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可遇不可求(1/1)

作者:缬黎

离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第403章 可遇不可求

郑媗无法欺骗自己。 在看到天台上那么用心的布置后,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心软了的。 她想着,只要纪遇深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她就是这么可笑! 敏感了二十年,拧巴了二十年…… 也渴望爱和被爱了二十年。 可齐柏欲言又止的脸色,让她那颗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 最终,支离破碎。 流星划破夜空的刹那光辉,她眼中闪烁着星光,可心里却空的只剩下一个壳子。 那时,郑媗真的想不通。 她究竟是在为爱情而哀痛,还是在为自己而悲怆。 此刻,她或许明白了。 年少不可得之物,困住的只有她自己。 黑夜终将过去,迎来了带来新生希望的黎明,同时也是下一个黑夜。 无休无止。 她只能自己做自己的光。 …… 第二天,郑媗起了个大早。 把自己收拾的光彩照人,拿上包就出了门。 看到李婶捧着黄玫瑰等在门外时也没太大反应,点过头后就径直往楼下走,一路风风火火的。 “太太,慢点……” 李婶看的心惊,小跑着跟上去。 目光向下,不由松了口气,幸好还知道分寸,没穿高跟的鞋子。 郑媗在玄关处停下,拉开装着车钥匙的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李婶气喘吁吁跟上来,“太太,这是先生送你的花,他……” 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 “丢了吧。” 郑媗一眼都没看,语气更是毫不在意,就像是丢垃圾一般轻描淡写。 李婶不知作何反应地张了张嘴,“这是先生叫人连夜从云城空运过来……” 就这么扔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郑媗将自己那辆宾利的钥匙握在手中,淡淡地笑着,“我现在闻不得花香,就算是从法国空运回来的,也得丢掉。” 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李婶满面愁容地看着自己手里新鲜的黄玫瑰,上面还带着晨起的露珠呢。 唉…… 这是闹什么呢? 之前还能粉饰太平,现在是直接分房住了,这怀着孕怎么比怀孕前还折腾呢? 等等,车钥匙? 李婶惊恐地瞪大眼,忍不住跺了跺脚,懊悔地拍拍脑袋,“坏了!” 迅速跑出去,却只看到宾利的车屁股。 追是追不上了。 太太也是,怀孕了怎么能开车呢! 郑媗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学校,高调的宾利在校园万众瞩目,一路引起围观和热议。 她现在不想去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了。 喜欢或是厌恶,她都无所谓。 只有对梦想的追求和对事业的热忱,能让她抛下那些不开心的往事,真正活过来。 不为求爱,只想悦己。 院里今天有一场大型研讨会,是由王院长带头发起的。 许峦为首的一干老师、可以说凡是有职称的都得来,所有的研究生必须参加,目的就是从中获取更多灵感。 都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建筑设计也是,一千个设计师就有一千个天马行空的理念。 本科生也可以参加,不强制。 但规定了每个年级必须出勤百分之七十以上,否则缺勤的全部叫去谈话。 郑媗是提前请好假的,她了解这跟顾氏搭建的影视城有关后,就歇了心思。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只要她问心无愧,就没人能用道德绑架她,她自己也不行! 已婚的要自觉避嫌,她努力去做,想尽好妻子的本分,不想让他为难。 而夫妻角色中的另一个人却置若罔闻。 她又何必处处迁就呢! 郑媗到时,人已经都差不多坐齐了。 建院的学生中规中矩不算多,大礼堂也勉强挤得下,只是乌压压的人头,看着有点壮观。 她的到来,也算引起一番轰动。 怎么说也是博大校花、建筑院的女神,这点排面还是要有的。 就连许峦都投以惊诧的眼神。 这孩子不是说有事不来了吗? 郑媗看着坐在主席台上的许峦,微微鞠了个躬,之后就去四处巡视着,看有没有合适的座位。 “郑媗,这里!” 米欢疯狂地对着她招手,杨雨潼也在那儿,只是她们之间空出了一个位置。 像是刚挪动的。 郑媗走过去坐下,很是感激,“多谢。” “诶,你不是跟班长请假不来了吗?” 米欢圆圆的眼睛满是惊讶,刚刚她看见郑媗时还以为看花了眼呢! 郑媗取下挎在肩上的单肩包,边取出里面的笔和笔记本边说,“这次研讨会空前盛大,我想着应该能学到不少,就来了。” “集百家所长化为己用嘛……” 米欢煞有其事地点头,“也对,这才像我认识的你嘛,抓住一切机会学习。”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不来,是为了避嫌呢,毕竟这是顾氏的项目,你和顾时宴又是那样尴尬的关系,好多嘴碎的同……” 说到此处,米欢更是一脸气愤,但刚想好好说道说道,就被杨雨潼打断了。 “郑媗,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了?” 她面上好奇至极,仿佛真是一心正事。 可心里没少吐槽米欢低情商没脑子,没看见郑媗尴尬的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吗? 也是,提到be的前任,谁能有好脸色? 这个米欢…… 自己大大咧咧,母胎单身到现在,指定是体会不到分手后再一起沦为谈资的尴尬! 杨雨潼暗暗对着米欢挑挑眉,示意她少说点话。 米欢立马gat到她的意思,心虚地拍拍自己的嘴。 抿紧唇,果断一声不吭。 郑媗没注意到这一幕,只是诚实地摇头,“我不怎么了解这个项目,只能多听多看,至于可行的意见,目前还没有。” “哦。” 杨雨潼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本来就是为了岔开话题才问的。 突然,她盯着郑媗的脸多看了好几眼,笑得一脸揶揄。 “我看你气色不错,白里透红的,脸好像都胖了一圈……” “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胖了一圈? 郑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之前被李婶用各种补品投喂,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浑身懒洋洋的,也不怎么爱动。 难道真是长肉了? 至于喜事…… 怀孕这事算是喜事吧,只是她是不可能随便跟人说的,只能含糊着搪塞过去。 “应该就是过年时,大鱼大肉吃多了。” 杨雨潼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没多问。 接下来,就是安静的听着王院长和许峦先后演讲,然后其他老师依次提出建设性的意议。 气氛活跃到一定程度,有不少学生踊跃发言,偶尔还真有可圈可点的建议和想法获得所有人一致认可。 不过,这些基本上都是研究生院的。 赶上会议结束的尾巴,郑媗站了起来。 …… 会议结束后,许峦叫郑媗单独留下。 “媗媗,你刚才发言太好了,句句戳中要害,而且还给出了具体可行的办法。” 哎呦!你是没看王院长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快酸死了!” 他喜形于色,眼角眉梢都带着骄傲。 “能这么切中时弊,看出这个项目的潜在问题,私底下肯定没少下功夫吧?” 他这个学生,要天赋有天赋,要勤奋有勤奋,更是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郑媗如实相告,“我对这个项目没有深入了解,只是事先查阅过国内近三十年间兴建的大大小小影视基地的资料。” “结合它们的现状分析,再通过老师你的阐述,想到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粗浅地融入了我自己的拙劣建议。” “怎么还是这么谦虚?” 许峦笑着嗔怪道。 他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哪儿都好,就是太谦虚了,从来不想着居功自傲和夜郎自大。 年轻人嘛,恃才傲物都正常的。 高傲一点怎么了! 郑媗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资历太浅,想傲也没资格。” 说到底,还是底气不足。 许峦就不乐意了,“资历浅可以慢慢来,谁不是一点点熬下来的!” “唉,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不来了么,怎么突然想通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是好奇不已。 郑媗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一笑,“我仔细想了下,还是您说的对,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且,可遇不可求。 她没必要自己拧巴,不停内耗,丢失这么好的机会。 无论是分的不太体面的初恋,还是陷入情感危机的婚姻,亦或者是肚子里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该成为她人生的绊脚石。 谁都不能! 许峦惊喜地拍拍她的肩,“过两天我们要准备定下终稿,你过来帮我,我们师徒一起并肩作战。” “却之不恭。” …… 郑媗走到车库时,纪遇深正靠坐在车身上等她,神情很是低落。 是她的小宾利。 看见郑媗时,纪遇深立马直起身,面上划过显而易见的惊喜。 “媗宝……” 郑媗没理他,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直接开了车门,正准备坐进去。 纪遇深猛冲上来,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几个大步塞进了副驾。 低头给她系好安全带。 “你怀着孕不方便,我来开车。” 丢下这句话,也不看郑媗的表情反应,就坐上主驾驶座。 点火起步。 郑媗侧脸看向窗外,两个人一路都是寂静到极点的沉默。 纪遇深余光没有离开过她,终是忍不住开口,“我早上去给你买……” 郑媗冷淡的话随之而来。 “开车时最好少说话,我现在还没有跟你一起死的打算。” 活着不容易,但死只需要一个分神。 万一他们俩在车上吵起来,死了他俩倒是无关紧要,可若是牵连到旁人,就是他们丧尽天良了! 纪遇深哽住,黑眸黯淡无光。 他深知郑媗某些时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选择了果断闭嘴。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了清水湾。 车子一停下,郑媗就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却被人紧紧攥住手臂。 “现在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避之不及吗?” 男人很是受伤地望着她,一向深沉内敛的黑眸变得不解脆弱。 郑媗直视前方,语气极淡,“在你没有做到让我满意之前,我跟你无话可说。”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呢?” 纪遇深目光晦涩,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满是痛苦不堪。 昨晚他一夜没睡,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见她了,等她伤养的差不多以后,立马送她去瑞士……” “送她去瑞士?” 郑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施舍般地转过头看他一眼,目光中是无尽的嘲讽。 “去瑞士做什么?” “她要是在瑞士再有个什么发烧头痛不舒服的,你再千里迢迢飞过去看她,为她忙前忙后,任劳任怨?” “那在瑞士和美国又有什么区别?左右不过是换了个地,让你们一个借病呻吟纠缠有妇之夫一个装聋作哑充当护花使者!” “纪遇深,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郑媗!” 纪遇深顿时沉下脸,声音充满着愤怒,“你说话一定要这样伤人吗?” 他真的是头疼不已,也没想到郑媗较真起来这么不可理喻、疑神疑鬼! “我伤人?” 郑媗不敢置信地看着纪遇深,而后缓缓地挣开他的手,充满悲凉地笑了。 不管说什么,都认为他放不下邓希茹! “纪遇深,究竟是我说话难听,还是你们做事经不起推敲?” 男人拧着眉,“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的你这样兴师问罪?” 他烦躁地捏着眉心,“我承认,昨晚我不该失约去救她,但是人命关天,郑媗,我不可能看着她死无动于衷!” “但仅此而已,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话说的漂亮又理所应当。 可就是这样的无辜和为难,才让郑媗心痛到愈发失望。 她努力压下喉咙的哽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脆弱和卑微。 “你口中所谓的没什么,不过是向我表明,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你没有肉体出轨而已。” “但你的精神思想已经在红线区徘徊,屡屡试探我的底线。” 纪遇深气地胸膛起伏,“我精神……” 他什么时候精神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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