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20章 马淑兰被醉鬼调戏
马淑兰回来了,她平静地走到院子里,孩子们看到她都惊喜地喊道:
“马老师!马老师!……”
他们的喊声在院子里响起,像是滚滚的春雷惊醒了沉睡的灵魂,
她们都走到窗前看着马淑兰穿着海蓝色的呢大衣,戴着白色的棉毛巾,宛如从天而降的天使一样可爱。
“马淑兰回来了,她没有和曹老大离婚。”
“马淑兰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妇女看到了她在院子里漫步,在看到她的那刻,心里萌生了许
多想法,都在心底默默地关注,昨天她们在左红家的嘲讽和谩骂陡地消失了,她们又以一种怀疑、否定和欣慰的感情迎接她的到来,惟有左红和梁春花在窗前看到她的身影,心里由昨天狂喜的巅峰跌落到失落的谷底。
“左红,马淑兰怎么回来了?”
梁春花沮丧地找到左红,在她家的窗前一起看着她和孩子们说话。
“春雷在她身边。……”
左红昨天的狂热消失不见了。
“春雷?小兔崽子!我扒了他的皮。”
左红转过身来,在屋里走着,她在镜子前停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孩子们都着魔了吗?难道岫蓉和马淑兰都施了魔咒,把他们都魔住了?”
“左红,不能再让马淑兰当老师了,春雷在她的班级上,她把孩子们都教成小流氓,把孩子们的一生都给毁了。”
左红低落的心情又注入了生机和活力,她仇恨的火焰在心底燃烧起来,她从颓丧的世界里又振奋了精神。
“春花!让风流成性的老师教学生,是对孩子的侮辱和毁灭。咱们联系分场的妇女一起去找张书记。”
分场的妇女们虽然对马淑兰回来怀有欣慰和感动的心情,但对她的作风问题都持有一致的看法,坚决不让她继续当老师,担心她会影响了孩子们的成长。
左红和梁春花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妇女,他们走进了办公室里,邢一伟看到她们,他赶紧关上办公室里的门,躲在屋里,手捂住胸口,耳朵贴在门上,听着走廊里的声音,惟恐她们来找他,当听到她们在和张书记说话的时候,他抹去额头上出的冷汗,但他却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他谛听着,妇女们是不是来告他的状呢?……
“左红,春花,你们都来了?有事吗?”
“张书记,我们今天是向你反映情况。”
他微笑着。
“左红,你们来的正好,姚场长从总场开会回来了,邢场长也在家,咱们去会议室,我们三个人听听你们反映的情况。”
邢一伟听到了张荣提到了他的名字,他吓得像是一只装在笼子里的一只老鼠一样没处躲没处藏的,他慌得锁上门,在屋里团团转,他抓住窗户扇拽着,冬天的窗户都封死了。他走到门前,听到妇女们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来,他打开门,一溜烟儿向冰上跑去。
“邢场长!邢场长!……”
张书记在会议室里喊道。
“张书记,邢场长上冰去了。”
他看了一眼父亲。
“我和姚场长听听你们反映的问题,能解决的当场解决!”
他看到了梁春花坐在他的对面,他想树一树他的威风,彻底地夺回他在于洪德的面前丢掉的面子。
“张书记,我们今天来反映一下问题。”
左红清了清嗓子。
“马淑兰作风有问题,她和苏里相好,到了离婚的地步,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这样的人能教好孩子吗?”
她说完向后面瞅了瞅。
“左红,说话要有证据,你们说马淑兰有作风问题,你们抓住了,还是你们看到了。”
左红倏地站起身来。
“张书记!我们也看到了、也抓到了!”
张荣看了一眼父亲。
“左红,你说你抓到了,你看到了,谁能做证呢?”
“我能做证,我们都能做证!”
梁春花站了出来,她继续说道:
“放映《牧马人》电影的那天晚上,马淑兰看着电影从会议室里走到了院子里,我们都在窗前看到了。”
梁春花的目光集中在张荣的脸上。
“她和那个放映员,名字叫苏里的人搂在一起,两个人抱着亲嘴!”
她说到“亲嘴”两字的时候语气加重,声音洪亮,吓得趴在窗台上的花猫跳到地上。
“就你和左红看到了?”
“张书记,他俩在院里亲嘴我们都看到了。”
“你们都看到了?”
他望着妇女们问。她们都沉默了,张荣刚要说话,左红和梁春花回过头去,目光在她们的眼前扫了一下,她俩都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们都看到了?”
左红和梁春花又回过头去,她们都点了点头,左红和梁春花对视了一眼。
“刚才,左红说的并不是捕风捉影的话,在座的各位都亲眼看到了。”
张荣的话激起了左红和梁春花的热情,她俩激动地站起来,梁春花抢着说:
“张书记!我和左红亲眼看到马淑兰和苏里走到了沙滩上,他俩在干那事!”
妇女们的脸都红了,她们都低下了头,张荣的眼神倏地转向窗外。
“张书记!我俩亲眼看到的。”
张荣注视着父亲,他想让他表态;他只是沉默而已。
“张书记!这样的人能当老师吗?她教出的孩子都像她一样?我们的后半生还怎么活下去?……”
左红愤怒地说道。
张荣转向父亲。
“姚场长!马淑兰的作风真成问题,他不能当老师了?”
父亲仍然是沉默不语。他又转向妇女们。
“马淑兰的作风问题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她确实不能当老师了,可是……”
他皱了皱眉头道:
“马淑兰不当老师了,分场里选不出能当老师的人。”
“张书记,有啊!梁春花能当老师!”
左红惊喜地说。
张荣瞅着父亲说:
“春花能胜任吗?教书育人可是头等大事。”
“她能啊!她能啊!她是中学毕业生,马淑兰只是高中毕业生。”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张荣频频地看着父亲。
“马淑兰教学是一流的,她教的学生的学习成绩在全达赉湖渔场排名第一名。”
张荣的笑容里蕴含着不满和反感,左红和梁春花气得半死。
“再说马淑兰在沙滩上的一幕只是左红和梁春花看到的,没有照片,没有真凭实据,我觉得她的作风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调查。”
父亲的话把左红和梁春花激怒,她俩像两只发怒的猫头鹰似的狂叫了起来。
“姚侗,你配当场长吗?我和春花亲眼看到他俩光滑滑地搂在一起,你还要看拍照,分场都没有照相机,我俩到哪里去弄照相机?你是胡说八道!你明摆着是向着马淑兰。”
“左红,你坐下,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张荣笑着说,他的笑是听到了左红喊出了“姚侗,而不是姚场长”的开心地笑。
“姚侗昧着良心说话,马淑兰是他的老乡,事实摆在眼前,你向理不能向人啊!张书记主持公道,他是一个好书记!你和张书记比你都赶不上他的一个毫毛!”
梁春花的话说得妇女们都坐不住了,她们都惊慌地看着父亲,他窘得脸红脖子粗,而张荣含笑地看着梁春花。
“张书记,我们都信任梁春花,她能当老师!”
左红说的吐沫星子飞溅出来了。张荣看到左红和梁春花的勇气和自信,到时候了,我该立立威风了,他瞅也不瞅父亲,站起身来。
“你们这么信任梁春花,那就让她当老师,接替马淑兰!”
左红和梁春花感谢地看着张荣,她俩仇恨的目光盯在父亲的身上,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邢一伟提心吊胆地在冰场上拣着鱼,他不时地望着分场的大院门口,当他看到妇女们走出大院的时候,他放下手里的鱼,飞快地向分场跑去。他颤抖地走进卫生所,文大头在往药箱里装着药,他抬起头来。
“邢大场长,你躲到哪里去了?”
他转身关门。
“邢场长啊,你像做了贼一样,至于吗?”
文大头鄙视地看着他。
“文大夫……不是……文大夫,我去冰上拣鱼了……”
“邢场长,谁不了解你呢?你到冰上拣鱼是借口,其实你是在躲避!”
文大头说到了他的痛处,他避开了他犀利的眼神。
“邢场长,你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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