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纪第481章 宿命对决（九）
此番景象足以说明，帝者也未必就代表同境无敌。
当然，这并不是说重楼不强，更不代表圣殿那两名长老就比重楼强。
首先，同境界之下，他们是二打一。
其次，重楼曾经最巅峰之时，也不过是达到二境先天巅峰，当初随“玄黄”一起转世之后，因为李宸之故，突破他从未涉足过的境界，突破之后，又没有真正与实力相当之强者交过手，也就是说，二境之前，重楼有着无比雄厚与人交手对战之经验，而二境之后，却没有这般经验。
最重要一个原因，还是因为重楼之所以能够达到如今境，乃是因为李宸，李宸上一次来圣界进入天庭，恢复所有记忆之后，特意在天庭之中做了布置。
也就是说，重楼虽然达到了六境，但不是因为自身修炼达到，有点类似于陈佑陵以及那五十万先锋军一般，修为都是灌顶而来。
唯一不同的是，重楼本就是帝者，不同于陈佑陵等，将会彻底止步于灌顶之极限。
重楼还能继续提升，但却要……要他自己的认知彻底达到这一境的圆满，才能继续往下走。
不过，即便是重楼被死死压制，李宸神情依旧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担忧之色。
在重楼又一次与这片空间相融，然后又被圣殿两名长老逼迫现身之后，圣殿两名长老接下来的攻击终于是出现了变化。
只见圣殿大长老手掌轻轻抬起，圣殿二长老则是临空盘膝而坐，双手结印。
只见大长老掌心忽然有璀璨光华绽放而出，而那光华，似乎不是针对重楼、亦不是针对这片空间，更加不是针对李宸。
而是……
而是针对二长老。
在这光华之下，二长老竟是彻底失去了踪迹，就连气息也未留下丝毫。
“嗯？”李宸双目微凝，有混沌的封锁在，以及他亲自在侧观战，可以确定，圣殿二长老一定还在这片空间之内。
就算两人配合之下，有能力穿过混沌对于这片空间的封锁，但二人绝对不可能做到，能够让混沌都没能感知到丝毫异常。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其一定还在这片空间。
“有点意思。”
李宸轻笑低语，不过依旧显得云淡风轻。
也并未提醒重楼，不过……却是将所有心神全部收拢，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而此时，场内局势又有了变化，只见圣殿大长老掌心绽放出来的光华，再让圣殿二长老失去踪迹之后又衍化成了一个圆盘，这圆盘飞速旋转着，从中释放出极强的吞噬之力，彷佛要将这天地都给吞噬。
“吞噬之道。”
李宸与重楼同时低语，这个时候，重楼也是望向了李宸，因为他发现，这吞噬之力，就连他释放出的帝蕴也能吞噬。
“帝蕴也能吞？”
李宸没有理会重楼，神色间忽然多出了几分玩味，这一瞬间，他的思绪忽然间便回到了当初四界之时。
天武、凌霄、穹顶、擎天……分别对应着傀儡、蛊道、吞噬、灵魂……
沉吟的同时，李宸朝着圣殿大长老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指。
顷刻间，一道弥漫着恐怖帝蕴的光芒朝着圣殿大长老前方那圆盘飞射而去。
接着，李宸看向重楼：“还记得当年你麾下的四大战将吗？”
闻言，重楼顿时一惊，李宸这一问，包含的信息实在是……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李宸接着道：“只是幻觉，别说是帝蕴，就是普通的空间之力，它也吞噬不了，若是真被它吞噬了，此刻的你，早已经在承受反噬了。”
闻言，重楼也是立即感应了一番，他整个人由内而外，除了先前被两人联手攻击之下受到些震荡之外，其它一切如常。
“您的意思是，它所谓的吞噬，就犹如臣的空间放逐与空间封锁一般，只是暂时将将臣所发出的攻击之力以及帝蕴转移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并在这空间之外加诸了封锁之力，以此切断臣对于空间之力以及帝蕴的控制。”
李宸点了点头，重楼眯眼沉吟了一下，然后朝着李宸拱了拱手：“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