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后,爹爹你怎么不笑了啊番外 清冷伯伯别爱我(八)
见杜琦言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衡霖问道,“还有何事?” “神祖,刚刚大太姬去找了巢戾亚祖,奴担心,巢戾亚祖会说出什么,引起大太姬的疑心。” 衡霖眸光一凝,紧接着若无其事地起身,坐到棋盘前,神姿烟岚云岫,声音更是一尘不染,“无碍,他所知不多。” 言外之意,巢戾说也说不出什么。 杜琦言还是有些不放心,许是汲汲渴盼,快要达到目的,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他叹气道,“若巢戾亚祖懂事些,便不该一再找神祖麻烦,更不要妄想将大太姬带走。” “哼!”衡霖一声冷笑。 杜琦言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他的反应,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衡霖,却发现衡霖的脸正沉着,一向清淡的眉眼毫不掩饰地凝起一抹厌恶之色。 “你说得对,长此以往巢戾定会坏我的事,”衡霖又恢复以往的神态,淡漠地扔出一颗黑子,“去魔道找些事,将他调开。” 棋子“叮咚”一声轻响,随即从棋盘上滚落下来。 杜琦言怔怔地看着那颗棋子,半晌才缓过神来,应了句。 “是。” …… 翌日一早,巢戾大摇大摆地从外面回来,十分嘚瑟地扑了扑手,轻哼,“不要脸的贱草,骗小姑娘点情欲,小爷我先把你点了……” “巢戾你去哪了?” 上官清婉迎面走来,巢戾吓了一跳,紧接着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去下面溜达溜达,神界太闷了。” 上官清婉有些羡慕,“我也想下去,但我还飞不过弱水,要不……” 巢戾知道上官清婉要说什么,马上拦住她,“你闭嘴!” 上官清婉失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巢戾抱臂看她,都要被气笑了,“你不就是想要我驮你过去吗?” 他破防,低吼,“我是书童,书童!!” 两人打闹了一阵,巢戾问道,“你找我干嘛?” “我不是答应你给你做好吃的吗?我来问问你想吃什么?” 巢戾想了想,随随便便便列出了十几样,听得上官清婉的脸,越来越黑。 巢戾见状满足一笑,紧接着拍了下上官清婉的肩膀,“好了好了,就一样,松鼠鳜鱼。” 他又强调了一遍,“酸酸甜甜我爱吃。” 上官清婉沉默了片刻,想到他也是因为她被衡霖打伤了,怪可怜的,她虽口口声声说他是家生子,但也是把他看做家人的。 上官清婉点头同意了。 之后上官清婉便去衡霖的殿里上课了,课程分早晚两课,衡霖想必是真想将她这块朽木雕一雕的,所以琴棋书画,文史论策,君子六艺都安排上了,有的找人来教,有的亲自教,真是比她亲爹还爹,上官清婉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伯父的身份以及沉重的辈分差。 上官清婉上课时,巢戾便自由了,与其说是书童,倒不如说是伺候她的嬷嬷,对,嬷嬷,她们上官家,在培养男嬷嬷一事上,有经验。 第一堂课,便是衡霖的琴艺课,师徒二人身后都跟了一个抬琴的仙婢,仙婢将琴放下,退下,师徒二人客气寒暄了一番,开始上课。 上官清婉看着眼前的衡霖,不禁想,她也是苦媳妇熬成婆了,终于轮到衡霖亲手教她学琴了。 但经过昨晚巢戾的话,上官清婉现在对衡霖敬谢不敏。 喜欢还是喜欢,但真的怵了。 曾经有人献祭全族追求他,都没能点亮他的情欲,她又何德何能呢? 她一向随性而为,随心所欲,从未生出过那般强势的执念来,昨日初初听说了情欲之花之事,她脑子一热,便想不顾一切地点亮它,但很快她先熄了火。 算了…… 何必呢…… 得不到也不会死…… 她又不是缺一个男人爱…… 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得之她幸,不得她命…… 想开点,他不爱她,也不会爱别人啊…… 六道之内,她也算他最亲近的女子了。 退一万步讲,她是他的侄女…… 呜呜…… 上官清婉的神情呈现出一种枯水般的淡漠与死寂来。 衡霖眉心蹙了蹙。 不对劲。 巢戾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从他那里离开,上官清婉还双眼发亮,一副跃跃欲试之态,如今怎么…… 衡霖心底划过一丝烦躁来,他起身,朝上官清婉走去。 上官清婉只觉一股清凉之意正缓缓靠近她的背,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之前衡先生也这般教过她抚琴,但衡先生克己复礼……额。 上官清婉脊背一僵。 隔着两层轻薄的纱衣,她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男子胸膛传来的温热。 衡霖从后环抱住上官清婉,几乎将她整个裹了起来。 大掌覆在少女的柔夷,毫不避嫌,甚至还贴近她的耳畔,朝她耳朵喷气。 上官清婉觉得衡霖在勾引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衡霖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耳边,声音磁性又温柔,“之前不是教过你,忘了?” 悦耳的音律不徐不疾地响起。 上官清婉心跳如鼓。 她暗暗紧咬唇肉,抑制住身子的轻颤,强装镇定,没反驳,轻轻嗯了声。 乖巧得像只小猫一样。 衡霖许是很满意上官清婉的反应,没再说什么,反而一下一下,手把手地教,直到上官清婉回忆起来,弹得入了神。 回头朝他,一本正经地问道,“是这样吗?” 衡霖眸光一乱。 自始至终,他都是知道上官清婉的美貌的,更是知道她认真起来,那双璀璨如星子般的眸子,足以乱人心魄。 她许是不知,她的随性肆意,恰恰是救了她。 衡霖别开幽深的眸,声音微哑,“对。” 上官清婉难以克制地抬唇一笑,有些得意。 衡霖看着少女熟悉的俏皮小表情,摇头轻笑了下。 早课足足一个时辰! 下了课,上官清婉忙不迭逃了出来。 然后找了个犄角旮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呼! 她太难了…… 只能看不能吃,这和太监上青楼有什么区别? 上官清婉心里徒生几分幽怨来。 怪他,太诱人! 怪她,没本事! 上官清婉激动了好一阵子,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开始鼓捣做鱼。 将厨子刮好鱼鳞,收拾好的鳜鱼放进油锅,看着沸腾的油星,上官清婉听着仙婢们的吹捧,叉腰暗道,巢戾也是显然也是个极聪明的,这么多人里,他偏偏挑中了她,来给她做鱼吃。 这和女子入洞房,翘首以盼,却发现夫君是个太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