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18章 母亲和阿古遭遇狼的袭击
马淑兰和黄英回家了,她俩走的时候都兴奋得不得了,回来的时候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马淑兰失去了往日妩媚妖娆的身姿,头发蓬松,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激情,像是冰上的一条冻僵的鱼,而黄英却是神采飘逸,她像是春天里的一朵玫瑰花。
“马老师回来了。”
我和她打招呼,她仿佛是没有听见,径直走过去。
“妈妈!妈妈!……”
曹妮跑步喊着她,她仍然没有意识。
“园原,马老师怎么了?”
我们站在院子里,于小蕾看着她的背影,春山问我。
我摇了摇头。
我中午吃饭的时候,曹妮来了。
“妮子,你吃饭了吗?”
母亲问她,她站在门前,沉默不语,脸上有泪痕。
“妮子,你没有吃饭,坐下来吃吧。”
母亲给她盛了一碗猪肉炖粉条,她摇摇头。
“妮子,你妈妈不是回来了吗?”
曹妮泪流下来,她抹着眼泪说:
“姚大娘,我妈妈……”
母亲的心里陡然间颤栗了一下,她的脑海里闪过她得抑郁症的影子。
“你妈妈?……”
母亲的心揪起来,她跑进马淑兰家。
“淑兰!淑兰!……”
马淑兰回到家里,她始终没有脱衣服,像是住旅店的人。屋里冰冷,炉子里没有生火。
“淑兰!淑兰!苏里病重了?”
她抱住了母亲的腰,嘤嘤哭起来。
“淑兰,淑兰,你哭啥?你说话呀?”
黄英穿上新买的高跟鞋皮鞋,一脸灿烂的笑容,她到阿古家显摆一下。
“英子,你买的皮鞋真带劲!这是新样式!”
阿古羡慕地看着,她弯腰摸了摸皮鞋。
“真带劲!是牛皮做的。”
“真的呀?我说穿上软软的,跟穿猪皮鞋不一样。”
她得意地笑了。
“玉珠!玉珠!”
“英子,你回来了?淑兰呢?”
“玉珠,你看,英子买的皮鞋真带劲!”
“我的妈呀!又黑又亮,漂亮死了。英子,淑兰买了吗?”
她摇摇头。
“英子,阿古,我刚才听到岫蓉劝淑兰,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母亲从煤棚里收了一篮子煤,生起炉子。
“哎呀妈呀!屋里这么冷啊!”
宋玉珠一进门就抱起了膀子。
“你们陪着淑兰唠会嗑。”
母亲扒着炉子里的灰。
“淑兰呀,你这么爱美的人,为什么不买皮鞋?你看英子买的皮鞋真带劲!”
她的眼睛呆在角落里,对阿古的话漠然。阿古看了一眼黄英,她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炉子里的火烧红炉篦子,屋里热得受不了。
“淑兰,你洗把脸,脱了衣服吧。”
母亲给她脱掉呢大衣,大衣兜里的相框掉在地上,宋玉珠拣起相框。
“好帅的小伙子啊!这是谁呢?”
阿古接过相框。
“他的头发是自然卷,和黑色的羊羔皮一样;他的眼睛是蓝色的,真迷上啊!”
阿古赞叹不已。
“他眼睛是蓝色的?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宋玉珠又接过相框。
“真是啊,他的眼睛像蓝天一样蓝。”
她拿着照片走到窗户前面,阳光照在相框里。
“哎呀呀!阿古,他的眼睛像湖水一样蔚蓝!太美了!太迷人了!”
“这是谁呀?他是电影明星,我想想他演过哪部电影?”
阿古迫切地希望黄英说出他的名字,而她转过头来看着切菜的母亲。
“对了!他好像是《冰上来的客》电影里面的演员?”
“阿古,我好像在这部电影里面看到过他。”
马淑兰站起来,接过宋玉珠手里的相框,她抱在怀里,走进里屋。
“阿古,玉珠,你俩不要问了,咱们好好劝劝淑兰,妮子上学了,她不能没有妈妈。”
母亲的眼圈红红的。
阿古和宋玉珠忽然悟出了母亲说的是谁;她俩像是泥塑的人一样呆立着。屋里静下来,只能听到母亲切菜的声音。
“我的妈呀!怨不得淑兰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呢?”
宋玉珠轻声说道。
窗外的阳光灿烂,亿万根金丝布满了雪地里,反映出来的金光照射在玻璃窗上,给人们带来了很多的美好回忆和无穷无尽的遐想。
马淑兰从里屋走出来,她抱着相框说:
“阿古和玉珠不认识他;他就是苏里,我爱他,我要和他结婚!”
她的话语声落地的时候,像是屋里的一杵定时炸弹爆炸,震撼的母亲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震撼的宋玉珠、阿古和黄英险些摔倒了。
“我决定了,我要和老大离婚!”
黄英、阿古、宋玉珠的目光都集中在母亲的脸上。
“淑兰,你把苏里的照片先藏起来,不能让妮子和老大看到,妮子没有吃饭呢,你心里面有什么想法不要表现出来,也不要说出来,你不要影响了孩子和老大。”
“岫蓉,我叫妮子来吃饭。”
黄英转身离开了。
父亲也上网了,他和曹老大一起下了爬犁。
“姚场长,你到一号网坐镇,今天打的鱼是大丰收呀!”
曹老大站在鱼车旁,望着冒顶的鱼说道。
“曹工长,我和你们一起出网,不是我放的场长,我只是你的一个渔工。”
父亲拿起大板锹向渔车走去。
“姚场长!”
王铁柱追上父亲,夺过他手里的铁锹。
“姚场长,你干了一天的活,该休息了。”
他站在曹老大面前,和他一样魁梧高大,他来到分场时的稚气未脱的脸庞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稳重了。
“柱子,你曹叔把你锻练出来了,是块好钢!”
一阵阵朔风吹来,刮起冰上的雪,扑打在他们身上,他们扑打着身上和帽子上的雪。
“姚场长,柱子将来比你强多了!”
父亲微笑着看着王铁柱的背影,他在寻找他当年的影子。
“淑兰和英子不知道回来了吗?这几天都是岫蓉给做饭,怪不好意思的。”
冰上起风了,站在渔车上的渔工的羊皮大衣被风吹了起来,一个渔工的狗皮帽子吹落在冰上。
“曹工长,咱俩过去吧,渔工别摔下来。”
父亲拣起渔工的帽子走到渔车前,招呼渔工下车,给他戴上帽子,他爬上了渔车,开始卸鱼。
“姚场长,我们缷鱼吧!你快下去!”
王铁柱捂住帽子喊道。
父亲没有回答,他匆忙地卸着鱼。
达赉湖的深处飘动着两排爬犁的影子,它们像是天空中的云一样向着岸边飞来。姜树枝和于福田的网来到了湖边,他俩下了爬犁,走到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掀开羊皮大衣,点着烟。
“姜工长,姚侗个大b养的又上网了!”
“他上网了吗?”
于福田手指着站在渔车上的父亲。
“那个b养的,在渔车上呢!”
姜树枝扔掉烟头。
“这个b养的!他不掉到青沟里他难受!”
他说完向沙滩上走去,他又忽然又转过身来,贴着于福田的身子小声说:
“福田呀,埋在雪里的几吨大鲤鱼,让你表哥今天晚上倒腾走吧,别让渔工们发现了。”
“姜工长,倒腾了这么多年,你没有问过,今天,你是怎么了?”
于福田觉得他想得太多了,似乎是他发现了什么。
“姚侗,老大,王铁柱他们不得不提防。”
他俩向沙滩上走去。
“老大五大三粗的,他笨得像头猪似的,为什么他的网每天都比咱俩的网打的鱼多呢?”
”姚侗个b养的今天上网了。”
姜树枝呛了一口风,他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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