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费仲(1/1)

作者:诡话连天

极乐轮回第六百六十六章 费仲

此时再多言语解释亦无用,浪七直接从怀里拿出西伯侯玉佩,递了上去,笑道:“两位可识得此物否” 太颠和宏闳是西歧老人,西伯侯又是个平易近人的大王,他的贴身玉佩自然是非常清楚,此物姬昌极少离身,能持此信物者,足见必是大王心腹,当即展颜,正要开口,浪七截道:“此乃侯爷特地交予我,用作信物以便取信于两位大人。” 这话一出,两人再舒一口气,笑道:“原来是大王亲信,真是失礼,只是此间之事事关重大,我二人不得不慎,还望先生勿怪。” 浪七连连摆手,“那里那里,理所应当,若两位不见此物便承认,可见不是办大事之人,少不得我编些虚言不予相认,如今这般,可见两位大人遇事冷静,智力非凡,我自是十分放心。” 世人皆喜良言,太颠和宏闳他乡遇故知已亦是高兴不已,被这一夸也是心情极佳,便主动报上名号和此行目的,尔后要求拜见姬昌。 本是笑颜的浪七转而严肃的摇头道:“我此来正是为了阻止二位去见侯爷,两位有所不知,自伯邑考公子遇害被做成肉饼,昏君暴虐,令大王食子取信,奸佞小人献谗言,加强了对侯爷的监视,两位若此时参拜,必引起怀疑,届时一旦有人认出二位大人身份,侯爷的归国之图必暴露无疑,届时连累侯爷有生命之虞,故在此拦截。” 两人猛拍胸口,不停感慨还好浪七在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又问计于浪七。 浪七假半为难沉思,问道:“既然两位携带重礼而来,那重礼何在” 看着两人空手而来,就几个贝币,想那费仲、尤浑仍当朝重臣,又是贪婪之人,些许财物根本入不了他们之眼,这个时代可不是前世,也没什么支票、银行卡之类,但凡重礼皆是实物。 两人笑道:“昏君无道,盗寇四起,我等以商贾身份入城,若再以车马随之,必遭劫掠,故将礼物分成若干,让人分别乔装樵夫、渔夫等等低下身份,随身携带,我俩只身前来,如此一来,便能安全把礼物送达。” 浪七不由的竖起大拇指,这两人还真是高明,就连浪七一时间都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公子,我二人初来朝歌,对这里的情况并不太了解,上大夫只让我俩贿赂费仲、尤浑二人,却不知从何着手,你即是当地人,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浪七其实早就想过,有些事情不能单靠着剧情来,自己的介入多少会让剧情有些变化,如果自己放手让两人贿赂,极有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原因是剧情中说的是两人以上大夫散宜生的身份进入府上,而前面费仲对姬昌食子之事的推测与事实基本相近,可见此人虽是奸佞小人,但头脑聪明,一报散宜生的大名,恐怕他会马上猜出来者意图,在没有看到重礼之前,难保他不会当场缉拿。 贿赂一词由来已久,都是贝字,指的都是有钱财相关,一是有,意指有足够的钱财,二是各,间指各取所需,两个字合起来的意思就是我有足够的钱财,保证双方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这个各还有一重意思,也就是分散、隐秘,不为人知。 在历年的文化沉淀中,贿赂一道经过了发酵和发展,形成了一个专门的学科,浪七前世对此有过一定的研究,像剧情中这种方式,成功的机率非常小,事又不秘,钱财不明,于是他决定自己亲自出手。 “两位大人有所不知,费仲、尤浑二人生性贪婪,一般财物恐难动其心。” 太颠二人笑道:“这点公子请放心,我们所带财物足以撬动人心,不虑其贪,只虑其不贪,呵呵呵……” 浪七似乎有点明白,商末时期,西周崛起,占地三有其二,经济社会的发展程度已然超越商,既然在西周认为是重礼,到了商,分量自然更重,想来太颠二所指便是如此。 “即如此,我有一建议,两们可愿听否” 太颠二人忙道,“请公子示下。” “摘星楼一会,我与费仲二人有过交集,且因妲已欣赏我的才能而得到两人的交好,如果由我出面,从中穿针引线,这让双方在颜面上更下的来台,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太颠二人喜道:“如此再好不过,便有劳公子。” 不许久,二人手下皆陆续到达朝歌,约定驿馆见面,集合礼物,浪七一看亦是吃惊不小,每一份价值万金,即便对于朝歌高官亦是一笔横财巨富,怪不得两人信誓旦旦说定能动其心。 对于这批重礼,太颠两人的打算是雨露均沾,但凡在帝辛面前说的上话者,均有一份礼物,包括妲已在内,这叫广撒网,但这个想法一说出来,便马上被浪七否定。 他的理由很简单,贿赂讲究的是一个秘字,若人人皆有,那便不叫贿赂,便也失去了贿赂本意。 在朝上真正有份量说的上话者,首先妲已,但浪七知道行贿她没什么意义,别人不知道,他非常清楚妲已的身份,她是妖,不是人,意在覆商,不是掠财,必不肯受。 除她之外,便是费仲尤浑二人,此二人深得帝辛宠幸,加之和妲已又是同盟关系,一个宫内,一个宫外,里应外合,左右着帝辛的决定,所以对此二人行贿是最好的选择,但同时,这二人既然能立此高位,定有过人之处,就算是溜须拍马也是一种本事,因此行事必须严密。 两人各有不同,费仲善谋,若非为恶,倒不失为一代良臣,尤浑善察,最能体察帝辛之意,加之费仲与帝辛又是亲戚关系,两人便以费仲为首,因此,必须要搞定费仲,方能进退有据。 浪七当即果断将所有礼物一分为二,两下均等,令二人携其中一份于费仲府外相侯,自己先行入内探探口风。 相比起尤浑,费仲更加高调,可能是他感觉自己既得陛下信任,又有过人之智,无须低调,所以这住府也非常奢侈,光门口看门的就有几十个,这些人也学了费仲的处事习惯,也就是势利眼,幸好浪七深知这点,便作朝歌主流权富打扮,那些看门的一个便露出了笑脸,否则别说连门不让进,就连通报都不会去。 浪七仰着头,摇着扇,高傲的朝大门走去,那些人一看,便笑嘻嘻上来相询,“这个大人如何称呼,好让小的进去通传。” “摘星楼旧人,贞人浪七求见费大人。” 摘星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的居所,此人都能出入天子私地,其身份可见不一般,又是个尊重的贞人,这些看门的那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那人便回传,说可以进去。 浪七也不看人,自顾的走了进去,那人却也奇怪,照理这名头这么大,他们家大人怎么不出门相迎,只是让自己这么一个下人传讯,他却是不知费仲可不大看的起浪七,区区布衣。 一进内堂,就看到费仲一手搂着一个美女在狎玩,看到浪七进来也没打招呼,那下人也觉的尴尬,连忙退了出来,看的出来,费仲还真没把浪七放在眼里,如果是这种态度,下面的话还真不好谈,想到这里,浪七心中便有了计较。 见边上有张椅子,浪七装的若无其事一般坐了下来,微闭双眼轻摇扇,十分悠然自得,一幅你玩你的,和我无关的表情。 费仲倒并非是故意如此,确实是他不屑于浪七之流,狎玩了一阵后才发现浪七还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既不恼,也不喜,可这种表情却让费仲有些不高兴。 虽说自己位高权重,可也并没有让人看自己狎玩美女的癖好,干咳了一声,有些不满道:“你找本官何事” 浪七看了一眼美女,没有说话,费仲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显然他还没玩够,并没有叫开这些美女的意思,“有事就说,没看本官正忙着吗” 浪七表面叹了口气,心中却反而高兴,这至少说明费仲是个只顾私欲,丧失大局的贪婪者,这样的人最好下手,有句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否则还真不好行贿。 “我自与大人摘星楼一别,对大人的威严时有挂念,当时若非娘娘有要事需我离去,我定与大人把酒言欢。” 浪七话还没说完,费仲便有些不耐烦,正要打断,浪七马上接道:“我有一桩富贵要送予大人,不知大人可愿要否” 贪婪之人必有贪婪之性,一听浪七说到富贵二字,顿时眼前一亮,但旋即一想到浪七这区区布衣身份,能有多大的富贵,黑着面道:“浪贞人切勿与本官开玩笑。” 浪七大笑三声,引的众人侧目,缓缓道:“白璧二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 “等等,等等!”听到这里费仲连忙打断浪七的话,连忙把美女赶走,光这些东西,每一样都价值不菲,便是他为官朝歌多年,亦未得此数,这那里是心动,已然是心跳。 待人一走,费仲马上换了一幅面孔,他笑着整理了一下衣物,对着浪七作揖道:“适才本官公事相缠,略有失礼,还望贞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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