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20章 马淑兰被醉鬼调戏
文大头看到他六神无主的样子。
“邢场长,你到我这里是来打听事的吧?”
他害怕地看着他。
“左红和梁春花她们来是告马淑兰的生活作风问题。”
他吊在嗓门上的心落了下来。
“分场的孩子们可贪了个好老师。”
文大头站了起来,他嘲讽地说。
“唉!二号分场这个地方是毒蛇生活的风水宝地,好人没法在这里待下去啊!……”
他叹了口气。
“梁春花这样的人都能当老师。”
“文大夫,梁春花当老师了?”
他吃惊地问道。
“邢场长,她能不当老师吗?姚场长一个人架不住她们的攻击,你在关键的时刻逃跑了,你说是不是呀?……”
邢一伟被文大头讽刺的下不来台阶,他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邢场长,你赶快拣鱼去吧!”
左红和梁春花把炖好的骨头端到桌上,姜树枝和于福田洗过手,坐在桌前。
“左红,你今天怎么想起请我来喝酒了呢?”
“于工长,今天喝的是喜酒。”
姜树枝和于福田惊异地看着她,梁春花矜持地坐着。
“于工长,春花,”
咱们先喝口酒。
“左红,你和春花也喝酒了?”
“我不是说有喜事吗!春花当老师了!”
姜树枝和于福田停住了筷子。
“总场给每个分场都是两个老师的定额,是不是又增加了,当老师是和渔工一样享受工资待遇的。”
“于工长,你说对了!不是分场增加老师了,而是张书记不让马淑兰干了!”
左红把马淑兰的风流韵事讲述了一遍。
“马淑兰真的风流?曹老大会和她离婚的。”
左红和梁春花都笑了起来。
“姜工长,不是曹老大要和马淑兰离婚,而是马淑兰要和曹老大离婚。”
姜树枝吃惊地问:
“春花,马淑兰为什么要和曹老大离婚呢?”
“树枝,于工长,你俩整天上网,不知道家里的事情。梁春花看上放电影的苏里,她俩早就好上了!”
左红把他俩说得兴奋了。
“ b养的曹老大!他没好作的,我说他昨天没上网呢,原来是老婆相中了别人。”
“姜工长!曹老大的脾气大,当王八的气难受,他会活活被马淑兰气死的!”
“福田,你的好运气来啦,咱们喝杯酒!祝贺春花当老师!”
姜树枝今天晚上的心情特别好,他一饮而尽。
“姚侗个鳖肚子!张书记同意春花当老师,他在里面打横。”
于福田瞪大眼睛,他拍了一下桌子。
“左红,你和春花没上手挠他呢?”
他又狠狠地骂了一句话:
“这个大b养操的!哪天我把他扔到达赉湖里去喂狗鱼!”
他觉得骂的还不够尽兴,又咬牙切齿地骂道:
“还有他家的三个小杂种一起喂狗鱼!”
“福田,我看对人了吧?还是张书记向着咱们,哪天咱俩和张书记想个办法,把姚侗个b养的整出分场!”
“姜工长!还有那个哭叽尿嚎的邢一伟。”
“姜工长!别提了,我们去找张书记,他吓得躲起来了。”
“左红,那不是b养操的!是胆小鬼操的!”
于福田蔑视地骂道。
张荣下午找马淑兰谈过话,她茫然地走出办公室,向分场的大院门口走去。母亲在猪圈旁边看到了她的身影,她向后山走去,她赶紧撂下猪勺子追了上去。
“淑兰!淑兰!起风了,你到哪里去?”
母亲拽住她的胳膊,她仿佛失去了意识,面无表情,机械地走着。
“淑兰!淑兰!你和我回家吧!”
母亲抱住她,她把母亲摔倒在雪地里,她头上的围巾被风吹开了,耷拉在风中,耳朵和脸冻得通红。母亲爬起来,把围巾围在她的头上,她拽掉,扔在雪地里。
“淑兰!淑兰!你怎么了?你和我回家!”
她宛如一个机器人一样,只知道向前走。母亲拣起围巾抱住她,她又把母亲推倒在雪地里。
“淑兰!淑兰!……”
母亲趴在雪地里呼喊着她,一个牧羊人骑着马从母亲的身边走过,他停下来,他喝得在马鞍上左右摇摆,醉醺醺的看了看她,骂了一句脏话走了。他来到马淑兰身边,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哎呀呀!你长得漂亮!你到哪里去?”
他喝的舌头根硬,生硬地问。
马淑兰的两根大辫儿在风中飘舞着。他骑着马在她的身边一圈圈地转悠。
“你到我的包里喝酒去吧?”
她看到了马淑兰没有反应,骑马转到她的身后,抓住了她飘舞起来的大辫子。
“哎呀呀!我没有看到过这么长、这么粗的大辫子。”
他在嘴上亲了亲。马淑兰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维系着她当老师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她没有可留恋的东西,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去找苏里!我去找苏里!她满脑子被这一念头禁锢了,外面的世界在她的脑海没有一丝的记忆。
“你到我包里喝酒吧?”
“我要去街里!”
“哎呀呀?你不早说呢?我送你去街里。”
他停下来,下马的时候,他摔倒在雪地里。
“我送你去街里!”
他抱起马淑兰放在马鞍上。
“淑兰!淑兰!……”
母亲发了疯似的追上去,他打马要走,母亲两手死死抱住马的脖子。
“淑兰!淑兰!你快下来!他是酒鬼!他会糟遢你的!”
母亲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要去街里!我要去街里!……”
“去街里”牢牢地桎梏着她的意识,她彻底地疯了。
“哪里来的臭娘们!”
他挥起马鞭抽到母亲的脸上,她惨叫着松开了马的脖子,他扬鞭打马的时候,母亲紧紧抓住了马的缰绳。
“嗅娘们!滚开!”
他的马靴像是雪花一样落在母亲的身上;他踢累了。
“臭娘们!我拖死你!”
他两脚夹了夹马的肚皮,马奔驰了起来,母亲被拽倒在雪地上,她死死地抓住马的缰绳,拽的他在马鞍上左摇右转,她的狗毛帽子被风吹掉了,前身的衣服和裤子划得稀巴烂。他弯着腰,骑在马上喘粗气。
“臭娘们!你放手!我宰了你!”
他从马靴里掏出刀子, 向她刺去,刀插进雪里,他从马上摔下来。
“臭娘们!我宰了你!”
他爬起来,举着刀,趔趔趄趄地向她走来;他刺向母亲的时候,她一闪身,他跄在雪里;母亲夺过他手里的刀,她挣扎着起来,母亲一脚把他踹趴在雪里,他跄了满嘴雪。
母亲向马跑去。
“淑兰!淑兰!快下来!”
“我要去街里!我要去街里!……”
母亲把她拽下马,拽住她的手向家里跑去。
月亮惨白的脸在达赉湖里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