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最后一只九尾狐第294章 鸿蒙紫气的担心
“从未。”神誉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鸿蒙紫气皱了皱眉头,质疑道:“你为何这么肯定?” 神誉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当初云安之所以有机可乘,皆是因为我起了放下权利的念头。” 听到神誉的话,开天将视线转向鸿蒙紫气,见鸿蒙紫气朝着自己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听下去,开天才收回视线,将注意力又放回了脑海中的声音之上。 “云安是我创造的第一个创世之人,与其他创世之人相比,我对他的感……”神誉突然停顿了下来,换了种说辞,才接着道:“我对他的关注要更多一些,当他成功创出小世界后,我便将他带到了身边亲自教养,为的,是让他成为我的接班人。” 说到此处,神誉言辞正义地对鸿蒙紫气和开天问道:“二位,我既愿意将权利拱手相让,又怎会是被权利腐蚀之人?” 闻言,开天挑了挑眉,疑惑道:“你既愿意将权利拱手相让于云安,又为何会被他囚禁在汪洋之底?” “此事说来话长,只怕两位的友人拖不了那么长时间。”神誉提醒道。 神誉的拒绝之意明显,开天瞪向血色,道:“你这是不愿说。” 听出开天语气中的气愤之意,鸿蒙紫气拉了拉开天,示意他平静些,才在脑海中对着神誉道:“你和云安的过往,我们不感兴趣,可若要救你,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若你自由之后,三千大千世界中不会再有注定的牺牲与无法更改的命运。”鸿蒙紫气握紧了拳头,“每个生灵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答应你。”神誉没有半分犹豫,“若我能重获自由,三千大千世界中每个生灵的命运,我将不会再插手,他们能过成什么样子,全凭自己的本事。” …… 看着鸿蒙紫气和开天离去的背影,神誉忍不住向一旁的东方誉问道:“这噬魂藤不断地吸食,以你的法力,很有可能撑不到他们颠覆汪洋的那一天。” “我知道。”东方誉平淡道。 闻言,神誉无奈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他们又到了这汪洋底,为何不让他们上前来,与你见最后一面?” “他们的法力无法救我,若是见了我这副模样,只会让他们徒增烦恼,又何必见呢?”东方誉语气中多了丝笑意,“让他们以为我只是被简单地关着,没有受什么折磨,他们便不会有那么大的负担,也能轻松些,至于这最后一面,见与不见,左右都是要死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说完,东方誉的眼角多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泪珠迅速混入汪洋之中,消失不见。 …… 得到神誉的承诺之后,鸿蒙紫气和开天便没再耽误,游回了西天,许是因为有易长乐替他们打掩护,本以为会凶险万分的汪洋之行,异常的顺利。 …… 坤正一直在汪泉口等着鸿蒙紫气和开天,鸿蒙紫气和开天下了汪泉多久,坤正便在泉口站了多久,一刻也未曾离开。 鸿蒙紫气和开天虽已回到汪泉,却依旧谨慎,没有用一丝法力,从汪泉口爬了出去,一旁的坤正见状,立马上千去扶了一把。 “多谢。”虽已筋疲力尽,可鸿蒙紫气还是朝着坤正礼貌的道谢。 “施主不必客气。”坤正又扶了一把紧随鸿蒙紫气其后的开天。 将潜水衣换下后,开天立马没有任何仪态的瘫倒在地,嚷嚷道:“我不行了,不行了,可真是累死我了。” 见开天呈一个大字形的躺在地上,身为他同伴的鸿蒙紫气,忍不住扶额,小幅度地踹了开天一脚后,小声骂道:“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呢!” 开天对鸿蒙紫气的咒骂视若无睹,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能用他胸膛的起伏来确定他还活着。 见状,鸿蒙紫气对着一旁的坤正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挽回些自己的颜面,顺便对着地上的开天又补了一脚。 见地上的开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坤正善解人意地开口道:“看开施主的模样,应该是精疲力尽了,就让开施主歇一歇吧,不碍事的。” 其实鸿蒙紫气并没有比开天好多少,那汪洋又黑又冷不说,实在是大,游了这么久,鸿蒙紫气也实在是累,天知道她有多想和开天一样,躺在地上歇一歇,可鸿蒙紫气又和开天不一样,作为一个体面人,宁可死,也要维护好自己最后的颜面,于是鸿蒙紫气朝坤正笑笑,“坤正大师说得是,那便让他歇歇吧。” 坤正见鸿蒙紫气脸上止不住的疲惫之色,在鸿蒙紫气面前变出两个莲花台,道:“贫僧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鸿施主,不如坐下说。” 鸿蒙紫气的眼里只有那张莲花台,根本没有留意坤正说了什么,迫不及待地上了莲花台后,才反应过来方才坤正问了什么,犹豫地开口道:“我知道坤正大师想要问什么事情,只是……只是我们这趟下汪洋,并没有见到你的师弟坤廷。” 坤正摇摇头,否认道:“可贫僧的师弟分明下了这汪泉。”坤正顿了顿,接着道:“就算是不好的消息,还请鸿施主但说无妨。” 闻言,鸿蒙紫气明白,坤正这是觉得自己见到了坤廷的尸体,却不想他伤心,才没如实相告,便道:“坤正大师,我们这趟下,确实没有寻到你师弟的踪影,甚至,我们连个人影都未曾见到。” “可师弟他下了这汪泉,却没回来,若不在这汪泉之中,师弟他会在哪里?” 见坤正情绪中隐隐约约有崩溃之意,鸿蒙紫气连忙安慰道:“坤正大师莫急,或许你的师弟还活着。” 听到鸿蒙紫气的话,坤正眼中重新燃气了希望,忙问道:“鸿施主,何出此言?” 鸿蒙紫气解释道:“这汪泉通往不少地方,或许坤正大师的师弟,运气不错,去了其中一个地方。”见到坤正眼中的光亮,鸿蒙紫气提醒道:“只是,我还得提醒坤正大师一句,这汪泉,你下不得。” “你知道的,汪泉之下凶险万分,若你下去了,是否能活着找到你师弟没人能保证。” 坤正眼中的光亮暗了暗,“鸿施主放心,贫僧知道的,否则,师弟失踪了这么多年,贫僧早该下去找他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坤正大师向我保证,绝不下这汪泉。” 坤正笑了笑,道:“鸿施主放心,贫僧保证不会下这汪泉的。” 得到坤正的保证,鸿蒙紫气这才松了口气,坤正下这汪泉生死难料不说,若是他被云安发现了,难保自己和开天去过汪洋的事情也败露。 鸿蒙紫气对着坤正笑笑,道:“我虽不才,却也知道佛法中总讲究一个缘字,若是有缘,坤正大师和你的师弟自会相见。” 说完,鸿蒙紫气拎上地上躺着的开天离开了西天。 …… 出了西天,开天作势又要躺下。 见状,鸿蒙紫气立马一脚踹了过去。 开天伸手扫了扫鸿蒙紫气在他衣裳上留下的脚印,没好气地说道:“再歇一会儿吧,鸿蒙紫气。” 鸿蒙紫气被开天给的话给听了,道:“开天,我倒是真不知道,你原来是个这么没良心的。” 开天皱了皱眉,不解道:“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若是有良心,应该立马去青丘查看易长乐的状况才对,毕竟她帮我们拖延了那么久的时间,云安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不好!”开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竟然将这茬给忘了,鸿蒙紫气,我们快去青丘!” 鸿蒙紫气早已撕开面前的虚空,见开天反应过来,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走吧。”便率先踏进了虚空。 鸿蒙紫气面上虽淡定,可迈步的速度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焦急。 …… “易长乐,易长乐!”开天和鸿蒙紫气将青丘给番了个遍,却丝毫没有找到易长乐的踪影,又害怕自己闹出的动静太大,惊扰到了易尽安和星桃尔,只能回到易长乐的院子里等她。 才坐下不久,连凳子都没有捂热乎,开天便又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不行!” 鸿蒙紫气寻了本易长乐房中的话本子正看得起劲,突然听到开天发出的动静,被吓了一跳,连话本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开天,你干嘛?” “鸿蒙紫气,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干坐在青丘等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还是回去……” “打住。”鸿蒙紫气出声阻止了开天继续说下去,“开天,你是不是想回西天去再下那个汪泉一次?” 开天点点头,“易长乐为了帮我们打掩护,眼下生死不明,我们不能不讲义气,自然要去救她。” 听完开天的话,鸿蒙紫气看向开天的眼神变得十分无语,“开天,你不是不知道那假神誉的法力,若是那假神誉真的想要易长乐的命,就算我们去了,也是白去,说不定,还得再把我们两的命给搭进去。” 鸿蒙紫气的话十分有道理,开天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嘟囔道:“那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干坐着?” 鸿蒙紫气摇了摇头,“还能坐着干些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 鸿蒙紫气将脚边的话本子丢向开天道:“看话本子。” 开天条件反射地接住了鸿蒙紫气朝自己丢来的话本子,却看着手中的话本子气不打一处来,“鸿蒙紫气,我看你才是没良心的,眼下易长乐在那假神誉手中危在旦夕,你还有闲情逸致看话本子!” “什么假神誉?”鸿蒙紫气还没开口,从门口倒是飘来一句女声。 开天眨了眨眼,疑惑道:“我怎么好像听见了易长乐的声音?” “真是个傻子。”鸿蒙紫气看着开天傻愣的样子,叹了口气,提醒道:“你没听错。” “真是易长乐!”开天惊喜地转身,只见易长乐正倚在房门上,朝自己轻笑。 “易长乐!”开天冲上前将易长乐抱住,“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开天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易长乐一头雾水,“开天,你这是怎么了?不过短短几日未见,你未免有些太过热情。” “你还有脸说呢!”闻言,开天松开易长乐,抱怨道:“易长乐,你什么都不说,就一个人去见那个假神誉,这多危险啊!你好歹和我和鸿蒙紫气说一声啊,你知道我下汪泉前,猜到了你的想法,有多担心吗!” “假神誉?”开天絮絮叨叨说了这一连串的话,易长乐的关注点只在这三个字,“开天,你为何说神誉是假神誉?” “哦,差点给忘了你还不知道这假神誉的真是身份,是这么一回事,我和鸿蒙紫气在汪洋底找到了东方誉,也遇见了真正的神誉……”开天将在汪洋底听到的事完完整整给易长乐说了一遍。 易长乐皱着眉头听完了在汪洋底发生的事,总结道:“所以,我看见的神誉,不是真的神誉,而是名叫云安的第一个创世之人。” “没错。”开天点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三界的生灵们不再信仰云安,如此便能颠覆汪洋,小誉和真正的神誉也能逃出困住他们的牢笼?”易长乐又问道。 “没错。”开天又点点头。 “只是……”鸿蒙紫气有些犹豫。 见状,易长乐对着鸿蒙紫气说道:“鸿蒙紫气,若是有什么直接说便是,毕竟我们三个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话也可以直接些,不用犹豫的。” “真神誉虽答应了我,若他自由,三千大千世界中便不会再有注定的牺牲,可我却不信他。”鸿蒙紫气顿了顿,接着道:“如今假神誉在,可以囚禁他,可若我们助他颠覆了汪洋,以他之力,假神誉未必是对手,三千大千世界中无人可以与他抗衡,他完全可以不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