泾原兵变”,她被叛军抓住,无奈为朱泚献诗一首,然后出任女官,然后德宗回朝后,将之杖毙。 后来霍子玉回长安,与韩愈、孟郊聊天时得知,李冶年轻时与诗人朱放谈了长达十年的恋爱后,朱放异地为官,许诺娶她,又苦等十余年后才知道朱放早已结婚生子。身心俱疲之下,郁郁寡欢,最终病倒,巧合的是,她遇到了游方的陆羽。 陆羽不仅治好了她的病,二人还在相处过程中产生了恋情,可谓郎情妾意、相得益彰,李冶算是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不过很可惜,后来德宗启用卢杞后,有天写了诗文后,卢杞称赞。君臣二人谈及诗文,德宗感叹大唐的诗人大多是男性,写的诗文都太粗糙,而韩渥虽心思细腻但不仅年纪大,还老爱讽刺朝廷;而女人则过于细腻,而豪放不足。 卢杞便立即推荐了李冶,德宗立刻将之召到长安宫中做女官,向她请教诗文。 后来朱滔叛乱,朱泚也叛乱,尤其是李怀光泾原兵变后,德宗跑路奉天,朱泚盘踞长安称帝,捉到李冶,逼她献诗一首还做了女官,后来德宗还朝,凡是在朱泚朝中担任伪官职者皆被杀,李冶也未幸免。 据孟郊所说,李冶的尸骨被陆羽收了,骨灰就埋在庐山,至于埋在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唐朝四大才女,李季兰是第一位悲剧人物,霍子玉没想到她和陆羽羁绊那么深。 如今听陆贽与陆羽提起李季兰,对陆羽拱手赞道:“季兰仙子乃女中诗豪,风采令人仰慕!” 李冶虽然有诗名,但负罪被当朝德宗杖毙,所以她的作品很少有人再读,也没有人敢公开吟诵或者品评,无非是怕惹事上身。 但霍子玉是谁?大唐诗神,文采风流,才华盖世,用顾况的话说,霍子玉以一己之力带当朝诗词直追盛唐!这是何其高的评价?!他品评诗文说的话,谁又敢轻易反对? 就是这位在如今大唐文坛举足轻重的诗神,大庭广众赞叹李冶是女中诗豪,并称自己仰慕她的风采,这本身就是对李冶文才的肯定,这代表着诗坛对她的评价,一直怀念爱人却只敢藏在心底的陆羽又如何不感动? 年逾花甲的陆羽顿时红了眼眶,拱手对霍子玉道:“多谢!” 虽然陆羽只说了两个字,语气似乎很平静,但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激动,爱人十二年来的污名一朝得以洗雪,他如何不激动? 当然,他知道霍子玉说了这话,无异于打脸德宗,且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德宗的斥责呢,这份勇气本身就是值得自己感激万分了! “陆爷爷客气了,天下大乱,陛下尚且出长安、龙御奉天,季兰仙子一介女流又能如何叛军?被逼献诗也是苟全性命的无奈之举,又何必苛责?”霍子玉拱手正色道。 陆羽本来还在强忍眼泪,听霍子玉说完,再也忍不住,眼泪纵横而下,霎时湿了衣衫。 陆贽、贾耽等人自然也理解陆羽,也知道霍子玉冒着风险说的话,敬其勇义,纷纷拱手,霍子玉也一一抱拳回礼。 贾兰笙见状,连忙去安慰陆羽,陆羽这才缓了缓情绪,一抹眼泪笑道:“哈哈哈,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哭天抹泪的,给你们后辈看笑话了!” 霍子玉安慰道:“陆爷爷说的哪里话,子玉只觉得您重情重义,季兰仙子若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 “哈哈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我这徒弟嫁给你真是嫁对了!”陆羽望着身边的贾兰笙与霍子玉欣慰地笑了。 “哎呀,师父,你又胡说了!”贾兰笙听师父大庭广众如此言语,害羞滴跑回了自己座位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众人。 贾琳、陆贽、贾耽等人见状纷纷大笑,就在这时,只见一人昂首阔步而来,正是许久不见的顾况。 众人见是顾况,纷纷起身迎接,贾耽道:“老顾,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顾况笑道:“就是特地偷偷过来的,看你们背着我偷偷吃什么好吃的呢!” 众人闻言,纷纷哈哈大笑。 几人将顾况让进席间,霍子玉拉着顾况就要让他做主座,顾况摆手道:“你这个小鬼可不得了啊,老夫刚回长安就已经在路上把你的故事听了个七七八八了!” 说着,拍了拍霍子玉肩膀说:“好小子,跟室韦拿督府的黑魔神大战两个时辰,彻底打服了他,真是好样的,你可是咱们大唐的英雄,今天你最大,首座必须是你的!” “顾老说的是,子玉就别推辞了。”陆贽笑道:“顾老坐这里,我往下坐!” 贾琳笑道:“嘿嘿,九爷说的是,我跟贱内挤挤就是!”说着,让出座位,与妻子李氏坐在了一起。 顾况刚坐下,就望着贾耽道:“你是不知道啊,老夫从河东到洛阳,然后从洛阳回长安,这一路啊,关于子玉的事迹我听着就没断过!” “哈哈,都怎么说?”陆羽问道。 “怎么说?”顾况笑道:“怎么说的都有啊,有的说他为民做主,严查拐卖大案,光犯官、犯民就杀了五千多、流放上万,皇亲国戚都敢千刀万剐了,历朝历代何曾见过这等青天?” “哈哈哈,这倒是,这小子雷厉风行,对那帮垃圾是除恶务尽,反正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你是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出动了十几万天策军,到处抓人!行刑那天,受害者家属和长安百姓都上场动手铡杀犯人,那叫一个热闹啊!”陆羽绘声绘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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