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宿主切身扮演美强惨第102章 茅山道士45
三日之期到的那一天,大总管就算因为各路势力的浑水摸鱼所以心烦气躁,可是还是记得高一鹤的游街受辱。
他踹开了木门,对着高一鹤讽笑,阴柔的声音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恶意。
“国师大人,你准备好了吗?你可以去看看曾经最关心的百姓了。”
他笑得阴沉,心中这几天积蓄的怒火好像有了一个发泄口,全都倾倒了出来:“杂家这几天有些忙,都忘了要好好伺候国师大人了。”
“不过也没关系,带上锁铐,赤脚游街,让这些被您放在心尖上的百姓围观当今国师的惨状,那也是一样的。”
高一鹤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漠然:“小人得志的阉狗。”
大总管神色一冷,他一脚踹了上去,故意踩在了高一鹤曾经被挑开后又自愈的膝盖骨上。
他阴森森道:“看来您不但不想要腿,连舌头都不想要了。”
高一鹤双手和双脚被锁链禁锢,脖子被身后的铁链拉着,是被故意折辱的受刑罪犯的模样,可是他神色冷漠,眼神平淡无波,淡色的唇开合:
“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国师大人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面前之人的可悲。
“或者,你有什么?”
大总管眼神阴翳,脸庞逐渐扭曲起来:“你什么意思?!”
高一鹤淡淡抬眼,一身白衣在昏暗荒凉的木房中熠熠生辉,这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风华无双。
青年衣着简单,被枷锁禁锢,和面前一身华服的大总管是两个极端,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情况仿佛颠倒。
他是天上之仙,他是淤地之泥。
他轻声开口:
“于名,你恶臭难闻,声名狼藉”
“于人,你谗言媚色,欺软怕硬。”
“于国,你勾结党羽,贪污腐化。”
“你这样的人,就是过街之鼠,臭不可闻,狺狺狂吠之犬都不屑于你。”
木房一片死寂,针落可闻的寂静中,所有人都在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高一鹤。
大总管额角凸起,眼底一片疯狂的猩红,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青年低声笑道:“我说你可怜,可悲,遇君子便自卑,自卑便自厌,自厌便自恨……”
他的口吻讽刺:“恨到极致,便是你这副模样了。”
“高一鹤——!!!”大总管疯了似的冲了上去,攥着青年的衣襟怒声吼,“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你现在是最低贱!最不齿的罪人!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吗?!”
高一鹤用冷淡的眼神看着大总管狰狞的面目,眼底映不出这个人的影子。
仿佛在告诉大总管,就算是这么多年的虐待折磨,青年依旧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能只是偶尔在心里讽刺:看,这是个多么可怜又可悲的狗。
大总管脸皮抖动,不能接受自己在高一鹤的心里居然连一丁点的痕迹也没有。
明明高一鹤才是他脚下摇尾乞怜的狗才对!!!
他喘着粗气,眼底猩红一大片,被彻底揭露自己最不堪一面的愤怒让他语无伦次。
“什么狗屁国师!什么尊崇爱戴!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敬仰你?!”
“凭什么我一身奴性给人下跪磕头?!!凭什么你就要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你就该活在淤泥里!你就该被拉下来!!”
高一鹤勾起了唇,从他乌黑的眸里,仍然是不变的冰心,仍然是不折的风骨。
“狗永远只能是狗,断脊之犬的临终扑咬只会让人感到可笑。”
仙人轻声道:“我从未在高台,也不屑在高台。”
于云端俯视,冷眼旁观,从来都是高一鹤不屑的。
他想要的,自己会去拿;他想变的,自己会去做。
他下红尘,是为了找到自我。
天生仙骨的鹤鸟,无视面前的通天大道,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在找自己的“道”。
纵使结局身死,他也从不后悔。
在青年这种逼视之下,大总管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放开了手后退半步。
随后是恼羞成怒。
“给国师开锁!让他游街!!”
你不是傲骨不折吗?你不是清高孤傲吗?!让整个都城的百姓围观你的狼狈,你又如何高傲的起来!?
高一鹤脖子上的锁拷被打开,他平静如水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他确实不知道游街后会发生什么,那又怎么样?
于朝堂上那些年他自认问心无愧,不欠任何人。若是百姓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也不会让鹤鸟有任何的不甘。
做到了最好,便是无愧于心。
青年手腕被锁链禁锢,长长的黑色链条垂下,与纯洁无瑕的白衣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赤着脚,脚腕上仍然是一条黑色长链,和白皙到几乎通透的肌肤相映衬。
高一鹤迈开了脚,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响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有些太监的头更低了,不愿意看到国师受辱。
“走吧。”
清冷淡然的嗓音震在所有人的心头,高一鹤率先走出木房,迎光行走,身后的人恍惚的看着,只觉得那身白衣耀眼到不能直视。
高一鹤走在皇宫之中。
他看到了路过的宫女太监看向他时的震怒,眼中控制不住的泪,以及默默低下的头颅。
他看到了巡逻侍卫们的不忍,他们无声退下的动作,走之前行的对于国师的大礼。
他看到了远处亭台上一堆身姿曼妙的后宫妃嫔,她们手拿折扇,沉默而不语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走出了宫门。
他看到了树下的长公主,她眼中的痛色和坚定交织,在他看过去时一个一如既往的点头微笑,好像高一鹤还是当初授她棋艺的先生。
他看到了马车旁的丞相,青衣儒雅的丞相放下了手中的羽扇,对他一个深深的鞠躬行礼。
他看到了老武将,老武将身后跟着几个武将,都是他曾经随军打仗与他在军营彻夜不休讨论行军战略的武官。
大汉们眼眶红红,对着他露出一个像曾经一样大大咧咧的笑容,殊不知自己脸上的悲伤已经溢出了表象。
高一鹤走上了都城的大街。
他停下了脚步。
满目的红火,满目的沉静。
大街上鲜红色的布条随风飘荡,密密麻麻的形成火红又热闹的道路。
所有的过路行人,所有的小民小贩,所有的孩童幼子,所有的学堂少年,所有的闺阁少女。
他们纷纷闭门不出,只留下满街的烟火红色。
用最热烈的颜色,迎接他们的国师。
用最沉默的守护,迎接他们的国师。
高一鹤踩了上去,他脚下的地板由红色布料铺满,让他赤裸的脚不受石子碎屑的伤害。
锁链叮当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这片曾经最喧闹的都城大街,现在一片沉默。
一处民房内,一个孩子听到了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奇的想走上前去开门。
身后一双手抱住了他,轻声道:“乖……别开门……”
小孩好奇的看着娘亲,也学着大人的模样小声道:“为什么呀?外面好像有人。”
他的娘亲忽然调皮的笑了,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少女的模样,对他眨眼悄声道:“外面的人我们不能看的。”
小孩也悄声:“为什么不能看?”
妇人对他捂嘴,神神秘秘的:“因为……外面的人是仙人,看了会被我们这些凡人吓走!”
小孩大眼睛闪亮亮的:“哇……是好厉害仙人?”
妇人笑着点头:“对!”
门外。
高一鹤看着被热烈染满的都城大街,在周围满是红焰般的色泽中停了下来。
他周身的白色都仿佛映上了红影,环顾周边,是家家户户紧闭的房门,关上的窗扇,门前房檐上根根垂落的红色布条。
高一鹤站立在火焰里。
他笑了。
此时封印空间内。
一双修长带点伤痕的手正抓着一条毛茸茸的毛巾使劲擦拭在一头湿哒哒的发丝上。
秦空手上抓着毛巾,另一只手抓在高一鹤的肩膀上把人固定住,细细的给他擦着头发。
高一鹤正坐在镂空的雕花紫檀椅上,一身单薄的亵衣,面色有点红润,嘴唇也带着点红肿,面前摆放着一面坠着宝石的铜镜,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正被身后的人抓起来细细擦拭。
他衣襟有些敞开,可以看出一些若隐若现的痕迹,如同雪地里的含羞的红梅一般。
身后的秦空熟练的给美人擦头发,哼笑一声:“每次完事儿都要把自己洗的这么干净,鹤美人嫌弃秦空脏吗?”
高一鹤淡淡道:“别留在我身上,我不会这么做。”
秦空换了一条毛巾,又开始重新擦拭了起来,雪白的布料和纯黑的发丝纠缠,煞是好看。
就是擦的慢,也难干。
秦空道:“美人这头发实在是好看,可也确实麻烦,咱们行房次数那么多,几乎一天一洗了。”
高一鹤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嫌我麻烦,就不要这么不知节制。”
秦空一愣,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惹这只敏感细腻的鹤鸟伤心了,赶紧笑嘻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生气,我错了。我不嫌你麻烦,你的头发这么长,又这么顺,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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