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38章 左红向吴邪求爱
“阿哥!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我该不该告诉他呢……”
她捶着自己的肩膀说。
“宝亮,你妈妈呢?”
“妈妈!于婶找你!”
“春花,春花!……”
左红紧紧地抱住梁春花。
“左红呀,你和眼泪较上劲了?你一天不哭就过不去呢?”
左红松开她,关上门。
“春花呀,你知道是谁要熏死吴邪吗?”
“左红,你吓糊涂了吗?吴邪是自杀!”
梁春花挽起她的胳膊。
“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
左红走到窗前,望着窗外。
“吴邪自杀,我能伤心难过吗?”
左红轻声说道。
“吴邪不是自杀?那是谁杀他?”
“宝亮!是宝亮杀他。”
“我的妈呀!他是个孩子,难道是真的?”
左红又抱住她。
“春花,我真的害怕宝亮哪天会杀了吴邪。”
左红紧紧地抱住她,身体宛如窗前的枯草一样瑟瑟发抖。
姜宝亮拉开门,露出了头,又忽然把门关上,他的目光在左红脸上扫过,她的肩膀颤抖不已。
“左红,不能再瞒着宝亮了,你应该告诉他了;他上学了。”
“春花,我喜欢吴邪;我要和她结婚。”
左红充满了信心。
“可是,我和吴邪结了婚,宝亮能接受吴邪吗?他能相信吴邪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左红忧心如焚地说。
她穿上呢大衣,戴上狐狸皮的围脖。
“春花,我去找吴邪。”
她呓语般的走出家门。
吴邪躺在床上,他从兜里掏出鸟套,在胸前晃来晃去。
“阿哥,阿哥,”
左红坐在床上。
吴邪晃动着鸟套,左红抓住了他的手。
“阿哥,你原谅宝亮吧。”
他的眼睛盯住左红握着他的手,她从他的手里拿出鸟套。
“阿哥,阿哥!你原谅宝亮吧!”
她抱住他,泪水流了下来。
“阿哥,阿哥,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呢?”
左红亲吻他的嘴唇,感觉到他的嘴唇像是一块冰,尽管她发烫的嘴唇吻住他的嘴唇,像是含在嘴里的冰永远都不能融化了;她感受不到他嘴唇的激情与温柔,而那往日的柔情蜜意像是一阵风一样从他身上吹过,消失在遥远的天空里。
“阿哥,阿哥!我要和你结婚,咱俩带着宝亮到草原上生活。阿哥,阿哥!你说话呀!”
左红抱住他,泪流满面。
“阿哥!我和姜树枝离婚,你和阿古离婚,咱俩结婚!好不好?好不好?阿哥,你说话呀!”
吴邪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阿哥!阿哥!你同意了?”
她抹着眼泪,惊喜地说。
“左红!我是要和阿古离婚!但不是和你结婚!”
吴邪推开她,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左红呆坐在床上。
吴邪走出马圈,他走到草原上,夕阳的余晖在白雪皑皑的山脉上漫步,白雪上的枯草在风中飘动,它们都被晚霞的彩衣映画的美丽多彩,像是赋予了它们鲜活的生命力,整个草原上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气息和浓浓的思念的味道。
“巴特尔,你在毡包里吗?”
吴邪望着天边和天边下的连绵不断的草原,他停住脚步,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巴特尔!巴特尔!我为什么又想到了你?我要把你的名字忘记,永远的忘记!”
他痛苦地踢着地上的白雪。
“我为什么和左红说‘我要离婚’?”
离婚的词在他的脑海里掠过,他痛苦地挣扎了好久。他和阿古结婚十几年来,他害怕阿古投入到巴特尔的怀抱里,每天都像是守在老虎的怀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害怕失去阿古,那些让他胆战心惊的日子至今想起来,使得他毛骨悚然。
“阿古!阿古!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他向着前方的草原走去,百灵鸟孤独的身影在草原上出现,它们红色的翅膀在白雪的映衬下更加的美丽。他站在山上,山下的一排勒勒车静静地停在雪里,两条牧羊犬在羊圈前走动着,饮烟在毡包上升起,黑色的烟向着天空慢游而去,又在天空里飘散了。
“哦!这是巴特尔的毡包,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巴特尔是我的情敌,我永远不要见他!”
他默念着,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停住脚步,不由自主地望着毡包上的炊烟。
巴特尔结婚了吧?他最不愿意干的活就是做饭,是不是他的新娘做饭?他感到了好奇,想看看他的新娘长得漂亮吗?他向着毡包走去。两条牧羊犬嚎叫着向他跑来,他心有余悸地站立在毡包面前。
“哎呀呀!吴邪!你过年好啊!”
巴特尔走出毡房,握住了他的手。
“吴邪,我做好饭了,咱哥俩喝酒!”
他走进了毡包,包里的桌上摆放着手把肉,炉子上的锅冒着热气,两张床摆放在毡包的南北两侧,中间是一张小桌子。
“巴特尔,煮肉的人呢?”
巴特尔笑了起来。
“吴邪呀,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讨厌做饭,但是没有办法呀,我一个人生活,不做饭我会饿死的!”
吴邪失望了。
“吴邪,你快坐下吧!”
巴特尔给他斟满酒。
“吴邪,你先吃点肉。”
他把一块王爷肉放在他的碗里。
“吴邪,干杯酒吧。”
巴特尔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一饮而尽。
“吴邪,阿古好吗?”
他感到肚子里灌进了一壶醋,酸得要命。
“阿古?噢,她还好。”
吴邪喝了一杯酒,他低头看着碗里的肉,回避着巴特尔的热情和期待的目光。
巴特尔吃着碗里的羊肚子,他对羊肚子情有独钟。
“巴特尔,你还是喜欢吃羊肚子?”
“啊哈哈!吴邪呀!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羊肚子?我这辈子不能改变自己了。”
他把一块羊肚子放在嘴里,香甜地嚼了一下,他的动作把吴邪拉进了少年时代:他和巴特尔在阿古家吃饭,阿妈总是把切好的羊肚子放在巴特尔的碗里,而巴特尔却总是把羊肚子放在阿古的碗里,看着她吃完,他嫉妒的想抽出刀子宰了巴特尔。
“吴邪,喝酒啊!”
“哦!……哦……”
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巴特尔,锅里的肉都盛出来了,你把锅端下来吧!”
巴特尔嚼着羊肚子说:
“吴邪呀,这是我多年以来的习惯,每当我吃饭的时候,锅里都热着羊头,那是阿古最喜欢吃的!……”
他盯着锅,恨不得把锅砸个稀巴烂。
“巴特尔,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他的目光离开了他,转向了毡包的门,眼睛里蓄满了失望和等待。
“吴邪啊!我这辈子不可能结婚了!……”
他从马靴里抽出一把刀,拿在手里。
“有这把刀陪伴我一生,我就知足了。”
两条牧羊犬嚎叫起来,巴特尔把刀放在桌上,他走出毡房。吴邪拿起刀,金光闪闪的刀壳上刻着几个汉字: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新郎,阿古,他把刀缓缓地插进马靴,他反而平静下来。
“阿古,你没有忘记巴特尔,我永远得不到你的心,这是为什么?儿子要杀死我!长生天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阿古!你的心永远都属于巴特尔,我和你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我是一个十足的傻瓜!阿古!阿古!我要和你离婚!”
他哭喊着跑出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