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不老第74章 密谋除女谍
我们走进皇上的军帐，只见皇上正坐在床上，穿着睡衣，神情有些疲惫。梁太尉走上前去，向皇上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禀奏。”皇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梁太尉，说道：“太尉既来，便陪朕用早餐。”
梁太尉奏道：“陛下，刚才此女乃是辽人谍子，不可留她在军中。”
皇上笑了笑，说道：“太尉不必担心。此女是朕昨夜宠幸的女子，她已经是朕的人了，朕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梁太尉听了皇上的话，心知皇上已经被李乳燕的美色所迷惑，便低头不语。我于是奏道：“陛下，此女乃是敌国的谍子，末将昨日审讯，知道她素有野心，她的目的不明，陛下还是小心些为佳。”
皇上听，有些不高兴。笑骂道：“李逵，你昨日骗朕此女嘴大貌丑、长着胸毛，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我见皇上如此固执，心中十分无奈。怕惹毛了，被这“轻佻”的赵佶以欺君之罪砍头。于是，也学着梁太尉道样子，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赵佶见我俩都低头不语，便想缓和气氛。说道：“二位只管低头做甚？陪朕吃几口早餐！”
梁太尉道：“陛下，臣等吃过早餐了。陛下慢用，臣等告退，有事时，臣等帐外听宣。”
赵佶道：“也可。二位暂且退下休息，待朕吃了早餐，朕还有事相商！”
梁太尉道：“遵旨圣命！”
于是，出了军帐，梁太尉道：“李帅可来我帐内商议。”
我点头跟上梁太尉，进了他的军帐。他屏退众人，问道：“这事情棘手，倘若危及陛下安全，该如何是好？”
我点头道：“这的确是件棘手事，殿帅的意思是？”
梁太尉怒道：“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想个法子，解决此事。你平时不是鬼点子多吗？你反倒问我，我问谁去？”
我点头道：“关键是这事涉及皇上，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总有些碍手碍脚。”
梁太尉道：“这不是和你商量吗？又不是你一想出来，便要你付诸实施？”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先派心腹前去查看，看这女谍子住在哪？有无重兵看护。若无重兵看护，便做了她，断了陛下念想即可！”
梁太尉道：“也罢，这样虽然简单粗暴，却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梁太尉招来一名心腹侍卫，耳语几句。心腹侍卫出去一会，回来报道：“禀报殿帅，那女谍子就住在皇上隔壁军帐，门外有两名大内宿卫禁军守候。”
梁太尉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出去守着，未经通报，不准外人进来。”
心腹侍卫领命出去守护。梁太尉道：“这方法不行，得再想个法子。”
我心想，那女谍子就住在皇上隔壁军帐，晚上侍寝，和皇上吃住在一起，用毒便行不通；门外有两名大内宿卫禁军守候，暗杀更行不通。只有用离间之计慢慢试试了。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梁太尉，梁太尉也想不出其他好办法，便只好让这么做。
于是，我出了梁太尉军帐，便叫人找厨子偷偷做了辽人喜欢吃的油炸糕、鹿肉、大马哈鱼肉和酒水。带上梁一刀和两名心腹侍卫，偷偷用衣服包了，到关押辽人谍子的军帐。这些军帐都有我们殿前司的人守着，出入很是便利。因为当初只有九人招供，其余十几人不肯透露只言片语，被我禀报皇上，全部斩首示众。所以，现在除了李军妓乳燕女士逍遥在外，关在这里的只有八人。走进军帐，只见八人被拴狗一样拴在大铁链子上，铁链子的一头拷在脖子上，一头锁在铁柱子上。除了吃饭，还要捆绑上双手，以免逃脱。进军帐前，我吩咐梁一刀：“进去后，你只盯着这些辽人谍子，不要叫他们抢了军刀，惹出通天大祸！”
梁一刀道：“李帅放心，这个我自然晓得！我何曾出错过！”
进了军帐，八名谍子一见是我，很是惊喜，因为这军营里，就我李铁牛最平易近人。我一进帐，立即吩咐侍卫放下酒肉，为他们松绑。我笑道：“诸位受苦了！军务繁忙，未得看望诸位弟兄，今日闲暇，便弄来一些酒肉让弟兄们打打牙祭！”
八名谍子起先还很疑惑，等见到衣服里包着的家乡特产时，便露出感激之情。伸手便抢了喜欢吃的开吃。有的抢了油炸糕，有的撕了鹿肉块，有的抓了大马哈鱼肉，有的则直接拿起酒坛，倒出一碗酒水，狂饮三碗才解气。酒饱饭足之后，话便多起来。有的问：“说好了招供后便放出去，怎么又关起来了？”有的问：“怎么不见了其他弟兄，只有我们八人关在这里？”还有的问：“关在这里不打紧，关键是捆绑了双手休息不便，能不能把这手上的绳子解了，还怕拴在柱子上跑了不成？”我都已已解答，予以安慰：“释放的时间快了，哥哥说话，大伙还不放心吗？偷偷告诉各位，你们的口供为哥哥我换来了高官厚禄，这份情哥哥记着呢！”
大家见我如此说，便放心了，于是，放开肚皮继续喝酒吃肉。只有一个人一直没发话，那人就是黑衣人副统领萧也先。见我眼光一过来，他突然问道：“将军，不知我的女人还在世吗？”
我笑道：“你说的是乳沟上有痣的李乳燕吧？她怎么不在世？不但活得好好的，这会儿估计还在我们皇帝的床上，吃花酒侍寝呢！那是你的女人？哎呀！那女人叫床的声音，那叫一个大！吵得我们侍卫们觉都睡不成”
萧也先怒道：“她这么几天就投靠了狗皇帝？”
我笑道：“你还别怪她，这也是形势所迫！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不是也招供了吗？这就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家喝酒喝酒！大家也很快便会恢复自由。出了军营，哥哥为你等每人发几两银子，引你等到附近妓院快活快活！”
谍子们立即狂呼乱叫起来。有的喊道“就是，待在这里一辈子，不如在女人肚子上活一天！”有的喊道“就是，出去后再不做什么谍子，就在妓院附近租个房子，天天看那些窑姐儿的白腿也解气！”
我见谍子们兴奋起来了，便说道：“诸位兄弟！现在李乳燕做了我们皇帝的女人，算是皇上家的娘娘了，你们也算是皇亲国戚。李娘娘说了，叫你们暂时忍耐片刻，等她劝导皇上，等皇上消了怒气，便想法放你们出去。现在谁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想法，可以写一封信，交我带回去。甚至还有想回去辽国做谍子的，也可以写上。不写出去后便受到限制，反正信会直接交给李娘娘，别人都看不到。大家有啥说啥吧！”
我把准备好的纸笔发给他们，然后远远地站着，看他们各自写着各自人生蓝图。觉得虽然各为其主，但间谍的人生真是够可怜的。一会功夫他们为自己画的大饼相继画成。我拿到后，郑重地叠起来，装进衣袋里。也许这封信就是他们人生弥留之际的遗书，于是，真诚地给他们每人敬了一杯酒，安慰几句，便吩咐门外的侍卫依旧绑起来，小心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