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奸臣的相爱相杀第149章 我说我不会成亲你信吗
谢长宁在最近的城镇落了脚。她谨慎地将画轴藏在酒肆的一个暗格里,随后安排酒肆的人给初一带去一个口信。 掌柜问她:“主子,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谢长宁微微思索后回道:“往西北。” “西北?”掌柜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听说越往北战火就越发频繁,主子一路小心。” 谢长宁点点头,骑着马出了城。 出城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抱着花不小心撞到她,谢长宁扶了一下,“小妹妹,小心。” 那小姑娘睁着大眼朝她笑了笑,“谢谢姐姐。” 说着,往前跑去。 谢长宁一路向北,行至不远,便看到官道旁有家茶棚。 这茶棚不仅卖茶,还卖酒,阵阵酒香四溢开来。 她前段时间受伤,沈寻白一直严格控制着不让她喝酒。 此刻猝然闻到酒香,顿时把肚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小二,来壶酒。” 谢长宁翻身下马,寻了个凳子坐下,同时抬头扫了一圈棚里的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好嘞!姑娘稍等。” 店小二应了一声,没多大会儿,便给她端来一壶酒。 谢长宁把酒缓缓倒进碗里,仔细查探一番后,确认无异常才放心地喝了一口。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谢长宁忍不住眯了眯眼。 喝了一阵忽然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不禁想起与沈寻白共饮时的情景,那种边饮酒边斗嘴的乐趣似乎已成了过去。 往后可能山高水长,恐怕再难相逢。 谢长宁轻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又多喝了几口。 喝了一阵,忽然发觉自己隐隐有些不对。 她的酒量还算不错,怎会这么快就头晕眼花? 谢长宁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急忙放下酒碗。 随后往腰间摸去,可是就在这时,一道暗力袭来,腰间的配饰忽然断裂。 谢长宁只感觉身子一软,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她努力想要稳住心神,可是那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恍惚看到一片月白色的袍角闪过,接着,她的世界便是一片漆黑。 ~~~~~~ 秋猎的时候出了两件大事。 几位王爷在狩猎之际,突然遭遇发狂的猛兽袭击,那些猛兽仿佛被什么激怒了一般,疯狂地扑向他们。 众人惊慌失措,却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便被猛兽撕咬而亡。 当然,死的不止是王爷,还有几位大臣以及随行的侍卫。 南越帝一下子便失去了几位皇子和重臣,悲痛之余,龙颜大怒,誓要严查此事。 镇南将军家的洛樱雪在狩猎时不慎被野兽惊扰,从马背上坠落。 萧宴首当其冲,以身体为盾,将人护在怀中,幸而两人均无大碍。 这两件事都是沈寻白告知谢长宁的。 谢长宁被锁在丞相府后山的石洞里。 林无救之前替她把过脉,特意针对她的体质调配了迷药。 药是分三次下的,卷轴里,那撞到她的小姑娘,还有酒里。 每次都不一样,三次混合,便是一味药劲强效的迷药。 谢长宁醒来,才发现内力完全被封。 沈寻白夜夜都来,他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沉默。 一来便什么话都不说,摁着她躺在床榻上就做。 谢长宁身上的药和配饰被全部搜走,浑身无力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谢长宁觉得这是她一辈子的奇耻大辱,心中对沈寻白充满了怨恨。 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懒得和他说话,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沈寻白便一遍一遍地将最近发生的事讲给她听。 “后宫那几具尸体也查清了,都是出自皇太后的手笔,可如今谁又能治她的罪?不过萧承韫手里的遗诏,竟然是废后的诏书。” “周家侵占良田的事也牵涉出几条人命,周家权衡之下,将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国舅爷推出来当了替罪羔羊,周皇后受牵连,已被幽禁在宫中。” 沈寻白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谢长宁的反应,可谢长宁却只是闭着眼睛,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萧承韫还算有些本事。一出手,便废了两位皇后,如今无人主持中宫事宜,皇帝有意让十一皇子的生母慧妃主持中馈。” 谢长宁听得恹恹欲睡,沈寻白抬眸看过去,突然认真地问道:“你说,萧承韫会不会知道你被我关在这里?” 谢长宁不为所动,翻了个身,背对他。 沈寻白愣了愣,随即冷笑了一声,似乎对她的冷漠已习以为常。 “你究竟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石洞里晕染着热气,气温有些高,谢长宁身上穿着单薄,白色的纱衣裹在身上,愈发显得身姿袅娜。 沈寻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纤腰,在腰窝处不断流连,随后脱了外衫轻轻覆上去。 事后,沈寻白抱着她走进温泉里,耐心的替她擦拭身子。 谢长宁闭上眼睛,努力抑制住心中的屈辱与无奈。 水温恰好,缓解了她四肢的酸软,可心底的寒意却始终无法消散。 沈寻白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宝。 但在谢长宁看来,这只是他占有欲的另一种体现。 呼吸渐近,唇上一暖,他轻轻落下一个吻。 谢长宁侧头躲开,睁开双眼,眼底压抑着不屑:“大人如今只能靠这样的手段了吗?” 沈寻白微微一笑:“那你说要如何?嫁我你不愿,留下也不肯,谢长宁你的心就是石头雕的,怎么都捂不热?” 他说着,抬起她的手臂轻轻擦了擦,看着她手肘窝里那个暗红色的印记,伸手摸了下,蹙眉道:“我记得好像前几日没这么深?” 谢长宁抽回手臂,避开了他的触碰,“大人,你可知这几日你带给我的,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凌辱?” 沈寻白抬眸,眯了眯眼,有些不解:“凌辱?就因为没让你在上面?” 谢长宁顿时觉得鸡同鸭讲,索性不再说话。 沈寻白瞧了她一阵,轻轻叹口气,去勾她小指,“好,我应你便是,下次你上。” 谢长宁手指一动错开,冷声说道:“让林无救给我送避子药来。” 沈寻白眸光沉了沉,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你当真这么讨厌孩子?” 谢长宁道:“不是讨厌孩子,是讨厌你的孩子!” 沈寻白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但他并未发作,只是缓缓点头,“谢长宁,你是懂得如何在我心上扎刀子的。” 说着,他拿起帕子替她擦拭干净,将人抱到床上。“但是我就喜欢让你不痛快,你不想要,我偏要你要。” ~~~~~~ 谢长宁估摸了时间,差不多该到沈寻白成亲的日子。 可越接近这时间,狗贼却是越闲。 有时候心血来潮,会牵着她的手到洞外走一走。 但奇怪的是,丞相府里却看不到一丝要成亲的迹象。 “我说我不会成亲,你信吗?” 谢长宁瞥他一眼:“大人,如今你的信誉对我来说,已经一文不值。” 沈寻白沉默片刻,不再言语。 只要到洞外,他越是防得紧,毕竟脚边的一株草,说不定在谢长宁手里就是一味毒药。 “你这么怕,倒不如把我关在你地牢里,省得提心吊胆。”谢长宁的话带着几许讥诮。 沈寻白侧着头似乎在考虑,他想了想,缓缓说道:“有些麻烦,床榻不太好弄” 话还没说完,谢长宁转身便朝一个方向走。 沈寻白提步跟上,却看到莫一匆匆而来。 “大人。”莫一的声音有些急切。 沈寻白脚步没停,把莫一晾在原地,莫一欲言又止,却在看到他冷漠的目光后闭上嘴。 谢长宁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最近好像很长时间没看到莫七了?” “你想他?”沈寻白微微皱眉,“想他也没用,他以后就跟在闵蓉身边了。” 谢长宁脚步一顿,嗓音冷了下来:“你倒是为她计划得周全。” 沈寻白走在她身边,低头看了看她走路的步子,调整了自己的步伐,合着她的节奏,迈出的步子弧度都一样。 “长宁,你再等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