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第35章 左红梁春花扎小人祸害园蔷园武
姜成的脸对着屋门说。
梁春花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了园蔷拎着喜鹊站在窗外的画面,她像
只发情的母狼一样嚎叫起来:
“不是吃的老鼠;吃的是喜鹊!”
“吃的是喜鹊?”
姜成转过头来,他看到了玻璃上黏着的羽毛。
“猫抓不住喜鹊?”
梁春花暴跳起来。
“还不是小兔崽子们抓的喜鹊!”
她气得白花花的大腿乱跳,姜成看着她颤动的两个玉兔像是两棵白菜一样索然寡味。他俩对视着裸体,姜成说道:
“春花,你赶紧穿上衣服吧。我哪天再来。”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怨恨的怒火发泄不出来,咬牙切齿地说:
“姚侗,你抢了于福田场长的位置,逼着他去强奸,他蹲了巴篱子,我报复不了你;你家的两个小兔崽子今天又坏了我的好事,我要祸害死他俩!”
她陡地想到了满肚子坏水的左红,她后悔了,当初,左红患上了恐惧症,她再也没有登过她家的门;有时左红在走廊里碰到她,亲切地叫着她,“春花,春花。”她像看到了一条蛆一样的捂着嘴跑掉了。姜宝玉手指她说,“妈妈!于婶不认识你了。”
梁春花在屋里徘徊着。
“如果我去了左红家,她会不会把我赶走呢?”
她迟疑地走出家门,听到了母亲做饭的声音,她仇恨的火焰倏地燃烧了起来。
“姚侗!岫蓉!我要祸害死你家的小兔崽子们!”
复仇的愿望驱使她硬着头皮拉开了门。
母亲剁着牛排,左红坐在桌前,姜宝玉站在窗前,左红看到了她倏地一惊。
“左红,你别害怕,她是春花呀。”
她马上变成了一副笑脸迎着母亲的目光。
“岫蓉心肠好,左红和宝玉多亏了你,一天做三顿饭,从来没有落下过一次,还给左红和宝玉洗澡。”
梁春花挽起袖子说:
“岫蓉,你歇会儿吧,我做饭。”
“春花,不你用沾手了,饭马上就做好了。”
左红陌生地看着梁春花。
“春花,你不搭理我?今天怎么到我家来了?”
她两手拉着左红的手说:
“左红呀,哪有的事?你想多了。”
她亲昵的动作让姜宝玉的眼睛斜向窗外的天空,她心虚得发慌,故作镇定,避开姜宝玉的目光。
“左红,岫蓉给你做饭吃,米面粮油,猪羊牛肉她都包了,遇到这样的邻居是咱俩的福份呀。”
她嘻嘻嘻地笑着,心里在琢磨着如何祸害死弟弟们。
母亲把一盆炖牛排放在桌上。
“岫蓉呀,你中午别回家了,我回家取瓶酒,家里还有现成的鱼肉馅冻饺子,咱姐妹们喝点酒,唠唠家常。”
“春花……”
母亲没说完话,她“咯咯咯”笑着回家了,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梁春花的声音。
“岫蓉,咱姐妹们喝点酒。”
她拉开门,把一瓶喜凤酒蹲在桌上。母亲拿起冻饺子下到锅里,煮好之后放在桌上,她一边脱围裙一边说:
“春花,左红好久没喝酒了,你陪她喝吧。园蔷,园菁放学回家吃饭,我走了。”
“园蔷——”
她微笑着拉着长音送走了母亲,声音停止的刹那间便露出了凶恶的眼神,姜宝玉吓得赶紧放下筷子。
“宝玉,吃于婶做的饺子。”
她给他的碗里夹了几个饺子。
“我不吃饺子;我吃牛排。”
他把碗推到了一边。左红看到斟满的酒杯像是看到毒药一样的害怕。
“左红,这是喜凤酒,喝点吧,暖暖身子。”
梁春花端起酒杯来,递到她手里:她抿了一口,巴卿巴卿嘴巴,又喝了一大口,发怵的感觉消失了。
“妈呀,园蔷,园武两个小兔崽子把你吓成啥样了!”
“园蔷?园武?……”
左红一杯酒下肚后,她的恐惧症好了一半。
“是呀,左红,你的恐惧症都是他俩吓出来的。”
“不是,……”
她的目光触碰到白墙上,仿佛是看到了吴邪的白骨,恐惧得颤抖。梁春花转念一想:
“左红没吓糊涂?她还记得吴邪的白骨。”
她马上说道:
“左红呀,我不敢告诉你。”
梁春花设下了一个埋伏,等她走进包围圈里。
“阿哥的白骨被旋风旋走了。”
“哎呀!你想起来了,阿哥的白骨旋到草原上,被园蔷和园武捡到了,他俩把白骨扔进了粪坑里。”
左红悲哀得欲哭,嘴角的疤痕一抻一抻的。
“左红,阿哥昨晚上给我拖梦了,他让咱俩给他报仇。”
“把园蔷,园武药死!”
她凶残地说。
“左红,如果药死他俩,咱俩都会蹲巴篱子。”
梁春花一阵窃喜,她两手比划着说:
“园蔷,园武降生的时候,我记得他俩的生辰八字,我在纸上画上他俩的样子,写上生辰八字,用针扎画面,然后涂上墨汁,念咒语在火上烧,两个小兔崽子撑不了半月就会死的!”
傍晚,母亲给左红家做完饭,洗刷完碗筷回家了。她刚走,梁春花拿着白纸和墨汁来到了左红家。
“左红,你看我画得像不像?”
她把纸放在桌上,指着园蔷、园武的画像问。
“像!小兔崽子,你俩把阿哥的白骨扔进粪坑里;我扎死你俩!”
左红把画像放在地上,拿着锥子左右刺着园蔷,园武的眼睛,嘴,心脏和头,他一边刺一边念咒语:
“没妈养没爸教的孩子,出门就被狼叼走吧,掏心掏肺吃干净,眼睛耳朵都不剩,咬碎骨头咽肚里。”
园蔷、园武的画像上戮上了密密麻麻的锥子眼。
“小鬼们快快出来吧!快快出来吧!把两个小兔崽子的心脏掏走
吧!掏走吧!掏回家去给你们的孩子吃。”
夜晚黑得像个锅底,院里响起了猫头鹰的叫声,姜宝玉吓哭了。
“宝玉,你到里屋去。”
左红闭上眼睛,继续念咒语。
“左红,烧纸的时候再念。”
梁春花在两张画像上涂抹了黑汁,放在几张白纸上,划着火柴点燃白纸,两个画像在火光中映了出来。
“左红,念咒语吧!”
她披散着头发,像巫婆一样念起了咒语,伴随着她的咒语声,两个画像一点点地化成了灰烬。
母亲喂完猪和鸡回到家里,园蔷、园武在外屋地的床上睡着了,她从锅里拿出熥的发糕,就着虾酱吃起饭来。
夜空上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窗外漆黑一片。
园蔷忽地蹬了一下被子,他两手抓紧被子,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母亲走到床前,把他的两手放在被子里,她刚要转身离开;他把被子踹到了地上,她抱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她还没来得及离开;他抱着被子滚落到地上。
“园蔷发癔症了?……”
母亲把他抱上床去、给他盖上被子。园武忽地两脚踹墙,牙咬得“嘎嘣嘎嘣”响。
“园武也发癔症了?”
母亲给他盖好被子,他俩安静了下来。
“两个孩子都发癔症了?都是滑冰累的。”
她吃完饭,在刷碗的时候发现园蔷、园武的脸色苍白,母亲忽然意识到:他俩不是发癔症。
“园蔷,园武。”
母亲拨拉着他俩的头发,轻轻地叫着,一向顽皮活泼的园蔷、园武睁开眼睛,乏力地看着她;母亲摇了摇他俩的胳膊,像是面条一
样软。
“园蔷,园武,你俩今天碰见什么了?”
他俩的精神萎靡,目光暗淡,像是八十岁一样的老人说:
“妈妈,我和弟弟一起去滑冰了,啥也没碰见。”
他俩吃晚饭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几个小时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俩没病没灾的,是不是被黄鼠狼子给磨住了?她望着漆黑的夜空,如坠五里雾中。