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演师第23章 出碎星域
成了改造人，曹梦德并没有抱怨什么，只是多少有点让人郁闷，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被莫名其妙改造了。 星空流浪时光枯燥而又乏味，小梦没办法接近他，饕餮又不愿搭理他，他就只能用练剑来打发时间。 这日，他坐在船头，通过耳麦向小梦问道：“小梦，我还能变回正常人吗？” “应该不可以吧！除非你在重生一次……。” 小梦的回答让他很难受，一想到下半生将会永远这样白秃秃示人，他就感觉好没形象，脑中情不自禁怀念起过去的寸头模样。 “日子太难熬了，我还是练剑吧！破陨剑！斩！斩！斩……。”他嘟囔一句，喊出新自创的剑法招式，对准一块陨石就是一顿削砍。 日子熬熬，总有盼头。 这天，他日常练剑时，意外砍出来了一个“铁疙瘩”。当时“铁疙瘩”是镶嵌在一颗陨石夹层里面的。 他好奇拖出来查看，见是飞行器，顿时勾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小梦~！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一艘外星飞行器埃。”他兴高采烈，拖着一艘比小梦体型稍微大一点的飞行器来到希望号尾端告知道。 被他挨近，小梦害怕极了，当即跳开，可它突然又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受能量干扰了，好奇之下问道：“指挥~！我好像不受你的能量干扰了，怎么回事？” “或许是我刚刚练习剑法有所消耗的缘故吧。”他出言解释道，随后古怪摸摸小腹。 继而拖着飞行器从后门进入船舱。 语音频道中，饕餮听闻“主人”拉回来了一个宝贝，当即蹦蹦跳跳现身了，兽未至，声先到：“主人，你发现了什么宝贝？快给我看看！” “呵呵~” 由于饕餮一边蹦跳一边说话，所以声音时高时低，很富有节奏感，这不禁把他逗乐了，而后想到什么打趣问道：“你又舍得见我了？不是怕得要命嘛！” “我看你没有嗜杀成性，应该不像传闻中那么恐怖，见见应该无妨……吧！”它有一点不确定回答，随之蹦跳也放缓了不少。 “放心，目前体内能量可控，我估计大概3-5小时内不会有想练剑的冲动。”他根据自身能量饱腹感情况作出预判道。 同时这话也是对小梦说得，彼此都带有耳麦又处于同频模式，它也听得到。 太空浩瀚无垠，能发现一艘完整的飞行器是极为少见的事情。而且还是在碎星域这片乱石堆里发现的，那就更少见了。 因此曹梦德对它极为有兴趣。 当然，现在不止他有兴趣，小梦也是，还有饕餮。 他捡回来的飞行器造型呈现扁圆梭形，尾端如同一个月牙儿，中间是一台推进器。目测和小梦以前那台离子推进器很像，不过它现在早已不用了。 头部很有意思，镶嵌着一颗可以360度自由旋转的球，而驾驶舱就在球体内。 至于门，还没发现。 小梦也不废话，坠在后面进来，立马对它开启三维立体扫描，构建起一幅全息三维立体投影。 而饕餮则是趴在飞行器上，对着它敲敲打打正在找门。 看到小梦构建起了三维立体投影，曹梦德当即在投影中开始拆解这艘飞行器。 先是拆解出推进器看了几眼，然后丢开。 随手把驾驶球放大，这是飞船的驾驶舱，他觉得内部应该有好东西，所以有点研究价值。 可不等他这边有结果，饕餮那边就已经研究出来了一点门道。 “主人，这个飞行器的门有点东西，它居然是两个半球从中间旋拧上的。”饕餮说这话时，带着明显的惊讶之色。 因为这种舱门的设计原理，不符合圆球360度自由旋转的物理逻辑，很容易遭受外力解体分离。 他闻言，根据反馈，在三维立体图中把舱门拧开。结果就见飞行器原本闭合的舱门也紧跟着打开了。 “咦！？”小梦发出惊疑。 “豁哦！？”饕餮也是身形一跳。 他投来目光，看到飞行器舱门已经自动打开，好奇问道：“怎么开的？” “指挥！好像是你拧了一下我的扫描投影，它就打开了……。”小梦不确定道。 “哈！那我试试关闭看看。” 当他转动投影关闭舱门时，外界圆球舱门也自动关闭。他不信邪，反复开关十余次，结果都是如此。 他这才信了。 “主人，我知道了，这应该是飞行器内部有某种开门或关门的机制在主导。它可能只需要有一个本体投影，然后转动其投影中的圆球，内部就可以自动识别解锁。”饕餮推测道。 而飞行器也不出饕餮所料，开关舱门的方式的确如此，它的钥匙就是一个本体三维投影，只需要有拧动中间圆球的动作，就可以关门或者开门。 这让曹梦德的兴趣愈加浓烈，他当即打开舱门坐了进去。 小梦见此，在外面来回不停上跳下窜，它也想进去看看。舱门关闭之际，饕餮也想乘机跳进去看看，结果被它主人一把抓起，无情丢了出去。 “你别进来，忘记了我的问题吗？”他随口解释一句，舱门便自动关上。 “……”地上饕餮委屈巴巴，无语凝噎。 “指挥~里面怎么样啊！有没有我的驾驶舱好看……指挥，它有智脑吗？……指挥……指挥……。”小梦在外面上蹿下跳，好奇心爆棚，问个没完没了。 扁圆梭形飞行器内。 曹梦德看到中控台上贴有一张照片，目光凝重。 那是一张和他身体现状一模一样的改造人微笑自拍照片。 可是他越看越觉得这不知名的改造人有问题。微笑极其不自然，眼中虽浮现笑意，却给人一种寒光四射，猎手看待猎物的感觉。 看久了不禁让人头皮发麻，背后凉意飕飕。 随后他移开视线，心里臭美道：“完全没有我微笑时那般自然与温暖，给人以安全感。” 主要是照片上的人影，微笑几乎裂到了耳根，肌肉伸张极为夸张且不合理，牙齿还如同锯齿，舌头有分叉，外表就给人一种不好惹的面相。 视线转移，他看到中控台光幕上有一个绿色按钮，好奇伸手触摸了一下。 之所以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以前小梦待机时，也会有这么个绿色按钮，只是上面还显示有“启动”二字。 但这艘飞行器的绿色按钮上没有“启动”二字，不过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的判断。 ［嘟~……征服号休眠结束，欢迎……？？？你是谁？］ 外面，小梦和饕餮就见这台扁圆梭形飞行器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后圆球旋转，飞行器自动浮空。同时不透明的圆球舱室变得清晰透明，中控台前人影举动也被它们一览无余。 “主人这是启动了它吗？”饕餮猜测道。 “啊呀~！指挥有了新欢会不会把我这个旧爱忘了呀，毕竟我现在好丑，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没脸见人欸~呜呜呜~”小梦说着，开始梨花带雨，自怨自怜起来。 征服号飞行器内。 曹梦德和飞船智脑对视良久，他没说自己是谁，而是问出一个问题。 “照片上的人影是谁，叫什么名字？”这是他思来想去，最终想知道的答案。 “伊藤润双，”智能简约回答。 “他在哪儿？”他皱眉问。 “自爆了……。”智脑说这话时好似有点伤心。 他一怔，这话出乎他意料，旋即追问：“怎么回事？” “他的原子生化炉出现了无法吸收宇宙辐射维持自旋的能力，他不甘心，他决定吸收一颗年轻恒星为其续命; 然而他低估了恒星狂暴能量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他一个改造人能降服的，哪怕他是一个可战8级舰队而不败的人也不行。 最终因狂暴能量过载，改造体抵达承载上限和恒星一起自爆了。” 征服号智脑竹筒倒豆子，把它前主人的信息卖的一干二净。 “你在扯淡吧！人怎么可能靠近恒星并吸收它的能量，恐怕还没靠近就化为一团汽水消散了才是。”他一点都不相信这种事情。从小梦那儿学习了很多知识，其中就有相关恒星威力的。 就凭一个原子生化炉能做到这个地步？他觉得牛皮都快被征服号智脑吹破天了。 “你也有，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吗？”智脑闻言，仿佛是被踩了小尾巴，当即用他说事。 “我是有，但我自认为和恒星的差距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而我就在地下。”他对于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不会有妄图吸收一颗恒星这样的疯狂举动。 “呵呵~你的太阳炉还很小，所以这会儿没什么感觉。可是当它成长到宇宙游离辐射无法喂饱的地步时，它就会开始反噬你，让你变得饥饿，进而和拥有恒星的文明作对，从而走上一条和全宇宙文明敌对的道路。那时候你才会知道，太阳炉为什么叫太阳炉，为什么能吸收恒星能量。” 智脑一开始还想和他斗上几嘴，但检测到他的“太阳炉”还很年轻，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继而说了一些「加藤润双」这辈子所遭遇的成长过程。 作为陪伴了上个主人无尽岁月的智脑，它懂得知识很多，在看到曹梦德时，它不想看到有新的改造人走上主人老路，最后自取灭亡。 于是它善意提醒道：“炉子的初始形态很特殊，如果培养得当，可能有其他变化。但如果你铁了心要走吸收变强的道路，最终注定会被反噬而死。至于什么是培养得当我没有这方面的参考数据，你需要自行摸索……。” 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一张光盘从左边一处空隙中弹出，进而继续说道：“你下去吧！记得拿走我的知识库，就在你右手边。我要自我瓦解陪伴主人去了，没有他的日子，游历这浩瀚星空会很无聊。” 不等他反应舱门自动打开。 他张张嘴，还想问几个问题。 征服号智脑好似知道他想问啥道：“别问……都在光盘里，你自己去学吧！反正时光对你而言有一大把，就当消磨时间了。” “……”他无语，摸着光盘跳出舱门。 不等他回头，征服号内部快速坍缩，很快变成了一颗豌豆，继而化为一点光芒消散，仿佛它从来没有来过。 如果不是他手中还拿着光盘知识库，恐怕他还会以为自己从来没有捡到过什么飞行器。 看着空荡荡的区域，他沉默半晌道：“小梦！我这里有一张光盘，是征服号的知识库，你要不要扩充一下知识面？” “哦~”小梦不咸不淡的应答， “你这什么态度？扩充知识面不好吗？”他不满问。 “你见过把别人老婆的记忆塞到自己女朋友脑子里的人吗？”小梦来了脾气反问道。 饕餮正在研究坍缩点，闻言，当即仰面倒地，四条小短腿疯狂抽搐不停。 曹梦德也是汗颜，他知道小梦越来越人性化了，没想到认知度已经抵达了这种程度。 同时也明白了征服号智脑为什么只说让他学习，而不是让他丢给飞船主脑或者随身智脑上解析了。 每个智脑都有自己的独立知识库，别人的知识库覆盖过来，就相当于占用了它的知识库二次重生了。 这叫数字记忆重生，对于原本的智脑而言，很不公平。 它们要啥知识都是通过授权，下载终端内没有掺杂任何其他主脑程序片段的镜像内容。 终端会负责处理掉“脏”东西，也可以称之为“杀毒”。 “好吧！那你给我一台光子数据盘读取器，我插在平板上自己查看。”他退而求次说道。 “哼~！算你识相，否则别怪我翻脸，暴打你一顿。”小梦傲娇威胁一声。 他闻言，内心表示，你打得过吗？战五渣渣。不过同时，他又脑补出小梦用机械臂给自己“捶背”，自己假装躺在地上求饶的画面场景。 随即摇头甩开脑补。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饱腹感出现，但并不强烈。保险起见，他飘出飞船，耍了一套剑招，清空几百公里路程，才跑来拿过平板与读盘器，漂到船头盘膝而坐。 小梦知道它的“指挥”又要用功学习了，也不打扰，本体跑去希望号后面，顶着飞船继续航行。 但是她的无限智慧之眼，一直漂浮在曹梦德3米开外，静静盯着他手中平板。 如果凑近看，不难发现，它其实也在偷偷学习，各种镜像复杂粘贴满天飞。 只有饕餮，无聊到抠指甲，偶尔起身视察一一遍冰冻的蓝苍人情况。 学海无涯，时光匆匆。 曹梦德断断续续几百年时间，终于是学完了整个征服号智脑光盘里的知识。 而他的剑道，也抵达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地步，握住冰璃，随手就能打出一道冰蓝色剑芒。 小梦中途自我更新了一次，把许多资料进行了分门别类整理。 饕餮也从一只小奶狗长大了许多，如今相当于一只成年的田园犬。 幸亏蓝苍人收集的物资库还算丰富，不然真喂不饱它，就算这样，也吃了近一半的物资储备。 要是被「摩达瀚」知道，他辛苦一年，刮了蓝苍星一层皮才收集的物资，最后被一只“狗”给吃了，估计会哭死吧！ 只是他被强制冰封了，没有曹梦德解封，他恐怕是这辈子都醒转不过来。 日子一天天熬，终于把岁月熬成了汤。 经历885年漫长岁月，他们走出了碎星域，从此宣布和陨尘说拜拜。 而他也在这885年的挥剑下，强制领悟了“人剑和一”。本来他需要熟悉多种剑，才能真正圆满。 但世间无绝对，把一件事做到了绝巅如果无法再进一步时，不如弃掉手中剑，拿着其他东西走一遍试试。 于是他把冰璃剑丢给小梦，用陨尘做剑，用心感知陨尘颗粒组成的每一把剑。渐渐的他犹如掌握了剑的原子结构，强行突破了最后的00001。 同时他的原子生化炉也发生了一次小蜕变，不再吸收外界宇宙辐射，反而向外喷发光和热。 并不是那种一味的释放能量，而是能量开始自我衍生，多余的光和热才会释放出去。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头上居然长出头发了，虽然是白色的，但是有了头发就表示他成为了一个人，不会被人第一眼误认为是改造人，哪怕他的特征极其相似。 因此，他喜极而泣了一天一夜。 太阳炉蜕变后，他哭出来的泪水也很奇葩，居然是一颗颗白色的玻璃珠。被小梦串起来，当成了它的项链，挂在中控台最显眼的位置。 但它还不知道，这将会给他们的旅途带来多少变数。 太阳泪。 极其罕见的宇宙级珍稀资源，神级文明梦寐以求，倾尽全力也要得到的资源，哪怕重启宇宙也在所不惜，这是进阶超神级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