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第445章 空穴不来风
无奈浑身乏力。 郑媗刚落地看着双腿就软面条似的栽在地上,连夜的折磨让她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幸好扶住床边,才没有摔得更惨。 钟姨不知是被她的话触动,还是有些不忍,急忙上前扶她,语气担忧。 “郑小姐可要当心身子!” “不用你猫哭耗子!” 郑媗恼羞成怒地推开她,却还是控制了力道,只是将人推到床上。 然后自己情绪崩溃地趴在床沿痛哭了起来,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哭声委屈压抑。 还带着浓浓的自暴自弃。 钟姨动了动手指,却很快按耐住,兀自垂眸,面部表情抽搐了一下。 沉默片刻后,缓慢起身。 拿扫把将一地的碎瓷片清理干净,避免扎到时常光脚下地的郑媗。 忙活完后,她打开晌午送来的衣袋,下一秒瞪大了双眼,一脸害臊。 嘴唇抖动几下,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而后深吸了口气,将能挂的衣物一件件挂进柜子里,剩下的摆放整整齐齐。 钟姨无奈地叹了口气。 “郑小姐这又是何苦呢?” “你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少爷身上,只要他心软了,放你出去也就一句话的事。” 这些天,她冷眼瞧着少爷的表现,也不像是嫌恶非常的样子。 那个生性桀骜不驯的孩子,打小就脾气乖戾,主意大的很,只要是他碰过的东西,那就秉持一个原则。 宁缺毋滥。 “让我去讨好强奸犯,还不如杀了我!” 郑媗义愤填膺地抬头,却在看见衣柜里那些衣物时脸色剧变。 她颤抖着身子扶床站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是衣服,可根本就是几块布裁剪在一起的,比贴身的内衣还要大胆暴露。 甚至有的还缀着珍珠宝石。 郑媗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女,她还没老眼昏花。 这分明是情趣内衣。 钟姨不知在心底将霍缙川那个小畜生骂了多少遍,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反而目光怜悯看着她。 “这是少爷让人给您准备的,他还让我转告您,今晚您自己挑一件穿上。” “滚!带上它们一起滚!” 郑媗没想到自己一时服软,竟换来这人变本加厉、毫无底线的折辱。 纤弱的娇躯被气到战栗,像是从牙关里强行挤出几个字。 “你们……欺人太甚!” 凄厉怨憎,切齿拊心。 钟姨自知老脸无光,灰溜溜地走了。 小少爷干出把人姑娘扣在自己家里夜夜欺负的恶事就算了,她还能骗骗自己事出有因,都是被贺丽珠那个贱人害了。 可现在拿那种东西折辱人家正经人家的好姑娘,这样的屈辱,别说是千金小姐了,就是普通女孩都受不了啊! 也忒不要脸了! 房门被合上后,郑媗从善如流地敛起脸上的誓死不从,眸底的憎恨却愈发深刻。 恨入骨髓。 她脸色异常平静,轻轻地抹掉眼泪。 而后掀开薄被的一角,一片棱角尖锐的碎瓷片跃然呈现眼前。 片身还泛着凛冽的寒光。 郑媗从看见盛粥的餐具时,就打起了它的主意,借机生事,私藏了这片瓷片。 她知道,就算加上它,也是蚍蜉撼树。 可利器在手,才有反抗的余地。 …… 钟姨寻到霍缙川的书房,汇报郑媗今日的反常表现。 “你说她摔碗痛哭?” 霍缙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气极摔碗他还信,郑媗干的出来。 可痛哭这事,有些蹊跷。 那女人被他欺负到最惨的时候都只会凄厉地咒骂他,压抑着啜泣。 嚎啕痛哭,她做不来。 不过,想起了什么,霍缙川倒是饶有趣味地询问,“她下床了?” 钟姨不明所以地点头,“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霍缙川不屑地笑笑,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暗芒,好似在嘲笑某人不自量力。 关于另一事,他诧异抬头。 “钟姨,你跟她提起过霍家?” 钟姨否认道,“我一个字都没提起过。” 这些天,她听着霍缙川交代给她的话,那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敢说。 谁知道她怎么猜到的! 霍缙川也没深究,就算她猜到又如何,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别妄想着霍家能拿捏住他! 他摆摆手,示意钟姨退下,可过了一会儿,人还是站那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事么?” “小少爷,您会留郑小姐一命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钟姨还是习惯叫他小少爷,好似怎么改口都改不掉。 霍缙川罕见沉默了。 良久,他嗓音不明开口,“钟姨觉得,我该放过她吗?” 不是饶命,而是放过。 显然,钟姨并没有听明白这个意思,她很是忧心忡忡。 “那是郑家的女儿,要是在您手里出了事,郑家可就跟霍家不死不休了。” 而且这事说出去,还是他们没理。 强占人家姑娘就算了,便宜都让小少爷占干占净了,还心狠手辣想要人命! 那可怜的女娃娃嘞! “人已经在我手里了,我还把人欺负了个遍,郑家能奈我何?” 霍缙川狂妄至极,他的大本营在美国、在欧洲、甚至可以在东南亚,就是郑家恨他入骨,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死不休? 霍家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一命呜呼之后,他就把霍家给毁了,让屹立在华国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 那群吸血食髓的蠹虫,四肢不勤久了,也该解放双手自食其力了。 “叮!” 霍缙川看见来电后,果断拒绝。 再次打来。 再次拒绝。 如此往复了好几回,拉扯的男人耐心耗尽,都烦透了。 这次老头子怎么这么锲而不舍? 沉思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钟姨,“郑媗的事你没跟老头子说吧?” “兹事体大,我不敢张扬。” …… 与此同时,霍家老宅。 霍震华听着嘟嘟声,习以为常地嗔怪。 “这个孽障!” 随后略带歉意地看向正襟危坐、满脸寒霜的纪遇深。 “纪家小友,我家那孽障向来脾气跟我不大对付,十通电话有九通他都不接。” “那日你也看到了,他生性乖张狂戾,便是我的面子他也是不肯给的!” 虽然一口一个孽障,但话中的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纪遇深城府极深,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他俨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多日焦心逼的他快要发疯,于是直接站起身,语气冰冷决绝。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 “齐柏,传令下去,强攻霍顿庄园。” “纪家小友,这是作何?” 霍震华沉下脸,不怒自威地看着他,几十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若是寻常人,可能真就被吓到了。 可纪遇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卑不亢道,“霍老,并非晚辈无礼,我太太……” 话出口他才恍然反应过来,郑媗已经是他的前妻了。 哪怕他仍视她为此生唯一的妻。 可世人眼中,到底不是了。 纪遇深从容改口,“我的前妻郑媗,在您寿宴那晚失踪,根据我查到的线索,她应该被囚禁在霍顿庄园。” “不可能!” 霍震华反应很激烈,除了愤怒外,还有被气笑了的荒诞感。 “阿川刚回国,那夜寿宴他也在,他都不认识郑家那姑娘,抓她干嘛?” 何况,他家那孽障避女人如蛇蝎啊! 要是自己会拱白菜了他还觉得欣慰嘞! 纪遇深站起身,眉眼冷沉,嗓音微寒,“抓没抓,要搜过才知道。” “霍老,要真是冤枉你们霍家,晚辈定当亲自登门致歉。” “告辞。” 稍稍鞠躬,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几日动静闹得这么大,他不信这耳通八方的霍家会没听到一点风声。 帝都都快被他们给翻个遍了。 有头有脸的人家谁不是在观望,明哲保身,还约束好自家的子孙,生怕这口惹不起的大锅砸在自己头上! 可霍震华的模样,却不似作伪。 纪遇深心沉了沉,随即捏紧了掌心。 抬起狭长的眸,失神地看着高高悬挂在头顶的太阳,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程?” 钟琴,也就是钟姨。 邱管家有些震惊,“爷您真相信少爷囚禁了那郑家女儿吗?” “空穴不来风。” 霍震华从来相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何况那纪家晚辈不是个轻易出手的。 能这么说,想必十拿九稳了。 …… 霍顿庄园。 双方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纪遇深的人强闯庄园,手持枪械的雇佣特种兵直接冲进了大门。 从天而降的战斗机轰轰隆隆地在头顶盘旋,打了霍缙川的手下一个猝不及防。 不过那群手下都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刀口舔血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举枪对峙。 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 窸窣的子弹声破空而现,直逼纪遇深而来。 纪遇深身手矫健地闪到一侧。 下一秒。 一枚子弹却直直射进齐柏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 这一枪,更像是警告。 “齐柏,还好吧?” 他眉眼凝重地查看齐柏的伤势,受伤的位置在肩胛骨,血流的有点多。 齐柏脸色发白地笑笑,“纪总放心,我就是大意了!” 实则心里敲响了警铃。 他跟在纪总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枪林弹雨也闯过。 可这一枪,他竟然没能躲过去。 现在想想,后思极恐。 若是那人瞄准的是他的脑袋,他反应再慢一点,现在就是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了。 “擅闯霍顿庄园者,死!” 伊诺克闲庭信步而来,吊儿郎当的轻狂神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凛然不可侵犯。 实际上,还是高看他了。 装的一手好逼! 天才医生的皮囊下,裹着的是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童心。 夭寿了! 人家前夫找上门了! 纪遇深对他视若无睹,而是叫来了两个人,“你们送齐特助回去,让杨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纪总?” 齐柏真的不放心把纪遇深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处庄园涌动着致命的危险。 先前探查时,他就觉得不同寻常。 霍家长孙霍缙川,可能远远不止是霍缙川。 就像纪总一样。 可是太太是纪总的命啊! 几次三番要求见庄园的主人都被拒绝,迫不得已,纪总只能下令强攻。 纪遇深严肃地拍拍他的肩。 “听话,回去。” 齐柏只能悻悻离去。 伊诺克看的有些烦躁,“纪先生,还请尽快退出霍顿庄园,今天的事,家主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他的良心好痛啊! 纪遇深回看过去,黑眸深沉幽暗,带着飒飒寒冽杀意,“我若不退呢?” 心头愈发沉重。 他认出了眼前的人,享誉盛名的国际医科圣手,伊诺克,素有‘鬼医’之称。 一手医术,敢与阎王争命。 多年前,被杜邦家族纳入麾下,是杜邦家族现任家主身边的得力助手。 那他嘴里家主的身份,昭然若揭。 肯恩?杜邦。 全球最大的军火制造商,是战乱不断的中东‘火药桶’热武器的最大供应商。 欧洲各国奉其为座上宾,美国十二州的实际掌控者,就连总统大选都有杜邦家族在背后搅弄风云。 不对,应该是十三州了。 纪遇深面沉如水,他近日新得了情报。 阿拉斯加,已成杜邦家族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