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不老第98章 创建火器军
宋江征辽国时，凌振在檀州施放号炮，震慑敌军。之后又在蓟州用火炮帮助攻城。征田虎时，他在盖州连续放了一晚上的炮，敌人没有杀死几个，却搅和的盖州主将睡不着觉。征王庆时，凌振终于除了放炮之外，以步兵头领的身份亲自上阵杀了一会敌，可他的主要任务仍做放号炮之事。
偶尔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是：王庆部下猛将袁朗，就是打了黄钺一个措手不及的袁朗，就死于炮击；在睦州城下，他一炮将包道义乙打死，就是这个人，砍断了梁山硬汉武松的手臂，可想而知火炮万一发展起来有多可怕。后来班师回朝，凌振在火药局御营任用，也就是研究火药的，和炮关系不大。一匹千里马，就这样埋没在槽枥之间。这也是领导干部的历史局限性、用人眼光的局限性、科学发展观的局限性所致。
我李铁牛来到这个世界，便想当这个千里马的伯乐。所以，我叫蒋敬在山顶指挥部两边各留两间大房子，一边安排蔡庆的办公室，另一边安排凌振的办公室，而且每人占用两间，一间卧室，一间客厅。蔡庆主管后勤服务，凌振主管一切业务。也就是说，火器军的一切围着人家凌振转。凌振叫采购什么，蔡庆便采购什么；凌振叫修什么样的车间，蔡庆便指挥匠人修什么样的车间；凌振叫那个车间用那个人，蔡庆便将那个人调到那个车间。蒋敬干什么呢？管管协调、提提建议，闲了到二楼了望孔看看风景。
有人对凌振的评价是：“火炮落时城郭碎，烟云散处鬼神愁”。但在宋江和赵佶手下，他什么都干不了，那么，我要给他搭建这个平台，叫他“轰天雷起驰风炮，凌振名闻四百州”。
正如鲁迅所说的：“外国用火药制造子弹御敌，中国却用它做爆竹敬神”一样，宋江和赵佶是只认为火药是做爆竹敬神的人。但我不是。我李逵想让凌振成为大宋逆天改命之人。
我在蒋敬的指挥部召开了火器军的第一场启动会。只有我和蒋敬、凌振、蔡庆参加。我大致介绍了我创建火器军的意图，就是研制装备管形火器——火铳、能发射炮弹的大炮和能投掷的炸药包、炸弹等。我说，这个愿望如果得以实现，则首先装备火器的火器军由蒋敬、凌振、蔡庆分别统领，并分别称为蒋敬营、凌振营、蔡庆营。蒋敬、凌振、蔡庆三人喜不自胜。以人名命名军营名，在宋朝尚无先例，假如破例
我则不管他们这样想。我提议道：“关于如何研制，皆听凌振将军号令，我有个建议，可先在大竹筒内以火药为能源发射弹丸，并试验制造铜、铁管铸造金属管形射击火器。”
凌振问道：“弹丸怎样发射？”
我又提议道：“可以将火药装填在管形金属器具内，利用火药点燃后产生的气体爆炸力射击弹丸。”
关于火铳的铳管，我想以最早的元代火铳为参考，我叫人拿来纸笔，叫凌振按照我的提示，大致记录一下，作为参考：“铳体可设计粗短，重约694千克。前为铳管，中为药室，后为铳尾。铳管呈直筒状，长约353厘米，近铳口处外张成大侈口喇叭形，铳口径约105厘米。药室较铳膛要粗，室壁向外弧凸。铳尾较短，有向后的銎孔，孔径约77厘米，小于铳口径。铳尾部两侧各有一个约二厘米长的方孔，方孔的中心位置，正好和铳身轴线在同一平面上。用金属的栓从二孔中穿连，然后固定在木架上。这个金属栓还能够起耳轴的作用，使铜铳在木架上可调节高低俯仰，以调整射击角度。建议用青铜铸造，因为青铜管壁能耐较大膛压，可装填较多的火药和较重的弹丸而具有相当的威力，又因它使用寿命长，能反复装填发射。里面装填黑火药，使用时安放在木架上施放的。到试验成功后，可在火药中装填铅弹和铁弹等物，以扩大杀伤面。”
凌振问道：“还有什么设想？”
我说道：“还可用约三尺长铁管，装火药的铁枪管嵌在木托上，以便于手握。锤制鸟铳时，先用一根像筷子一样粗的铁条当锻模，然后将烧红的铁块包在它上面打成铁管。枪管分三段，再把接口烧红，尽力锤打接合。接合之后，又用如同筷子一样粗的四棱钢锥插进枪管里来回转动，使枪管内壁极其圆滑，发射时才不会有阻滞。枪管近人身的一端较粗，用来装载火药。每支铳一次大约装火药一钱二分，铅铁弹子二钱。点火时不用引信(岭南的鸟铳制法，也有用引信的)，在枪管近人身一端通到枪膛的小孔上露出一点硝，用锤烂了的苎麻点火。左手握铳对准目标，右手扣动扳机将苎麻火逼到硝药上，一刹那就发射出去了。”
凌振问道：“投掷的炸弹有什么设想？”
我说：“炸弹可考虑用石头、陶瓷、生铁将黑火药包裹起来，从里面引出一根捻线，捻线用竹管套上，以保护引线，点燃以引发爆炸。或者埋伏土中，竹管通引，引线用矾油，炮口覆以盆或石子，冲土起击，竹管炸裂，盆石炸飞，能杀伤敌人。还可用中空的泥团，上留小眼筑实硝、黄火药，掺入毒火、神火，实践增损。贯药安捻信后，外以木架匡正围，或有即用木桶而塑泥实其内郭者，其义亦同。若泥团必用木框，所以防掷投先碎也。”
凌振又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益匪浅。关于火炮有什么设想？”
我笑道：“我只是个门外汉，火炮你是专家，就不用我提示了。我想只要火铳研制成功了，加大加粗铜、铁管，就能发展成火炮。还有，为了防止铳管炸裂，可以在管口外沿加一道口箍，另在药室前后加两道加固箍。我说一下‘震天雷’大炮的设想，用铁壳的炸弹，铁罐盛药，以火点之，炮起火发，其声如雷，闻百里外，震天雷爆炸开来，热力可达半亩，弹片可穿铁甲。”
凌振笑道：“‘震天雷’这个名字好，至于能否其声如雷，闻百里外，热力可达半亩，弹片可穿铁甲还有待验证？”
蒋敬道：“我等都是个门外汉，火炮你是专家，至于能不能实现，就看你凌大将军的本事了。从今日始，我等火器军上下鞍前马后，唯你是从！”
凌振笑道：“哥哥言重了，凌振岂敢？竭尽全力吧！”
我笑道：“蒋敬说得好！言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在此传达梁太尉号令，火器军上下三百余人，有干扰凌振研制火器者，下狱查办！火器军外，有破坏研制火器者，斩首示众！”
蒋敬、凌振等抱拳道：“谨遵号令！”
然后，我带上卫队，辞别火器军军营。我还是那个想法：我只负责搭建平台，然后便静待花开。至于花开不开，是大宋国运所系，那就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