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38章 左红向吴邪求爱
吴邪手握着鸟套睡着了,他进入了梦乡:
早春的阳光融化了河泡里的冰,春风吹过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河水,卷起的波浪欢快地飘落着,大雁、野鸭、各种水鸟在波浪上飞起飞落,河泡里荡漾起它们欢快的叫声,奏响着春天的优美动听的旋律,给荒寂的草原带来了春天的气息,撩人心弦。
“吴大爷!吴大爷!你领我逮大雁!”
姜宝亮跑进马圈里,手里拿着尼龙绳套。
“宝亮,你做的套能套住大雁吗?”
他使劲地拽着尼龙绳套。
“吴大爷!我做的套可结实了,不信,你拽拽?”
吴邪接过绳套拽了拽。
“宝亮真能耐,套住了大雁,它不会拽断绳子。”
“吴大爷!你穿上水叉,我没有水叉,我下不了河,下不了套呀?”
姜宝亮和吴邪走在料峭的春寒里,他稚气未脱的小脸蛋冻得通红,他歪着头问。
“宝亮,你想把套下在哪里,吴大爷给你下呀。”
河泡里的大雁和野鸭飞了起来,它们的翅膀在春风里飘荡着,它们在天空里飞翔,风吹得它们忽上忽下,左右摇摆,阳光把它们的翅膀投影在草原上,宛如草原的春梦追逐着太阳缓缓而去。
“吴大爷!吴大爷!这是什么?”
吴邪在草地上两脚蹬着老虎夹子。
“老虎夹子。”
“吴大爷!你的老虎夹子逮不到大雁,我的绳套能套住大雁。”
吴邪坐在山坡上,他点着烟吸了一口。
“宝亮,大雁落在河泡里,看看咱俩谁能逮到大雁?”
河泡里传来了老虎夹的响声,大雁和野鸭子都惊飞而起。
“吴大爷!大雁怎么都飞了?”
姜宝亮站起来,失望地望着天空中的大雁。
“吴大爷!我要吃大雁肉!”
“咱俩去看看逮到大雁了吗?”
“大雁都飞了,我吃不上大雁肉了。”
他嘟起嘴,生气地踢着草地上的石头。
大雁在河泡里张开翅膀扑打着水波,发出“嘎嘎嘎”叫声。
“吴大爷!我的套套住了大雁!你赶紧抓住它!”
姜宝亮手指大雁,蹦跳起来,吴拽着老虎夹子走上岸,大雁的翅膀扇动着,它的两条腿夹在老虎夹上。
“吴大爷!不是我的套套住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宝亮啊!绳套不会套住大雁的。”
一群野鸭子在河泡上盘旋着,它们又向达赉湖飞去。
“宝亮,我教给你下老虎夹子,你能蹬开夹子吗?”
他两脚蹬住夹子,使出全身力气,夹子开了。
“对!你把垫子放在夹子的下面,用支棍把它支起来。”
夹子呈现出圆形,吴邪托起夹子向河泡里走去。
“宝亮,看你下的夹子能逮到大雁吗?”
他俩趴在草丛里,望着大雁飞落到河泡里,一会儿大雁飞了起来。
“吴大爷!大雁飞了?”
“宝亮,快去看看你下的夹子逮到大雁了吗?”
吴邪抽着烟向河泡走去。
“吴大爷!吴大爷!我下的夹子逮到大雁了!”
他拍着手,在岸边跳来跳去。
左红在休息室里炖好了大雁肉。
“妈妈!大雁肉真香啊!妈妈!是吴大爷教我逮到大雁的。”
他自豪地说。
“宝亮,你长大了,妈妈该告诉你了。”
左红抚摸着他的头发。
“宝亮啊,他不是你吴大爷,是你爸爸!”
姜宝亮怔怔地看着吴邪。
“吴大爷是我爸爸?”
他惊讶地问。
“宝亮,他是你爸爸,你长得多像他!你觉得像吗?”
他放下手里的大雁肉。
“妈妈!我觉得像啊。”
他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叫着:
“爸爸!……”
“宝亮,我的儿子!”
他把他抱在怀里。
“爸爸!我让你教给我打旱獭子。”
“儿子!儿子!爸爸教你打旱獭子!”
吴邪喊出来,他兴奋地喊醒了,旱烟的味道飘进他的鼻孔,张宏武躺在床上吸烟。
“吴邪!你想儿子想到了自杀?”
张宏武的话把他推进了痛苦不堪的世界里,他看着地上,回味着自己差点儿死在浓烟里,而这烟就是他日夜想念的儿子放的,让他无法想象、无法理解,既然是这样,阿古为什么要救我?我不如死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那样的话我会更快乐、更幸福,再没有了痛苦和烦恼。他的情感和心灵变得越来越麻木了,阿古的微笑在他的眼里激不起精神,邻居们给他拜年,他忘记了现在过是过年,他像是院里的杨树一样呆立着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有姜宝亮在院子里的身影唤醒了他的感觉,激发了他的热情,而他仇视的眼神,凶残的样子,又使得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冰冷,他活在世上唯一的希望破灭了,他望着他的背影,“宝亮,抽出你的刀吧,给我一刀;我要死在你的刀下,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看上你一眼,我就满足了。”
“吴邪!今天是初五,你喝酒啊!在你家吃饭,你不喝酒,是赶我们走?”
张宏武让着他。曹老大端着酒杯。
“吴邪!不是阿古救你,你早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黄英碰着他的酒杯。
“吴邪!这回你知道了吗?还是结发夫妻感情深。”
宋玉珠给他盛了一碗肉。
他看着阿古,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可就是说不出来。
“吴大哥!你以后不要再自杀了,吓死我们了。”
马淑兰悲伤的情绪,他们都禁不住泪眼婆娑。
难以启齿的苦衷像海啸一样震荡着他,无法言喻的痛苦压抑着他,他在内心深处痛苦地呻吟着。
“我辜负了阿古,我的儿子!你快来吧!杀死你这个作恶多端的父亲!”
吴邪端起酒杯一口喝掉,他嚎啕大哭。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他跑出家去。
姜宝亮在左红的身边跑来跑去,他在桌上做鸟套的时候,她的心像是被猫爪子抓碎了,当他做完鸟套拿起刀子割尼龙绳的时候,她好像是看到了他举起刀刺进吴邪的心脏。
“吴邪!……”
她倏地站起,身子挡在宝亮的面前。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他奇怪地问。
左红握住他的手,哆里哆嗦地说:
“宝亮!你不会杀死你爸爸吧?”
“妈妈!你糊涂了?我怎么会杀死我爸爸呢?”
左红愣住了。
“是啊,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爸爸呢?”
左红看着他杀气腾腾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吴邪躺在血泊中。
“宝亮,吴邪是……”
她想告诉他吴邪是他的爸爸,但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
“我不应该告诉他,我不应该告诉他……”
左红在心里警告着自己。
“吴邪是小豆杵子!”
他说完,把绳子割断了。
“宝亮!宝亮!他不是豆杵子!他是……”
“妈妈!你别护着他了!分场的人都叫他豆杵子!”
左红扭身跑进屋里,她趴在炕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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