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你有为我想过吗?哪怕一秒?(1/1)

作者:缬黎

离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第404章 你有为我想过吗?哪怕一秒?

“听我说完。” 郑媗抬手制止他,白玉似的小脸格外冷淡,“你明知邓希茹对你心思不纯,可你借着照顾她的名义,屡叫屡到。” “我是你的妻子,肚里还有你的孩子,可论重要性,却远不及她!” 纪遇深张嘴想解释清楚,郑媗就淡淡地笑了,“你肯定会说,让我不要无理取闹,要认事情紧急情况吧。” “是,我的事无关紧要,更微不足道。” “宴会上的口头承诺失约了,对我也没什么不好,昨晚的烛光晚餐更是小事一桩,只要你想,重新弄多少回都行,可邓希茹那边不行,她事态紧急等不了!” “理智上,我能理解,我也能体谅,可情感上,我真的难以接受!” “海市的警察都死光了吗?需要轮到你一个有妇之夫去为她出生入死!” 说到这里,郑媗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那么大的爆炸,隔着手机我都能感受到可怕的威力和危险,而你毫不犹豫地去了!” “你为她身涉险境,万一遇到了什么不测,有为我想过吗?哪怕是一秒?” 说到这里,郑媗忍不住自嘲地苦笑。 “你没有。” “你忘记了自己丈夫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马上就是一位爸爸。” 郑媗满目哀戚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个孩子,或许来的不合时宜。 纪遇深呆滞住,脸上浮起肉眼可见的恐慌,他当时没有时间想这么多。 去了现场后才发现警察都没到,可事态紧急,已经不容许他犹豫了。 “媗宝……” “别叫的这么恶心,我听着都作呕!” 郑媗一脸嫌弃地打断他,感情好的时候她还能忍一忍,现在他们都这样的关系了,实在没必要再听着恶心自己了。 或许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从前黏黏糊糊时,怎么都不觉得腻歪。 如今可能是滤镜碎了,就开始挑挑拣拣各种错处,连昔日的爱称都有些刺耳。 郑媗承认,她薄情寡性,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但是让她失望的东西,她就会打心底里厌烦,乃至厌弃。 这样性格残缺的她,根本不适合从头到尾都充满挑战与不安全感的婚姻。 也注定了,她当不好一个妻子。 但是,这其中未尝没有纪遇深的责任,是他不知分寸,尽不到丈夫的责任。 “你叫的这么顺嘴,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着邓希茹也会叫她希宝、茹宝?” 郑媗勾起唇角,故意说着激怒他的话。 她就是存心来恶心人的。 果不其然,纪遇深立刻脸色铁青,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可他拿郑媗又没辙,只能努力憋着闷气低吼,“你别把我想的这么不堪!” “那我要怎么想?” 郑媗勾起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讥诮弧度,“你都做这么明显了,对邓希茹无比上心,把她的健康和安危扛在肩上,恐怕你亲爸亲妈都没有这个待遇吧!”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媗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纪遇深就跟着下车,紧绷着脸扛起郑媗,大踏步往屋里走。 “松手!我让你松手!” 男人置若罔闻,一路回了卧室。 关门,上锁。 径直把人丢在床上,揭开领带,俯身压了上去,冰冷的薄唇就要覆上去。 郑媗没有声嘶力竭地挣扎,只是淡淡地别过头,“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直说,我下午就去把它打掉。” 别闹这出儿来恶心她。 男人僵住身体,而后发出一声轻笑,俯身在她额头上轻柔的吻。 “想什么呢?” “别怕,我只是,想亲亲你。” 纪遇深的声音伤感又沙哑,“我感觉好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亲过你了。” “郑媗,我很想你。” “我没兴趣。” 郑媗眼都不眨就直接拒绝了。 这句话挡不住男人兴致上来时的冲动,他黑眸微动,低头覆上了那娇艳的红唇。 从初五那天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还是那么美妙。 郑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紧闭牙关,木然的小脸苍白失色,清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消失得无影无踪。 纪遇深紧皱眉头,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无论他怎么讨好她诱惑她,都得不到她的一丝回应,就像是岸边的一条死鱼一样。 他抬起头,捏住那张玉面娇容。 “为什么?” 郑媗面无表情地直视他,“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像前两年一样,打个炮就能解决吧?” “怎么?你脑子都被邓希茹给吃了?现在的你蠢到我都担心会影响孩子的智商!” 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纪遇深,他骤然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纸,扔到郑媗面前。 “这是医院的诊断书,你自己看看!” 郑媗不紧不慢地坐起身,伸手拿过,慢慢悠悠看了起来。 纪遇深捏着从医院出来后就跳个不停的眉心,语气难掩烦躁。 “双腿粉碎性骨折,她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左手被刀扎穿,伤了神经和肌腱,估计以后会功能障碍,还有子宫……”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 “因着多年前的旧伤复发,这次又被重创,已经摘除子宫。” “这辈子,她都做不了母亲了。” 纪遇深蹲在郑媗面前,语气充满自责和愧疚,“七年前,她是为我受过。” 男人殷切地看着郑媗,“媗宝,我救她从来都无关私情,只是因为我心中有愧,良心难安。” 他也不想多管闲事,邓希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也厌烦。 当初从美国回来后他就已经跟她说明白了,金钱、人脉和资源全部都倾斜给她,足以保她下半生无虞。 只是没想到,她身体又出问题了。 郑媗放下那叠资料,红唇含笑地俯瞰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幽幽开口。 “我发现你真的是很好笑诶!” 纪遇深凝眉不解:“?” 郑媗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边笑着摇头边来回走动,是那种很无奈的笑。 “你对她有愧,是你自己的事,也是你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要求我为她买单?” 琥珀色的氤氲水眸充斥着不理解。 “你可以给她很多很多钱,足够她这辈子用的,为什么要承诺照顾她一辈子呢?” “既然要照顾她一辈子,那你为什么又要结婚?你的妻子做错了什么?要和你一起承担你的责任、你的愧疚!啊?” “就因为嫁给了你吗?!” 这一句话,几乎是郑媗耗尽所有的力气嘶吼出来的,带着所有的愤恨与憋闷。 自己的丈夫,肩上担着两个女人,哪个做妻子的能接受? 还美其名曰赎罪…… 这样的道德绑架她不接受! 纪遇深浑身一震,快步来到她面前,想伸手抱住她,却被一只纤纤似玉的小手挡在了面前。 “别靠近我!” 纵然心有不甘,男人也只能妥协。 一惯平稳的语气异常急促,“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现在的事只是暂时的。” “媗宝,再给我一些时间,我马上把她处理掉,永远不让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郑媗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双臂环抱,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 凝视着那张俊美慌乱的脸,她笑了,眼眶含着泪,幽怨悲哀。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好像永远只能被你推着走,连做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不肯和我做表面夫妻,是因为一开始你看上的就是我的脸和身体,但你永不知满足,得到我的人后,又想要我的心,摸到这颗心后,又贪婪的想要全部。” “一直以来,我就像是你手里的风筝,只要你紧紧攥着那根线,我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不仅如此,你还控制欲强烈,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只要我和顾时宴有点风吹草动,你都如临大敌,恨不得刨根问底,生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因为,你从来都没真正相信过我!” 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把自己的底牌交付给别人! 是习惯使然,也是疑心深重! 这些事,郑媗不是看不明白,只是她太渴望爱了,渴望有人把她捧在掌心,免她身似浮萍,漂泊无依。 可纪遇深精准拿捏住她的需求,让她一步步泥足深陷。 为此她蒙上了自己的双眼,沉浸在这场从一开始就存在问题的婚姻中,甚至爱上了这个事业、责任都重于爱情的男人。 不可否认,她也确实短暂的得到过。 只是,命运却总在最幸福之时狠狠地给她泼上一盆冷水,叫她认清现实。 她寄托希望的男人身上还扛着另一个女人的一生。 只要那人活着,就摆脱不掉。 眼见着郑媗变得悲凉荒败的眸底,纪遇深心神大乱,抽抽的疼。 他不顾一切地抱住郑媗,迫切地想抱紧她,用尽所有的力气。 “媗宝,我跟你保证,最多一星期,我就会把她送走,往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纪遇深。” 郑媗被迫趴在他怀里,听着心口明显心律失常的跳动,木然地睁着双眼,语气淡的不含一丝情绪。 “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却不会是个合格的爱人。” 起码对她来说不是。 纪遇深听的直皱眉,掰正她的小脸,眸中尽是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良人和爱人区别在哪里? 郑媗波澜不惊地直视他,“身为丈夫,你有责任心,能赚钱,身体忠诚于自己的妻子,这很好,也找不出错处。” “可我是个贪心的人,我不仅要那些,还想索取你的情绪价值,你能给我的陪伴、信任和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偏爱,可这些你都不能。” “事业占据了你生活的重心,我能理解男人的雄心抱负,也不怪你。” “你有责任担当也很好,却不是对我,还有你身处商场的精明和城府……” “这样算下来,能给我的少之又少。” 哪怕是他们最情浓的两个月,也做不到形影不离。 只有每一个痴缠的夜,他们像两只即将溺死的鸟儿,疯狂地索取对方。 到了白天,又是花叶不相见。 如此,细细算来,维系他们情感的还是最基本的肉体交流。 多么可悲啊! 纪遇深陷入难以理解的纠结。 他不明白,他热爱事业有什么不对么,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妻子更好的生活和地位有错吗? 不过,郑媗嫌他给的陪伴少,他会改。 似乎下了很艰难的决定一样,男人缓慢开口,“我以后会减少工作量,争取有更多时间陪你陪孩子……” “不用了。” 郑媗淡淡一笑,摇头拒绝了他,而后轻轻推开他,眸中闪过一抹释然。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 不知怎的,听到这话,纪遇深心慌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离他而去。 郑媗仔细凝视着男人好看的眉眼,剑眉星目,确实是会让女人心动的模样。 她看淡一切地笑笑,低下头,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我们还是做一对相敬如宾的联姻夫妻吧,跟这世上大多数为利益而结合的夫妻一样。” 这个孩子,她必须要让它名正言顺出生在纪家的户口上,得到本属于它的一切。 “从现在起,我要收回对你的爱。” 至于男人…… 抱歉。 她现在更爱的是事业,是自由。 直到此时此刻,郑媗终于明白那些男人为什么总想成功,哪怕抛家弃子也想成为人上人。 无他,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太爽了。 顷刻间,纪遇深脸色大变。 …… 医院的豪华病房。 邓希茹笑容僵在脸上,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加灰白无光,“你要送我去瑞士?” 那么不可置信和绝望。 一大早看到纪遇深的好心情,此刻荡然无存。 纪遇深将盛好的骨头汤递给她面前,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通知她,“瑞士医学很先进,可能对你的腿后期恢复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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